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朋友圈一位同事晒螺蛳粉,食欲及相关的回忆一下被勾起来。嘴里好像泛起一股酸酸辣辣,又美味又爽快的感觉,恨不得眼前就出现一碗螺蛳粉,满足自己的念想。
螺蛳粉是广西的特色小吃之一。在我们大学的四坡五坡六坡八坡的食堂都有螺蛳粉。刚上大一,我住在五坡宿舍,我和舍友们,一般都是就近原则,常常在五坡饭堂吃饭。
一开始我不吃辣,也拒绝吃辣。
上大学之前,滴辣不沾。或者说根本不知辣是什么味道。广东客家人特别喜欢喝擂茶,没有吃辣的习惯,也不吃辣,确切的说也吃不到辣。八九十年代的农村,米和菜都是自家种的,没见几个卖菜的人,也没见什么餐馆。
读高中时,离开了家,到了小城。基本上是在学校食堂吃,偶尔跑到外面去吃,还是吃些常见的面汤粄汤。最常见的外地特色小吃就是沙县饺子,后来才有一家桂林米粉,去吃过几次,留在记忆深处的是那酸酸地豆角。
到大学后,第一次吃螺蛳粉的记忆,如今去回想,真的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宿舍有几个舍友超爱吃辣,印象中她们吃螺蛳粉,那是超级地享受,边吃边回味的样子,吃下的是眼前的这碗螺蛳粉,回味的可就意味深长了。不能否认,我能迈出吃辣那一步,有她们的功劳。
我依稀记得,第一次尝试吃辣时,还是微辣,脸部都好像麻了,眼泪也被辣出来了。吃东西吃出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特别真实,特别深刻。螺蛳粉的味道,不仅刺激了我的味觉,也刺激了我的神经,让人久久难以忘怀。
因为辣,它总是与人的感觉紧密相关。后来常常吃辣,特别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我从集体宿舍搬出来,常常是一个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奋斗目标,我当时喜欢独来独往,好像也有些故意疏远人际关系。
一个人的时候,有一个好处,就是特别清楚自己的内心,常常静得可以听到内心的呼唤,于是常常就顺着呼唤而去。
有时心情不好时,就来一碗螺蛳粉,激发麻木的感觉,或者让感觉麻木一下;有时突然一个念想,也来一碗螺蛳粉,让它瞬间得到满足;冬天实在冷,也来一碗螺蛳粉,暖暖冰冷的心……一碗螺蛳粉,除了酸酸辣辣爽爽,满足了嘴巴的快感,也满足了内心的快感。
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很少再吃上螺蛳粉了。小城多故事,近几年,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小吃出现在街头。我会特别留意那些小吃店,内心总有种期待。
后来得知,有一家螺蛳粉店竟然离我们很近。于是就计划着去吃那个久违的螺蛳粉。爱人和我当年一样,不喜欢吃辣,当我提起时,他并没有强烈抗议,也没有表示乐意。可还是顺着我的意去吃了。
老板娘是本地人,她嫁到广西,回来老家开螺蛳粉店,正在煮粉的是她家婆。不一会功夫,一大碗螺蛳粉就上来了,看着让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迫不及待就开始吃起来,记忆的味道似曾相识,但不是以前那种味道。
时隔多年,很多事物已经难以寻觅。纵使那个城市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我依然怀念它,怀念它的过去和我的过去,怀念那些穿透青春的日子。
怀念一座城,它的开始,也许从离开那一刻就已经产生。只是随着时间的沉淀,那些停留在记忆中的事物,时常被唤起,比如一碗螺蛳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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