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遇
1998年我读高二,文理开始分科。那个年代,一般学习特别不好的爱选文科。到了新的班级后,我听说我们班鱼龙混杂,有很多的小混混。不过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毕竟家庭贫困相貌平平的我一直把学习当作唯一的出路。
一个周末,我的班花闺蜜和我在教室里,有些学不下去,班里有男生提议玩儿扑克,人手不够,便叫上了我俩。定规则的时候一个男生对我闺蜜说,如果你输了,让我刮你一下鼻子。闺蜜说那她呢(指我)他可能没想注意我,顿了一下说,那让她学猫叫吧。我第一次注意了这个提出这样要求的男生,班里的一个混混,长相很幽默。我平时内心很反感混混,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
后来,那个男同学写过情书给我的闺蜜,我劝闺蜜学习第一。整个高中时代便再无交集。
二 偶遇
大学我选择了英语专业,一个娘子军为主的专业。风花雪月的生活和我这样的普通姑娘是绝缘的。20岁春心萌动的年华,看着一对对情侣内心有过羡慕,可也深知在看脸的年纪,爱情就算光顾了自己也最终会留下伤害。
偶尔一次宿舍卧谈会,一群没有男朋友的姑娘们憧憬未来,憧憬爱情。我突然说: 唉!如果以后没有人追,我就跑街上,闭着眼睛走,撞到谁就死赖着嫁给他!大家哈哈大笑。
那一年的暑假,2003年8月10日,那天是姐姐的生日。我想给姐姐买个蛋糕,于是走在家乡小城的街道上,我环顾两侧寻找蛋糕房。猝不及防地我撞到一个人身上,赶紧退后几步,嘴里紧张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我听到一个男人喊我的名字。抬头一看,高中同学,那个一起打过扑克的混混。闲聊了几句,得知他已经工作,就在附近上班。然后便分开了。
三 联络
暑假结束,我回到学校准备毕业论文以及未来的实习。生活变得忙碌紧张。十几年前的电脑还是超级奢侈的东西,我们穷学生想要查资料打印文件,只有去学校机房或者校外网吧。上网费很贵,我那时为了省钱会选择通宵上网。
有一次,qq突然发出了咳嗽声,点开是一条好友申请,说是老同学。我便添加了,是暑假偶遇的那个男同学,他说通过别人知道我的qq号。闲聊了几句,他得知我忙于毕业论文,告诉我他在单位微机室工作,基本每天都在电脑旁,有需要可以找他。
之后的日子时不时会闲聊几句,他会使用当时qq的特殊字体和表情,说话本来就很有趣的他让我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份轻松。
四 暧昧
聊的次数多了,一天,他说让我给他介绍个女朋友。大学的闺蜜,恰好在上网,我便让俩人加了好友。
闺蜜和我都把工作签在了我的家乡小城。交就业协议的时候,我带着闺蜜去找他,有一种预感,俩人不搭。果然,漂亮的闺蜜没有看上他。
我虽然小城来的次数不少,但并不熟悉。他很热心的带着我找到闺蜜和我的单位。当时觉得同学有时就是一种很特别的关系,上学时不熟悉不咋说话,毕业了帮起忙来都是二话不说。
我开始实习了。实习期忙碌而且无法上网。那个通讯不方便的年代,我和他并没有什么联系。
实习结束时,我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医生建议立即手术。那一刻人生是灰暗的,我觉得我刚刚要开始生活,我的生命就要结束了。躺在手术台的那一刻,我脑海突然出现了他的笑脸。当时眼泪下来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会想到一个不怎么有关的男同学。
好在命运很眷顾我,手术的结果很好。我向学校请了假,在家休养。有一天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我别人那里终于打听到我家的电话,知道我生病了,想来看看我。我赶紧拒绝了,保守的父母,来个男同学,估计会骂我的。心里很感动,没有想到他会找我并关心我。
五 动心
2004年,我毕业了。选择了工作,回到了家乡的小城。就在我实习的单位。闺蜜也来到了这个小城,从遥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我有心想尽地主之谊,可也是力不从心,发现自己都是很不适应。
闺蜜想买辆自行车,我便给同学打个电话,感觉有个男人跟着更有底气。闺蜜说那就靠给我了。我看着那个男人挑选自行车,检查地非常细致,师傅安装时他认真地盯着,生怕错过一个细节,安装好试用,他考虑的很全面。我突然想,这样细致的男人在生活中也会一样的细致,然后突然心跳脸红。那也许就是心动吧。
我问他,你买东西都是这么仔细吗?他说,也不全是,这是你帮别人买的,不检查好,多辜负人家对你的信任。然后我开玩笑说,是不是因为给我闺蜜买的啊?所以要使劲儿表现啊。他笑笑说,当然不是了,我俩不可能。你以后有合适地再和我介绍吧。我点点头说好吧。
工作的单位女孩子很多。有一天他让我给他表弟介绍个女朋友,说表弟条件很好,工作是公务员,家里也在市里买房了。我说我也单身,为什么你不把我介绍给你表弟?他说你不行。我说为什么?他说你太小。我只比他小了两岁……
曾经暧昧过的高中男同学来找我,我告诉他了。他对我说,你俩不合适,知道吗,你不是很了解他。其实我心中早已放下。
他还是闹着让我帮他找女朋友,我说介绍了,人家不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他说,我不管,你欠我一个女朋友。我找不到就全赖你了。再没有你就代替吧。
六 交往
就这样在一起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向别人介绍我时,爱说这是我妹妹。而我也仅仅说这是我同学。或许我俩内心也难以接受各方面差别太大的人做情侣吧。他身高183,我勉强160。他是班里曾经的小混混,我是班里不起眼的乖乖女。那一年大街上响着《狼爱上羊》,《赤道和北极》这样的歌曲,我每次听到就感觉似乎就像我和他。我们不向同学圈公开我俩在一起,觉得不好意思,彼此的朋友也不相信。
七 恋爱
恋爱是很甜的。那时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小星星的。
他喜欢带着我骑着单车串遍大街小巷,我也因此熟悉了这个小城市。他带我尝遍很多自己之前不敢做的事情,体验心跳的感觉。带我夜不归宿,然后看着我紧张的眼睛说,你放心我很安全,绝不冒犯你。带我去他单位,刚走到院子里,单位的大喇叭突然喊,快来看,某某交女朋友了。他拉起我赶紧飞奔到他的办公室,俩人一起心脏狂跳。
恋爱的感觉使本来木讷安静的我也活泼起来。我相信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我开始放开自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我不再装淑女,陪他一起喝啤酒。开始有了小女孩的调皮,故意踩脏他干净的皮鞋,在他打台球时趁他不注意,把球球放在洞口。每天似乎都美好到极致。原来这就是恋爱。
八 分离
单位有个援疆的活动,我想参加。他有些不愿意,可是看到我的兴奋不忍心吧,便只好同意。那个时候我俩的爱情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的亲人说我去新疆就是为了甩掉他,他的朋友也说我就是为了玩玩儿他。我的亲朋好友也都劝我再考虑考虑,毕竟生活不是靠感觉的,现实更重要,他的工作薪水很低,养活自己都是很低的生活质量。在一切反对声中,我去遥远的地方似乎也真的是考验。
分开了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这么习惯他在身边。我开始后悔,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而他为了省下和我发短信打电话的费用,不吃早饭。他每天攒下一块钱等着我。每天的短信寄相思,每月我把短信单子打出来,从房间的一头到另一头然后打个来回。他发的每一句话我都舍不得删掉,可当年的手机,最多只能存30条短信,于是我利用中午和晚上休息的时间,把短信誊写在本子上。那一年我记录了四个本子的三千多条短信。
九 结婚
援疆半年时,赶上春节,是可以回来的。我回来前他就不止一次地想要结婚。我同意了。没有求婚仪式,就是两个想在一起的年轻人。父母希望我援疆结束后再结婚,他一听一个大男人居然哭了。然后父母妥协了。
没有婚纱照,没有新房,我风尘仆仆回来,俩人骑着一辆破自行车领了结婚证,我成了单位里同批年轻人结婚最早的一个。23岁,我嫁给了他。
他的同事告诉我,我走了他就像得了病,爱坐在楼顶冲着西方一言不发。他的妹妹告诉我,哥哥自打认识了我,回家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他还有个同学酸酸地说,以为女朋友多漂亮呢把他魂儿都勾走了,原来是这么普通的一小姑娘。而我们共同的同学得知消息无不惊讶到不敢相信。
可是我们两个当时就是觉得最幸福了。虽然在那时候,我们应该是最寒酸的婚礼。我想我们还年轻,有爱不怕!
十 聚少离多
婚后不久,我又去了新疆,这的确很残忍。半年后回来,我想终于可以结束两地分居的日子了,在回来的路上,他却接到了单位的调令。他的工作变成了出野外。
从此我们变开始了聚少离多的生活,直到现在。
十一 贫贱时期,用爱坚持
2006年我结束了援疆活动,我俩开始租房过日子。微薄的收入让我们租房时只看租金够不够低,第一个房子,破落小区的顶层,厨房的玻璃都是坏的,第一天晚上睡后,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才发现房子里有老鼠,而且第二天发现房子里老鼠比人多多了。硕大的老鼠在厨房,壁橱,床下,沙发下安了家,而且丝毫不怕人。胆小的我他上班我就不敢在家,而他偏偏又被派去外出学习,好在那时我有假期,回到了娘家。房租到期赶紧退了房。
第二个房子,比之前那个外观更破,唯一的好处是没有老鼠。但是楼下却住着一个神经病。没有办法,我们负担不起好一点的房子。我还是很害怕,神经病发作起来就会敲家里的门,大骂我们在研究电磁波谋害他的性命。而此时的他,被派去市郊野外工地,上三班倒的工作。半夜十二点下班他也会蹬着自行车回来,路途两个多小时,我也是等到他回来后才敢睡着。精神帅气的小伙子没有几天便非常憔悴,两鬓开始出现白发。
他的妹妹在此时也来到了这里上高中。为了节省住宿费,也为了给我作伴,陌生的妹妹住进了家中。婆婆借钱给我们买了房,债务的压力,妹妹的饮食起居,我和他微薄的收入勉强支付起生活。我故意撒娇说自己还小,不要宝宝好不好。他同意了。其实当时没有条件要宝宝。有很多人同情我们,不像同龄人,不像80后该过的日子。
可是,除了贫穷,他对我很好。依旧会偷偷攒钱送我小惊喜,妹妹不听话时会很严厉教育她,会对他的朋友炫耀自己的小妻子。家务什么的能不让我做就不让我做,甚至我到脚踝的羽绒服都自己拿手一点点洗干净。
我就在很多人的同情中过着有情饮水饱的日子。最穷的时候给完妹妹生活费,口袋里只剩下三块钱,硬着头皮在毕业后第一次向妈妈要了200块。妈妈叹气,我想起小时候对妈妈说,好好学习长大挣钱给妈妈花的童言,有点愧疚。可是,看着自己深爱并深爱自己的男人,心中还是充满希望。
十二 儿子降临,矛盾来袭
婚后三年,我意外怀上了宝宝,我以为会全家欣喜雀跃,可是没有,孕期婆婆只来看过我一次,电话都基本没打过。他出差在外,我情况不稳,只能卧床在家,同样怀孕的姐姐时不时来照顾我。性格内向的我并不想婆婆在身边,所以也就没有怨言。
可是宝宝出生后,医院里我便感受到了,不是自己的亲人都可以不把你当人!或许是她多年生活习惯所致,不是故意的。产后的我极度抑郁,没有奶水,吃不下饭,孩子只好喝奶粉,婆婆非常心疼,贫穷百事哀,她每天都在心疼钱,我的月子餐,是一块排骨反复煮,喝煮开的水,喝完排骨留着下顿继续煮。长了毛的馒头,揭揭皮继续吃。我央求老公数次,终于十天后找了理由让婆婆回了老家。
月子里的老公很模范,他申请暂时不出差,晚上冲奶粉,白天洗尿布,下班做饭洗碗收拾家,在他的照顾下,我月子恢复地很不错,但是有些苦我得吃,伤口很疼,发炎了!针灸催乳,如果说躺在产床上的女人就像待宰的猪,那么催乳时更是毫无尊严,几十根针扎在乳房上,乳汁从针眼里往外喷射而出,十几分钟像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看着自己的乳房像两个破了的喷壶,耻辱感一生难忘。再有宝宝难养,印象中有一次,宝宝拉稀,我给他擦好,准备换尿布,拎起他的腿的瞬间,他又一次喷出了大便,瞬间整个床单被子包括我自己和他,都被喷上了很多大便。我当时就那样呆呆地看着在大便里哇哇大哭的宝宝,自己也突然崩溃,放声大哭,哭完又赶紧抱着宝宝洗,换。
过了半年,我体重轻了50斤,产假结束,我需要上班了。不得不让婆婆帮忙照顾孩子(我自己的妈妈岁数太大,身体不好,最主要的是我姊妹众多,没法给我看孩子),婆婆也不容易,带着自己近90的老母亲,照顾老人又照顾宝宝。我是怀着感恩之心的,可是相处真的很难,不到三年的时间,我抑郁的像个神经病,而远在外地的老公只会劝我忍让,忍字好写,做起来太难了,家里90岁的太老了,让我让着点,婆婆是长辈来帮我的,让着点,小姑子还小,让着点。四世同堂,我就是一个外人,我第一次对我选的男人产生了鄙视,恶毒地骂他愚孝无能。
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想再回顾。
十三 涅槃重生,独立前行
最终忍无可忍的一次,我爆发了,那是我第一次和婆婆顶嘴,婆婆没有想到平时胆小的我会顶嘴吧,说了一句让我逮住把柄的话:你不是挺能忍的吗,你咋不忍了。我那一刻心凉到底了,我说这么说你是故意的了?我还一直以为你当我是家人,既然这样,那我还真不忍了。
一次争吵,我直接对婆婆下了逐客令,或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儿媳。一直很孝顺的老公回来后要离婚,我说我反驳她的那一刻就没打算和你继续下去!可是他却犹豫了。我们最终没有离,可是也没有和好如初。我艰难地独自带着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他选择卖了房子去奋斗,让我经济上少吃点力,可是奋斗是有风险的,我们几乎血本无归。我们没了住处,贷款买了一处老破的旧房子,善良的公公可能是为了亲爱的孙子,也可能是觉得对我有所愧疚,也可能知道凭我一人还贷养娃根本不可能,拿出自己的工资卡贴补给我。重压之下,我低头接过老公带回的工资卡,告诉他,这是他爸给他的,他没了收入,我只当这是给孩子的抚养费,任何时候不许说我拿了他家的钱。
我拿着公公的钱还贷,自己的钱生活,一笔一笔的记录着。告诫自己绝不沾这家人一丝一毫的便宜。(可是后来做不到了,因为我的薪水真的无法支撑生活)
至于爱情,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早就没了,我只会怀疑,为什么自己选择的想要依靠的人给了自己这么多的风雨。曾经可以彻夜畅聊的两个人变得无话可说。他远离了我,除了偶尔的电话,他和他的家人都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他们的消失也给了我反思自己,自我治愈的空间。我的大脑被工作和孩子填满,每天忙碌到没有时间去想。我有家,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单亲妈妈。
十四 和生活和解,积极向上
没了生活的鸡毛蒜皮,我的日子简单起来,思想也开始发生着变化。孩子越来越大,我开始思索我的婚姻生活,该如何继续。
我静下心来,他除了特别偏袒自己的家人,似乎也没有别的我忍受不了的毛病。甚至还有很多优点。可是偏袒家人,不是很多人下意识地行为么。尤其像我和他,贫穷家庭走出的孩子,总是会不自觉的夸大父母的付出。我开始和他沟通,说服他,小家他是一家之主,我和孩子也是他的亲人,父母妹妹也是他的亲人,这并不矛盾。他不用顾此失彼,可以完全兼顾。
我已经做到不用他的母亲来照看孩子,但是他却必须要做一个父亲,不只光做儿子。而作为丈夫,他已经很不错。
我和他的家人相处不来,请接受这个事实,不接受所有人都是痛苦的。我们已经完全可以在距离上分开了,需要在情感上去认识到,也可以分开。 婚姻爱情可以深爱,父母可以孝顺,我绝不拦着。
我们借钱买了车,方便他来回跑照顾孩子和父母;为了不跟他回他家,我开始拒绝他陪我回我家,我选择公交大巴转小巴,颠簸回家。我主动选择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我和他和宝宝的小家,主动做到,他和宝宝是我生活的第一位,就是我的父母,我的姊妹,我也是小家放第一位,有事了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他想回家,我不拦着,周末也鼓励他带孩子回家看看老人,记得买东西。他舍得为家花钱,我心疼但是也忍住不去管,我知道如果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得靠自己,哪怕是牺牲,哪怕是不公平。我不管他的薪水,他很自由。我告诉自己,有他更好,没他我也可以!
生活是逐渐发生变化的,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顺着我,开始依赖我们的小家。开始着手我们的未来。
十五 人至中年, 奋斗甜蜜人生
我和他已经走过人生20年,过了十几年的婚姻生活,我有皱纹他有白发,我身材开始走样,他也有了油腻感。
可是一起奋斗的日子是甜蜜的,再次贷下高额贷款我们买了房子,他主动让我写自己的名字,说这样他的妈妈就不好意思来欺负我了。也承诺不会让我和他家人同住。
他看我的眼神再次有光,会笑着说喜欢和我在一起。
我和儿子嬉闹,他说这就是幸福的味道!
一起散步,他紧紧握着我的手。
上夜班,他带着儿子,一大一小去接我。
我时不时地撒娇,一如年少时,依旧有公主抱和亲吻。
情人节有花,生日有礼物,爱的仪式感一点也不缺。
他在家,会下厨,会打扫卫生,会要求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陪伴他,模范好男人。
我每年会在年前跟他回婆家,婆婆待我如贵宾,客气。我也会甜甜地叫着爸爸妈妈,就好像我们从没争吵过一样。
小姑子上了大学有了工作嫁了良人,生活不错,对儿子,对我都是越来越好。我很欣慰也很感动。
原来苦难不是白吃的,努力不是白费劲的,生活不是不懂回报,时间才是最好的良药以及最好的酬劳。
加油自己,不惧未来风雨。我终于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爱着我想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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