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里最真实的模样无非就是你喜欢的样子她都有。
——题记
(一)两年后的初见
想着刚下车,我一定会给小姑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想着会热情地拥抱小宝,再喊一声:“姑父好!”所有的画面都不想预设得那般,再次见到小姑时我也只是一抹淡淡的微笑。所以煽情的话语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我想这便是家族的“通病”吧。
两年不见的小姑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很热情,温情的语调,暖心的举动,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这大概就是源于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岁月还是在小姑的身上留下了足迹,但这依旧不能抹杀掉我对小姑的记忆。在众多姑姑中,小姑是最特别的那一个。她不似大姑的温婉柔情,也少了些二姑的霸气能干,也不具备三姑的一手厨艺。怎么说呢?小姑是我打心眼里佩服的那个人。
(二)多年前的回忆
我永远记得小姑的第一场婚礼很盛大,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别人结婚的样子。那个场景算不得独一无二,但是很真诚,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有一首歌叫做《2002年的第一场雪》,我也知道了有一位歌手叫做刀郎。
我原本以为能够幸福到白头的人最终还是曲终人散,具体的时间节点我并不清晰。只记得高中的时候,小姑结束了人生中的第一段婚姻。那时候,通讯并不发达,在母亲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了小姑过得并不好。
那时候,我只是感到难受,由于学习的繁重压力我只能将这份难过深藏于心底。后来,岁月终于给了勇敢坚强的人一份恩赐。善良的人儿总是有回报,她也遇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
(三)可爱的小姑父
我与这个小姑父也只有一面之缘,为什么用“可爱”来形容呢?倒不是说词穷了,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姑父的场景,我知道以前我也不怎么起眼,也不会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即使是现在我也不会。那时候,我们一起吃牛排,餐桌上的小姑父很细心,操一口普通话,我总觉得讲话很有压力。
现在的我已经长大了,习惯把眼中看到的放在心底。再次见到小姑父,我也是慢热型,你不和我讲话,我也不会和你讲话,对待特别是长辈更是如此。所以,“小姑父”这三个字从我去到我离开都没有叫出来,有一些遗憾,但是我从心底给小姑父点个赞。
他是一位称职的父亲。我见过很多父亲,从爷爷到我爸爸,再到我小叔,几个舅舅。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知道能够在出去的时候,抱着小宝喂饭,陪着小宝看书,和小宝一起看电视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
有一个场景我记得特别深,那天姑父出去买菜了。小宝脚趾头上贴了两个卡纸,一个是钻石,一个是骨头,小姑父回来了。小宝第一个冲过去,说:“爸爸,你看,你看我的脚……”连说了三遍,小姑父弯下腰慢慢看,400度的近视,说:“嗯……你让我看什么呢?小宝还是伸着脚丫,说“爸爸,你再看看”“嗯,我看到了……你的拖鞋穿反了…”小姑父回答道。
我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小姑在厨房里发话了:“什么叫代沟,这就是代沟。”也真是尴尬了,明明父女俩不在一个频道上。小宝说话有时候吐辞不清,不过,孩子有自己的世界。
(四)光阴里的爱情
怎么说呢?他们的爱情不是长期的马拉松,倒也算是幸福吧!一个负责做饭,一个负责洗碗,做饭的人也是刚开始学习做饭,确实是有模有样,我是自叹不如。一个洗碗,虽然听说经常“卖”掉了勺子和瓷碗,日子嘛,还是凑合能过的。
这次来小姑家确实让我大开眼界,小姑的厨艺有长进不说,而且真的是其乐融融的一家。房间不大,却很精致,色调很暖和,东西乱而有序,虽没有精心布置,但也过得去。小姑现在的厨艺真的叫一个“赞”。
第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喝着红酒,吃着用瓦罐煲出来的汤,这一桌美食被我们一扫而空。其实,有一部分是被小姑强行“按”到姑父的碗里,看着姑父无奈却又很享受的样子,我瞬间觉得生活本来应该如此。小妹也很给力,说喜欢吃小姑做的鱼,因为有“妈妈的味道”。
吃完饭,小姑夫去洗碗,我知道姑父和我一样做事很慢,但是都有条理。可是,两天后我才发现姑父洗四个人的碗能洗半个小时甚至四十分钟。精彩的电视剧情出来了,洗到一半出来看会儿电视,竟然不是一气呵成的。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给了小姑一个家,我很多次想问:“小姑,您幸福吗?”话到嘴边,我问不下去……
(五)辣妈小姑
现在的小姑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能打得了蟑螂……我是真心佩服的。虽然以前的小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我知道小姑很勤劳,也能吃苦,最厉害的是替别人着想。说话总是能够让人接受,不像我家的那两位,不是风就是雨。
小宝的到来让这个家更完整,虽然小姑的生活重心都在小宝身上,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来自心底的快乐。小宝的性格很好,不吵不闹不叫,能欢脱起来,也不失礼貌。我想这一切都离不开小姑的耐心,她会给小宝一些选择,让她自己做决定。
那天晚上在楼下,邻家小妹妹给了小宝两个橘子,她吃完了一个,还想再吃第二个。小姑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吃掉橘子,嗓子发炎了不要找妈妈;第二,放到后备箱,留着明天再吃。”小宝很乖,自己选择了第二种。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让小宝以自己喜欢的方法用筷子。
在小姑的家里,“谢谢,不客气”是挂在嘴边的话语,无论是夫妻间,还是父子或者女子之间,这都是很平常的表达。我也很享受这种表达法,有时候,我们总觉得煽情的话语不需要说,用行动表达即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发现生活好像少了一位调料,很多东西都流于形式。
为什么在外国人那里最基本的肢体接触,比如“拥抱”之类的都很正常。而我们却连一句亲人之间的谢谢都说不出来……我时常和很多人说谢谢,我的好友,闺蜜,他们常说你怎么这么客气,太生疏了,可我觉得这是最基本的情感表达法。
小姑说,每一个孩子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都是和父母渐行渐远的过程,要学会放手,也要让孩子敢于尝试。不得不说,小姑是一位极具智慧的母亲,我看到了书柜里有关于育儿方面的书。
(六)遇见不一样的自己
当小姑笑着对姑父说:“是你把一个少女变成了只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家庭主妇。”刚开始,我会替小姑惋惜,因为在我之前也有一个小妹说:“小舅妈变得不漂亮了。”其实,她看到的或许只是第一感觉,觉得小姑的气质变了,有一些不修边幅,但是却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我想,小姑是嫁给了爱情而不是嫁给了婚姻。嫁给了婚姻的人,一生为他人所累,而嫁给了爱情的人,能够遇见不一样的自己。现在的小姑厨艺可以与我其他三个姑姑相媲美;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她无疑是成功的;在经营婚姻方面我想我已经看到了最好的答案。
我会不由自主地拿小姑夫和我爸相比,我爸常年在外,回来也都是饭来张口。见得最多的就是我爸会在过年人来人往的时候拖个地,泡个茶,厨房他是绝对不会进的。更不用提像小姑父一样,一天楼上楼下跑八趟去买菜了,然后洗刷刷。当然也是我的到来累着小姑父了。
以前我是恐婚的,因为我害怕失去了自我,不能活成自己期待的样子。转念一想,遇见爱情,也许可以邂逅不一样的自己。就像小姑这般,平平淡淡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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