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积沙垒石堰塞了马达，迎来了上华扬子江的芳华？又是谁挥尘扬沙明艳了游埠，成就了裘家的千帆高悬？古兰溪南国的稻文化、水文化在虎踞、马跃中日渐闻名于华夏。
兰溪南国的黄昏
中国地质学研究知名教授丁伯阳先生在《兰溪的古地名》一文中说：“两千年前上华街道的衢、婺江冲积平原，是河淤遍布、洲滩相间、野蓼丛生的泽国漫滩。古婺江主河道在新周、马达、雅滩，婺城区的班塘、下周、花园东西摆动；而古衢江主河道流经游埠，在伍家圩洲北与婺江相汇。游埠、伍家圩是姑篾地盘，它落在今天兰溪的西南角。”
简单而明快的文字告诉咱们，李白笔下白帝至江陵的“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奇葩，可能未在马达一带呈现过。古婺江能在兰溪新周、马达、鸦滩和婺城班塘、夏周、花园东西逍遥摆动，正好证明了古兰溪南国的宽阔，当然也让两岸百姓流离失所。“在伍家圩洲北”这个地理的界定，能不能成为古婺江、衢江、赤溪“三河戍”的旧传新说？当年徐国平先生关于古三江口在“张坑”的提点应该不虚。
龙盘久了，自生虎踞，在古婺江边的老虎头遗址又昂头呼啸。三年前，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专家重新迈开了复查的脚步，在调查过程中，于老虎头遗址西北大约1公里的地方，发现了皂洞口遗址。皂洞口遗址出土的双耳罐、石磨盘、穿孔石器等陶片、石器均具有新石器时代早期上山文化特征，判断为上山文化中期。我不知这些古陶片身上是否也含有稻壳印痕，胎土中是否也羼和了大量的稻壳、稻叶。如果有，一万年前，金色稻浪翻滚在婺江、衢江、兰江两岸，口口相传的“浙西粮仓”实名早有。
近些年，游埠早茶，串起的“烟火”吸引越来越多的眼球。游人、吃客在“五马归槽”边拍照，留下了千年古镇的美好记忆。我当然不去探究在衢江改道后，卧伏于那里的五桥为何被称作“五马”，却对横插老街巷子里的古仓库的青石马桩是否安在，去翩翩联想。因为龙游县的寿龙古道，曾经战马萧萧，蹄踩远道而来的金兵。马瘦了，可读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马壮了，尤可读温庭钧的《利州南渡》：波上马嘶看棹去，柳边人歇待船归。（未完待续）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12月14日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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