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浅触了一下英国作家阿兰·德波顿的《哲学的慰藉》,对书里面的一个故事印象深刻。故事是这样的:希腊哲学家皮朗有一次乘船旅行遇到了大风暴。所有的乘客都惊慌失措,害怕那脆弱的船不堪汹涛怒潮一击。只有一名乘客没有失态,静静地坐在一角,表情泰然自若。那是一头猪。
我想那头猪一定是博古通今有思想有深度的哲学大家。它的泰然自若源于看穿一切的明了,而不是来自茫然不知所措的无知。
我年轻时喜欢历史,认为历史是有血有肉的是鲜活的,觉得哲学很行而上,枯燥且乏味,所以我对哲学选择了“不行而下”。不惑之年开始渐渐喜欢上哲学,开始觉得哲学还是挺有意思的。总结了一下我喜欢它们的理由:就是哲学和历史看起来似乎都没什么用。
我常常会想,我读各类书籍,学习各种知识,拓宽自己的思想空间,究竟是为什么呢?追根到底是为了解决我现实世界中的痛苦。那又是什么让我痛苦的呢?职场受挫、生活艰辛、骨肉分离等等,一切不能得到满足的欲望都会使我觉得痛苦,乃至痛不欲生。于是我需要慰籍。而如何获得慰籍?这是一件值得思考的问题。《哲学的慰藉》一书给了我解决这一问题的答案,书中说人惟一的先天的错误就是认为我们是生而为追求幸福的……只要我们坚持这一先天的错误……世界在我们看来就是充满了矛盾。而哲学的任务是教会我们在愿望碰到现实的顽固之壁时,以最软的方式着陆。
如果我掌握了知识,却失去了没有它反倒能够享受的宁静,有了知识,我的生活状态还不如一头无知的猪,那要知识作何用?如何才能让自己做一头有知识的猪呢?怎样才能在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同时,又不让知识把简单的快乐挡在门外呢?这很哲学!
记得有这样一句话:人无非就两种,痛苦的哲学家,或者快乐的猪。
我很羡慕那头泰然自若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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