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许就是刚刚发生的故事。
总感觉会失去些什么,她是这样说的。
那是个冬天,很冷很冷的冬天,冷到我的手不愿意从衣兜里拿出来。
直到有一天的雪,缓缓地落下,像时间定格,一个瞬间,冬日的暖阳,刚刚好。
你的手很冰啊。
你也是。
不不是被你弄冰的啦。
放兜里就好了。
啧啧啧真是的男孩子这么怕冷。
没有多说话,我默默地把手拿了出来。
在寒风的不时路过的街道上,空荡着,光秃的树枝沿着道路伸向远方,我们就这样沿着路,两个人,似乎一直走下去。
我曾遇到过很多很多人,在我的黑暗中点亮我,我以为她们是光,但不是,就像蜡烛,燃过之后,仅有的温暖就消散了。一切重归于冷寂。
现在这一刻,我愿意相信握着我手的是一个天使,她就是光,她的目光落在我的心上,像晨光落在荒芜的原野。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我知道。
......老师我拒绝。
对不起。
哪有那么多对错呢?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尽责任罢了。
我不愿意失去,我考虑过的代价,就算是全部,我也愿意承受。就算是后悔,也不会后悔作出选择的自己,因为如果不这么选择,那我就不是我了。
我低着头。
在冬天未完之前,我的手冻毁了。
长沙的冬天很冷,那一年尤其冷。冷到我不愿意把手放在兜里,冷到习惯伸出手触摸清冷而干净的空气,在依旧空落的街道上,等着寒风经过。提醒我还在这里。
她手心里的传来温度,是那样的真实亲切,在风中飞扬的长发,仿佛依旧轻扫着我的脸颊。
没有成为男孩的天使,她如蜡烛一样熄灭了,在我的记忆里,也许很多年后,与其他许许多多路过的人一样消散不见,只留下隐约的气息,在冬天口袋里的温暖。
曾经的男孩长大了,在北方的雪夜里,在哄哄唧唧的人群里抱怨着该死的天气,挤着去买一份宵夜。很多年过去了,他学会了放下,或者说,隐藏吧。
他的手没有再冻坏,他依旧向着风伸出手去,接过了老板递来的盔饼。
同伴们招呼他,说笑着走向亮着灯充满了暖气的宿舍。
不知怎的慢了一步,落在了后面。路灯下隐隐有个人影,一缕长发被风带起。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了乙炔灯下,这一刻世界又是男孩的世界,静静地不说话。
他扔掉了盔饼,伸出了手,那阵寒风,走了这么远,路过了他的手,像是要把他的手冻坏。
真是的,他笑着拍了拍路灯杆,男孩子这么怕冷。
然后我转身走回了宿舍,不再看一眼。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