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书橱找东西,在一个已发黄的档案袋内发现了二三十年前的一些东西。我想看看如没用就扔掉时,掉出折叠非常好的两页稿纸。打开一看是份演讲稿。这份演讲稿像是一个初稿,上面有多处改动的地方,也没写日期。看着稿子内容思绪一下拉回大约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九七或是九八年。
记得那年夏天县局要举办一期演讲比赛,每个单位要报两至三名同志参加。由于当时还比较年轻,也可能认为接受过两年高等教育,领导没有征求意见就给我报了名。
报名简单,可对于从未参加过演讲的我来说,那蹩脚的普通话、那无目地的演讲稿都使我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真有些赶鸭子上架——好难。
既然领导已报了名,既然领导已有安排,只有服从。
先是筹划写篇演讲稿。当时单位正处于机构、制度改革的过渡期,许多人的思想还不稳定,有些人甚至还有一些心理上的波动,不能塌下身子,身体力行。针对这种状况,拟下了与自己小兵身份不相称的一个又红又专的题目:对单位提出要求之前,先问自己为单位做了什么?
记得当时起这个题目还是受了美国总统林肯的一句话:“不要问你们的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而是要问你们能为你们的国家做些什么”的启发,想站在一个与自己身份不相符的高度,写一篇传递正能量的文章。
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从工作、从学习、从思想、从成效等多个方面详细阐述论证了别人在工作、在努力、在付出时,你在做什么的观点。
稿子写完,还不算困难。怎样演讲这篇稿子,犯了大难。
土生土长的鲁西南人,当地zh、ch、sh与z、c、s不分,只有平舌音,没有翘舌音。哪个字发平舌、哪个字发翘舌更是搞不清。而且不论什么字,用去声发音的比较多,音调读不对,平翘舌分不开,又不想上去丢太多的丑,怎么办呢?找来同事上小学四年级的孩子来辅导我。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空荡荡的办公楼上只有我与同事娘俩三个人。为让我尽快掌握,孩子把每一个字的音调以及涉及翘舌音的字都做了标注。孩子念一句,我跟着念一句。当孩子看到有点意思的时候,开始让我自己朗读,她在一旁专听不对的随时给我纠正。那孩子是我五十多年里遇到的年龄最小的一位很懂教育方法的小老师。
一下午的临阵磨枪、一下午的强化训练、一下午的高强度练习,发现就针对这篇文章还真有了不小的成绩,让人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晚饭后,在家对着那一面墙的镜子一遍遍地练习、一遍遍地排练。在练了不知多少遍,在那千八百字的稿子不用想都能脱口而出,在嘴巴、嗓子都给练麻木了的时候,感觉自己还算满意时才结束。
上台演讲,挑战的不只是其他对手,最大的挑战其实是自己。自己能战胜自己,也就成功了一半。
尽管没有怯场,尽管还能正常发挥,可扶着桌边的两只手如同得了帕金森止不住地颤抖。
最终结果得个三等奖,对我来说已是莫大安慰。
尽管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演讲,尽管结果也不是很好,可它毕竟给了我一次尝试,给了我一次通过努力铁棒也能磨成针的证明;给了我有些事情不去做你怎么知道你行不行的感悟。
要想得到,要想成功,只有做好当下。做了,才能发现潜力的你,也才能发现出色的你 。不做,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行不行。路虽远,行则将至;事难做,做则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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