月亮上的老头•五

米粒在醉梦中醒来的时候，是凌晨3点。

她透过窗子，看到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还有那个浑浊昏黄的大月亮。

头有些晕眩，胃里一阵又一阵地翻江倒海，她赶紧爬起来伏在床边，意外地看到了床边静静立着的垃圾桶。

听到动静，老头起床了，走到米粒门边，敲敲门，把门推开，然后转身端起放在地上的水盆，端到米粒床边。

米粒已经醉得快要失去意识了，抱着垃圾桶吐了好一阵子，然后瘫在了床上。

老头把盆里的热毛巾拧干，坐在床边，他心疼地看着米粒，拨开她额头上的刘海，用毛巾拭去米粒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又托起米粒的一双小手，擦洗干净。

老头又搓洗一遍毛巾，拧干了折叠成长条块状，搭在米粒的额头上，为她盖好被子，默默地走开了。

临关门前，老头还回头望一眼熟睡的米粒，顿一顿，还是关上了门，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