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海贝思”去了日本,看报道死亡人数近百,但除了寥寥数语,仿佛没有发生过这起气象灾难,只是在气象圈地理圈和泛日文化圈里为人关注,但也只是小范围。朋友圈内并不像平时国内台风天气时,到处是各地受灾的当日视频,甚至将很多陈年积货也拿出来冒充,以博眼球。
书桌(摄影:Gabriel Shear)真正能够引起全球关注的事件,2001年发生过一次,2014年也有一次:马航MH370失踪。但过了那个临界点,也就被人渐渐淡忘,现在即使连事件中失踪人数最多的大陆也都没有多少人提起了。
新闻的舆论导向和传播规律就是这样,除了刑侦爱好者,也无多少人肯再去关注华城连环杀人案的后续报道,虽然韩媒那边不断有猛料爆出,但一来毕竟不是国内的事情,二来嫌凶痛快招供也就失去了戏剧性。即便今天提起来,如果不加上“杀人回忆”的前缀,对方根本就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十二宫案、黑色大丽花案莫不如此,就像韩国也无几位会去关注白银连环杀人案的始末。
前一阵舆情汹汹的章子欣案和涠洲岛二女失踪事件,一旦来到了那处记忆的断崖,就自然沉寂下去。不断有新的事件去掩盖旧闻,倏忽间又到来年,剩下的除了纪念,好像也没有什么。前两日曝光的昆明女生李心草投河案,案发时间甚至是在一个多月前,如果不是无奈到上网求助,这事也就根本无从知晓。
黄霑走得比金庸还早,但现在还有几人记得他?怕是连他那些“不文”都要忘得一干二净。
黄曾经说“‘梦’(网易云云友反映该词人的名字已经不给出现,无奈以本名梁伟文代之)写的那些词我也能写”,这话断是不假,不过他转而又补了一句“但我不想写”。他一生所写的是“往日情,今日痴,他朝两忘烟水里;笑莫笑,悲莫悲,此刻我乘风远去”与“转千弯转千滩,……又有喜又有愁”,以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怕拼命怕平凡”,一种旧时文人的风骨依稀可辨,以他的一身才情和色胆,想写出‘梦’那种歌词,绝非诳语。只是现在再也看不到黄氏的歌词流转,而“反智”却愈演愈烈。或者用文字、图片记录下来,也是一种纪念方式,“黄霑书房”就是这样一种必要的存在,至少不用等到每年忌日或冥诞那几日才供人瞻仰缅怀。
金庸走后,真正的纪念又是什么?可能过几日就会看到了,他们广泛存在于每个人的朋友圈内,每逢禁毒日艾滋日糖尿病日精神卫生日母亲节父亲节教师节万圣节感恩节圣诞节必然会跑出来的一拨,像自鸣钟上弹出的小鸟,也像人皮日历,记性好得很。
去年10月30日当晚,某人在社交工具来了句“金庸挂了”,这也算是一种表达方式,如同鲁迅在《立论》里所讲述的那则小故事,话虽然说出了一个事实,但多少也带出了另一个事实。而在一周年的那一日依然记得这句话,可能也算是对金庸的一份纪念吧。(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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