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六月,又是凤凰花开的时节,仍记得大一入学时校长就在开学演讲中提到凤凰花极具象征意义,一年开两次,一次六月送老生,一次九月迎新生。当时我就惊叹这种花可真有灵性,像是能读懂千千万万学子的心似的,难怪被视为厦大的“校花”。
许是最后一次看凤凰花开了吧,大四就要毕业的我心里难免有点不舍,但抬头望去,成片成片的凤凰花傲然簇立,色彩火红如丹凤之冠,翠绿欲滴的嫩叶呈羽状在蓝天下肆意舒展,丝毫没有悲伤的气息,有的只是无限的生机与无限的希望,我又何必妄自忧伤呢,应是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呀!
别花记我可真的很想和校园里的花儿们来张大合影。没来厦门之前,我从未见过她们,但在一次又一次惊喜的邂逅后,我越发地了解并喜欢上她们。这都是些什么花儿呀,许是落入凡间的精灵吧,一株株色彩绚丽,个性鲜明,有的温婉如玉,有的娇小可爱,有的婀娜多姿,有的热情洋溢。记得图书馆顶楼露台上种的鸡蛋花,枝干苍劲挺拔,厚纸质的叶子肥硕多汁,花则极为秀气,白中藏着点黄,是新生小鸡茸毛般那样的嫩黄,一朵朵珠玉似的嵌在枝头,娴静中透着丝丝优雅。还有去岁冬天芙蓉湖畔才种的那一列列格桑花也早已姹紫嫣红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了,风一吹过,这些色彩绚丽的小花个个都很有节奏地摇晃着脑袋,远远望去,像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露天舞会,煞是好看!我也记得开在学院楼两边草坪上的吊灯扶桑,细瘦的小枝软软地下垂,红色的花瓣深细裂作流苏状,长长的雄蕊柱耳坠子般地悬吊着,真好像一盏盏散发着红光的精致的小吊灯。我还见过鸡冠刺桐,长在临湖餐厅旁的草地上,不是一朵朵而是一串串了,形象如红色的鸡冠,其实更像是一串串挂在树上的辣椒,于是也有辣椒花这个生动的名字。我也忘不了那一株株的木棉,遍布在从寝室去往教学楼的小路上,无须绿叶的陪衬,英雄似的昂然挺立在枝头,单是那一树的花开遍足以繁华了人间。
别花记 别花记 别花记我还记得好多有名的无名的小花,它们或是陪我穿梭在忙碌的上课路上,或是在傍晚时分与我一起沐浴着淡淡的温柔的霞光。它们有的娇小却不娇气,风雨肆虐过后依然将头颅高高扬起;它们有的媚丽却不媚俗,争奇斗艳之间仍不忘优雅与原则。它们是这个园子里的守护神,一季一季地开,一季一季地败,春夏秋冬,循环往复。时间的河就这样慢慢地流淌着,恍然间,我好像听见它们在对这个园子里的人说:“望你历经风雨后,归来仍是翩翩美少年。”
别花记 别花记 别花记 别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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