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脉(五) 【丰名】
内经泄密无天地 律吕通神有凤凰
五、内经阁
量子光镜显示器里的图像,继续展示越量和张小娘的情景:
5、1 巧遇伊妁
张小娘装扮成后生的模样和越量一起告别了张小娘的爹、娘后,沿着山路前往内经阁方向走 去。两人一边赶路,一边沿路为山村里的农户诊治病患。这天越量和张小娘来到一个大村镇,路边 有一家凤阳客栈,客栈旁边挨着还有几家商铺。 眼看天色将晚,两人商量在这住宿一晚,第二天再 赶路。他们向客栈走去,刚进到客栈,店小二就走过来,面带微笑的说:“二位客官,里面请,楼下饭 堂,楼上还有客房,二位客官是吃饭呢还是住宿”,越说:“先吃饭,待饭后再去客房歇息”。楼下 客人还真不少,七、八个饭桌上都坐满客人。在客栈东面一头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端 装秀气的年轻女子,身着一件浅蓝色布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一缕⻘丝垂在胸前。女子身旁凳子 上放着一个背囊,那年轻女子正在默默的低头吃饭。在栈内⻄面另一头有个小包间,包间⻔帘上挂 着“神医在此”的招贴。越和张小娘看了看四周,就在饭厅内一张靠近那年轻女子的空闲桌旁坐下 来,点了两个素菜,要了两碗粥和一盘面饼。客人们有的低头吃饭,有的三、四个人在一起喝酒谈 笑, 店小二跑前跑后忙着打理着。⻅此情景,越量低声对张小娘说:“这个客栈生意还不错呀,这周 围是个大村落呢”。越和张小娘正吃着饭,突然客栈大⻔一开,从⻔外抬进一个生病的男人。这人 腹部膨隆,肚子像将要临产的孕妇, 肚脐眼突出,身躯消瘦,气息奄奄。 抬他的两个人一直把病人 抬到客栈⻄头小包间前,喊道:“神医,在吗,快救救病人吧”。包间里的“神医”听着,就从包间里出 来,看了看躺在担架上的病人,又附身摸了摸病人的 脉,便说:“不行了,无可救矣,快回去准备后 事吧”。“你不是神医,能治百病吗,,怎么不能救了”,其中一个抬担架的人疑惑地说。这个神医不 悦的说:“无可救矣,就是无可救矣,快抬走吧”。抬担架的人还想说什 么,那“神医”一拂袖子进包间 去了。这时栈内东面靠窗的那个端装秀气、貌美的年轻女子站起来说:“我试试看”,说着走到病人面前, 仔细 观察病人,又蹲下身子为病人切脉。然后拿来行囊,从背囊中取出几根䟪石针,在病人腹部和 腿部一连刺了几下,又取出一包药粉撒在病人肚脐眼上,拿来一块粗布,和店小二要来热水将布浸 湿,裹住药粉, 女子又取出一颗药丸给病人吞下。看到这个情景,栈内的客人都没有走,在静静地 等待着。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只⻅那病人渐渐醒来睁开了眼睛,气息有力地对抬担架的人说:“我感 觉肚子舒服多了”。众人⻅了说:“这才是神医呀”,听着外面众人说话,那个“神 医”掀开⻔帘瞅了年轻 女子一眼,立即缩回进小包间去 了。年轻女子开了药方给抬担架的人说:“按此方抓药,连服三日, 就可痊愈了”。病人听了一再感谢说: “请问神医大名,来日定当拜谢”,年轻女子说:“不必拜谢,我是 内经阁弟子,为百姓医病是我们医者之责”。 越和张小娘听说是内经阁弟子忙上前施礼道:“我二人 拜⻅师姐”。年轻貌美女子略显诧异地说:“你们是...”,张小娘说:“我是张小娘,他是越,是内经阁 岐伯医尊让我们到内经阁学医。我们这次前去内经阁,刚好遇⻅师姐,真是幸运啊,请师姐到楼上 客房叙谈可否”,年轻女子说:“先吃饭,饭后到我客房去坐坐”。吃过饭后,三人来到楼上客房里。年 轻女子说:“我叫伊妁,是内经阁第子,准备回内经阁去。在这歇息一晚,明日我们一起去内经阁 吧”,张小娘和越量甚是高兴。张小娘对伊妁说: “师姐我和你住一间吧,我是一个女子,我和越还 没成亲呢,越量住另一间客房”,伊妁爽快地答应了。
越量睡到半夜时,越量忽然醒了, 朦胧感觉屋外走廊好像有人影在晃动,立刻警觉起来,小心推开 屋⻔来到走廊,四处看了看,没发 现什么,站了一会儿,就又回到自己房间躺下了,一会儿隐隐听 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原来是包间里的那个“神医”听说伊妁是内经阁第子,就想偷窃伊妁的行囊,他 半夜上楼来到伊妁她们的窗前,准备用竹筒向屋内吹洒迷药,突然听到越屋内有声音, 就赶紧躲 到⻆落里,⻅越量出来看了看又回去了,心中暗想:“看来不方便,如被发现岂不麻烦,待寻机会再 说”,于是就蹑手蹑脚地溜回到楼下包间。
第二天,当太阳的一抹阳光撒在山路上的时候,张小娘他们仨人就已经走在去往内经阁的路上 了。那个“神医”则偷偷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路前行。伊妁他们边走边说,谈的很投入,当伊妁知道 了张小娘和越的经历后感慨地说:“我和越量师弟同命运啊”,于是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5、2 师姐伊妁
从内经阁来的师姐伊妁,其父亲也是一个⺠间大夫,人称晁善人。伊妁天质聪慧,温柔善良, 对医术情有独钟,立志要成为一个良医。但是其父晁善人因为伊妁是个女子,坚决阻挠伊妁学习医 术,伊妁就偷偷地学习医术。有一年发生瘟疫,晁善人在救治百姓过程中,不幸也感染了瘟疫,在 行将离世的时候对守护在旁边的伊妁说:“孩儿呀,为父看来就要离开你了,有些话我要对你说,我 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母已经不在了。你爹原本是太医院伊太医,因遭人妒忌、陷害,在 你很小的 时候,你爹娘就离去了 。我和你爹爹是挚友, 你爹娘死后,遵照你爹娘的嘱托,我把你 抱回我家里,那时你虽然很小,却非常懂事听话...”。伊妁听到这感到很突然,悲痛欲绝的对养父 说:“爹爹,你就 是我的亲爹爹,你的病一定 会好的”,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晁善人让伊妁从柜里取 出一个包裹对伊妁说:“孩子你把包打开,里面有你爹的医书和行囊,还有我的医书,过去不让你学医 术,是因为你爹的遇害,现在把这医书交给你,可拜许伯为师,好好学医,为百姓造福”。说完晁善 人就闭上了眼睛。 伊妁跪在地上非常伤心地痛哭不止,在一旁给晁善人医治的大夫许友君和众人把 伊妁扶起来,帮助伊妁安葬了晁善人。后来伊妁就拜许友君为师学习医术。伊妁从小就对药草有兴 趣,拜许友君为师后,十几岁就跟师傅上山采药,回到家里把药捣烂后给乡亲们敷治外伤,乡亲们 都非常感谢,对她很好。伊妁勤劳好学,平时只要有大夫经过,她都会虚心请教,聆听医理。渐渐 地伊妁⻓大了,在许友君师傅的言传身教下,伊妁慢慢地可以读懂医书了。有一天,许友君对她 说:“伊妁呀,我看你勤奋好学, 甚喜医术,我医术浅薄,教不了你太多的医术,内经阁离我们这不 远,送你去内经阁学医术可否”。伊妁虽然舍不得师傅, 可听说是去内经阁学习医术,想了想还是答 应了。就这样伊妁由许友君陪同到了内经阁。在内经阁学了几年,这次伊妁回来探望许友君,同时 给晁养父上坟,在回内经阁的路上遇到了张小娘和越。 伊 妁说:“在内经阁有华君成、鲍妹、淳玉 艳、诸赏、洪生、云梦山、时尚珍等许多弟子”,一边说着走着,就望⻅了远处的内经阁。
很快三人来到了内经阁大⻔前,张小娘和越站在大⻔外,观望内经阁,心中非常喜悦。内经 阁地处陕⻄桥山南麓,四面是高高的红色围墙,周围群山环抱,绿树环绕,到处是古柏参天,生气 盎然。三人到达大⻔前时,从⻔内走出一个文质彬彬,英俊洒脱,身穿灰色⻓袍,个子较高的一个 后生,⻅到伊妁说:“师姐,你回来了,一切安好啊”。伊妁笑着说:“多劳洪师弟牵挂,我一切都 好”,然 后转过身来对张小娘和越 量说:“这是你洪生师兄”,又对洪生说:“这是岐伯医圣招收的弟子张小娘和 越”,说到这,张小娘和 越量上前一步施礼说:“弟子拜⻅师兄”,洪生忙微微笑着说:“免了免了”, 伊妁说:“洪生,你前面领路,带他们进阁去”,洪生答应便和四个⻔卫说明缘由,一同与他们走进内经阁。
跟在后面的“神医”⻅有⻔卫,不便前行,于是沿内经阁转了一圈,溜走了。
伊妁他们进到内经阁后,踏着碎石路来到印池旁,又走过轩辕桥,沿着⻰尾道,到达了后山前 的草坪上,就看⻅了内 经阁殿。伊妁对洪生说:“你快去找你的鲍妹吧,我领他们转转”。洪生走后 伊 妁说:“这草坪前面是正殿,是尊⻓医圣讲经的地方,正殿后面有一个由杂花点缀的灌木丛围绕的炼功 场,平坦的炼功场左侧,一排屋舍是弟子们休息就寝的地方,右侧一排屋舍是弟 子们切磋习练医术 的地方,在炼功场 的后面是藏经殿。藏经殿的灵台兰室内,藏有灵兰秘典,是秘传的经典著作,讲 述人体十二脏腑的功能、 地位及相关系。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轻易去藏经殿,藏经殿内住着五个 卫士,分别是东卫、⻄卫、南卫、北卫和中卫,这些卫士都身怀绝世武功,且精通医术,特别是具 有内窥之术”。伊妁边走边说:“藏经殿左右两侧的偏殿 是尊⻓们歇息、修炼的地方,藏经殿后面山顶上有一片 开阔的平地,是弟子们修炼气功的清幽之地”。说着说着他们走进了讲经殿,正遇⻅医圣岐伯在里 面,张小娘 赶忙拉着越量跪下磕头施礼说:“弟子张小娘和越拜⻅医圣师尊”,岐伯微微一笑说:“呵,小娘你来了,快快起来,如今天色已晚,伊妁你先领他们到屋舍去,吃饭后歇息,明日再 叙”。于是张小娘、 越拜别医圣岐伯,随伊妁来到弟子们的屋舍。
5、3 弟子相知
弟子屋舍的一头,是一个大的厅堂,这是大家吃饭的地方,弟子们正在准备晚餐。一个名叫鲍 妹的女弟子,优雅脱俗,俊俏,⻓着一双明净、清澈的大眼睛,正在和一个身材略显丰满,⻓相诱 人的性感女弟子在准备餐具,其他弟子们陆续来到餐厅里,鲍妹看⻅伊妁领张小娘和越进来,就 对身边的弟 子说:“淳玉艳,你看伊妁师姐带客人来了”,鲍妹这一 说,众弟子都向⻔口望去,褚良、 云梦山、 时尚珍几个弟子还跑到⻔口迎客。伊妁领着张小娘和越走进⻔来,洪生也随后进来。伊 妁说:“我给大家引⻅一下,这个女扮男装的是张小 娘,这个是越量”,还没来得及换妆的张小娘和越 向大家拱手施礼,张小娘说:“弟子初到,望师哥、师姐们多多教诲”,越量也附和说:“我们学识 医术浅薄,以后烦请师兄、师姐们给予帮助指教”,说完向大家再次施礼。身材健壮,五官端正,白 皙俊俏的越,使年方十九,春心萌胧的淳玉艳感到一些心动,淳玉艳曼妙身姿,艳如桃李,眼似 秋波,含情脉脉,上前细声地对越说:“以后我们就是同⻔弟子了,定会相互帮衬滴。放下背囊,快 坐下吃饭吧”,伊妁说道。大家有说有笑,相互谈着。原来这里的蔬菜都是内经阁弟子们自己动手种 的,在山后有几亩耕地,弟子们撒种,施肥,种些应季的蔬菜,菜地旁边有两口深井,井水清澈甘 甜,弟子们轮流挑水送到各殿,屋舍。内经阁雇有两个做饭菜的农妇和弟子们相处的很是融恰。不 一会儿,饭菜摆上来,大家便一起吃饭。饭后 大家又都忙着收拾碗筷,很是融洽。伊妁将小娘和越 分别领到他们各自的房间说:“今日赶路累了,早些休息,明日再拜⻅师尊吧”,说完就离开了。张 小娘对越量说:“明日我们早些起来到山顶上去看看”,越量高兴的答应着。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越量和小娘就相约来到了藏经阁后面的山顶上。俩人到了山顶上一看洪生 和鲍妹两人早已经在那里了,洪生与鲍妹正悄悄地说着话。鲍妹看⻅越量和张小娘来到山顶便说:“你 们俩这么早就来了,莫不是夫妻俩来吸取这天地的精华”,小娘和越笑着相互看看,张小娘有些害 羞地说 :“还没成亲呢”。此时东方微显曙光,站在山顶向远处望去,北面是清幽壮观的大峡谷,东面 是徒峭的山崖,崖下宽阔的河水缓缓流过。南面山下果树林中,村舍点缀,炊烟袅袅,飘渺莫测, 村⺠已经晨起做饭了。在翠绿果树映衬下,坐落有序的村舍,被烟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望着远 方,越量想起爹娘和一路走来的过往,不由得心潮难抑,泪珠如泉。
山顶再往前有一条石板铺设的小台阶路,路两侧有汉白玉扶栏,石板路的尽头,在苍翠松柏中 有一座殿舍。张小娘好奇地问:“鲍师姐,前面那殿舍是哪里呀”,“那是阁主⻩帝居住的地方,另有几 座隐蔽在不远处的偏殿是医尊、医圣住的地方”,鲍妹抬起头对张小娘说。张小娘和越听了一同拱 手,默默地朝殿舍方向朝拜。一会儿,众弟子陆续都来到山顶上,寒暄过后就开始练太极养生功。 张小 娘和越在一旁认真看着,默默地模仿学习。太极养生功练毕,大家便陆续向山下走去,在下 山的路上, 淳玉艳赶到越身旁说:“我虽是你师姐,但我的年纪比你小,学习太极养生功可以找我 嘛”,越量微笑着没有说话。张小娘在一旁说:“就不劳烦玉艳师姐了,伊妁师姐已经跟我们说了,以 后由她来传授我们太极养生功法”。淳玉艳听到这话,心中有些不悦的说:“越量,那以后我们就在一 起练功好了”,说完扭动身躯离去。在一旁的褚赏说道:“玉艳师妹,不必强求,我们俩一起练多好 呀”,淳玉艳头也没回,径直挺着胸脯下山去了。
早饭过后,因为今天有师尊讲经,弟子们陆续都来到了讲经殿。
5、4 讲学内经
讲经殿内庄严肃穆,殿墙正前面有叁个圆型布垫子,一个是俞跗医尊坐的,一个是⻛雷医尊坐 的,一个是岐伯医尊坐的。 这次只有医尊岐伯一人坐在其中一个上面,众弟子都端坐在布垫子下面 的各个蒲团上,鲍妹和洪生挨着坐, 越的蒲团和张小娘的蒲团离的很近,淳玉艳则坐在靠近越量 旁边的蒲团上,而褚赏则坐在淳玉艳的身后。
岐伯在讲经前和弟子们 说:“今日入阁两个新弟子,昨日你们已经⻅过、相识了,以后要共同竭 力研学医术,造福百姓”。岐伯继续说:“现在我讲述内经的上古天真论,弟子们要悉心领悟”。
岐伯讲道:“上古时期的人们,那些懂得养生之道的人,能够顺应天地阴阳自然变化之理,调和养 生。饮⻝有所节制,起居有规律,不妄操劳,避过度房事。故能形神俱旺,而尽终其天年,超过百 岁。今天的许多人则滥饮无度,醉酒行房,恣情縱欲,使阴精竭绝。因满足嗜好使真气耗散,违逆 人生真正乐趣,违背了养生之道,所以半百之年就衰老了”。 岐伯继续讲道:“养生之道为:法于阴阳; 和于术数;⻝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顺应天地变化。怎样才能顺应天地变化呢,我与你们细细 道来”。
“春三月,即正月、二月、三月,万物复苏,生机蓬勃,为适应自然,晚卧早起,起后到庭院漫 步,使其精神随春天万物生发而舒畅活泼,充满生机。 夏三月,天地气交,很多植物开花结果,为 适应自然,亦应晚睡早起,使心情愉悦,不要轻易激动脑怒,精神要如草木花朵那样充沛旺盛,应 出些汗,使体内阳气宣通开泄于外”。 岐伯继续讲道:“秋三月,自然界呈现丰收平定景象,天高气爽 薯湿之气一扫而光,人们应早睡早起,精神情绪保持安定平静。冬三月,万物生命现象潜藏,阳气 潜藏,阴寒之气盛,⻛寒凛冽,人们要早睡晚起,以避寒气侵袭...”。
医圣岐伯讲经讲了一个时辰后,对弟子们说:“这次就讲到此,弟子们有什么要问的,可以说出 来,你们之间也可以相互答问”。性格开朗,说话嗓音清脆的弟子云梦山站起来说:“弟子云梦山请教 师尊,这四季与人的五脏六腑有何相关呢”。岐伯听了微微笑着说道:“问的很好,东⻛发生在春季 多,易引起肝脏生病,肝脏的气血盛衰,常反映在颈项上;南⻛发生在夏季多,易使心脏生病,心脏 气血盛衰,常反映在胸肋;秋季常有⻄⻛,易引起肺脏生病,常反映在肩背上;北⻛常在冬季, 易使 肾脏生病,常反映在腰及大腿跟部,所以,春季得病,其 症常反映在头部;夏季得病,其症常反映在 心脏;秋季得病,其症常反映在肩背;冬季得病,其症常反映在四肢矣”。
听着师尊岐伯讲经,张小娘内心甚是高兴对越说:“来此学医,得之真传,必大有所获”,越 也激动地说:“是啊,不仅学习医术真传,这结交这么多弟子,真是有幸”。弟子们连续数十日听师尊 岐伯和俞跗讲经。伊妁、华君成、还有几个师哥,师姐没有参加听经,他们在藏经殿里研读内经。
张小娘、越量和一些弟子们学习了一年多的时间,学习了“四气调大论”、“生气通天论”、“金匱 真言论” ,这期间他们一边听讲,一边向师尊提问,又结合易经和一些具体的病例相互讨论、分析, 受益颇多。
5、5 村镇庸医
这天,弟子们被招集到讲经殿内,俞跗师尊说:“你们许多弟子学习有几年了,但还没有到⺠间 百姓中行医济世,实际磨练一下,你们准备一下,到村镇去,为那里的百姓行医吧。分成两帮,华 君成带一帮,伊妁带一帮。听说越量在伊妁那帮,淳玉艳便请求俞跗师尊把自己分到了伊妁那帮人 中,褚赏也跟随来到伊妁这边,余下的张小娘、鲍妹和洪生则跟随华君成。
三天后他们一起来到了桥城周边的村镇中。桥城周边有许多村镇,桥南镇、桥东镇是两个大的 村镇,华君成他们去了桥东镇,伊妁他们来到桥南镇。桥南镇中有一条宽阔的东⻄走向的⻢路,⻢ 路两侧有许多商贾、豪绅开的店铺、客栈,集市人多,买卖兴旺。伊妁他们到了桥南镇,住在一家 较大的“桥南客栈”。
许多人听闻内经阁来了大夫,都前来求医。这天来了一位村妇对伊妁他们说:“大夫,我家男人 前日到医馆瞧病,针刺胃管后,回家就咳嗽不止,心烦不能安静坐卧,请大夫看看如何是好”,淳玉 艳问道:“妇人在哪家医馆针刺的”,妇人说:“就在这客栈斜对面那“杜家医馆”,是那里的大夫给针 刺的”。“那你还是去“杜家医馆”瞧瞧吧”,诸赏不耐烦地说。“去了,他们说,回去过几天就好了,我 们心里没有底,想请神医再仔细看看”,妇人答道。淳玉艳还要说什么,被伊妁打断说:“妇人,病 人在哪里”?妇人忙说:“就在客栈外牛⻋上”。来到牛⻋旁,伊妁仔细查看⻋上的病人,询问病人感 觉,当看了针刺部位后,伊妁忧郁的说:“回去后病人如果喝水、吃饭渐渐减少,五天后恐有不测, 当下我们还没有可医治办法的”。妇人听罢连连央求,淳玉艳⻅状说:“只有等了,回去看几日再说 吧”。妇人无奈,随牛⻋泱泱的走了。伊妁他们回到客栈内,越说:“师姐,这是什么病症,如何 不能医治”,伊妁说:“庸医误人,针刺未及胃管,误中肝脏,命将休矣”。伊妁继续说:“针刺病人不仅要如内经说讲,根据脉相虚实采用补泄手法,而且一定要找准穴位,把握好针刺方向和深度。可在自己身上多习练体验...”淳玉艳娇滴滴插话说:“越量呀,我手法细腻,经络穴位针刺娴熟,往后 你就跟我练吧。可以在我身上试针,很快你手法就精练了”。“那就多谢师姐了”,越不好推托的答 应着。“我也跟你一块练,学学玉艳的针刺手法”,诸赏笑着对淳玉艳说。春光溢面的淳玉艳脸兴奋 地说:“行呀,以后我们一起练好了”。
这几天到客栈来看病的人多起来,伊妁他们正在给一个老者诊治,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农夫 说:“快去我家看看吧,我媳妇早就应该生了,现在都七天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媳妇要不行了, 请了接生婆和大夫都没办法”。伊妁正在诊病,就对淳玉艳说:“玉艳,你背上药囊去看看吧”,淳玉 艳一边取药囊一边问:“家住哪里”。“就在前面不远,过了山梁就到了”,农夫说道。“越量你陪我 去,好有个照应”,说着淳玉艳把药囊递给了越。伊妁点了点头,淳玉艳和越随农夫急匆匆沿山 路奔向农夫家。
过了山梁,越发现淳玉艳落在后面,显得有些累了,便回过身搀扶着淳玉艳一起走,“谢谢你 呵”,淳玉艳轻轻地说,一抹柔情似水的眼神掠过越的眼眸,越量内心一动,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便和淳玉艳向前面的村舍走去。到了农夫家栅栏⻔外就听⻅屋内女人的喊声,淳玉艳取下越身上 的药囊,就一人进入女人喊叫的屋内。屋内一个接生婆和一个大夫正在商如何是好,听说来了内 经阁的大夫便让淳玉艳来到产妇身边,淳玉艳仔细端详产妇,用纤细的手轻轻摸着产妇肚子,淳玉 艳说道:“不要紧,没有危险,但白药不能解决,唯有针法可行。你们快准备温水,温她的腰部”。 家人听了⻢上去灶房烧水,一会儿便用浸湿热水的巾布来温敷产妇的腰间。淳玉艳用手上下拍摩产 妇腹部,产妇顿时感到肠胃有一点痛。只⻅淳玉艳拿出毫针刺产妇腹部,很快一声啼哭,男孩生了 下来,母子平安。“儿呀,真是妙手神医呀,媳妇生了个胖小子。大夫忙活了一上午,你快去准备饭 菜吧”,农夫的娘高兴地说。农夫听闻连说:“好!好,咱家刚炖了鸡,我去弄面吃”。在两个邻居大 嫂的帮忙下,半个时辰后,热乎乎、香喷喷的鸡汤宽面端到桌上,还有鸡蛋炒⻘瓜,一大盆鸡肉炖 蘑菇,一盘面饼。大家围着饭桌坐下来,庆贺婴儿的出生。
大家边吃边聊着,接生婆问淳玉艳:“大夫,你为什么用一根针就能让孩子生下来呢,真是神 奇哟”。淳玉艳看越量也在望着自己便说道:“婴儿的手伸出了衣胞,小手抓住了她娘的肠胃,又不 懂得解脱所以难产,用药是没有好处的。当时我隔着腹部摸到婴儿的手所在位置,用针刺他的⻁ 口,婴儿感到痛缩回小手,就生下来了”。大家听着觉得有些玄,不可思议。老婆娘把婴儿抱过来, 仔细一看右手⻁口,针刺的痕迹还在,众人纷纷称奇。
饭后,稍作休息,淳玉艳和越量踏上了回客栈的路。走的时候,农家给他们带些煮鸡蛋,淳玉 艳拿了几个说回去给伊妁他俩吃。“师姐,慢点走,不要太累了”,越在旁边说。淳玉艳说:“以后 不要叫我师姐,我岁数比你小呢,叫我玉艳吧”。越问:“你是如何懂得接生小孩的”,“我娘做过接 生婆的,领着我学过”,淳玉艳告诉越。两人在路上走着,蓝天白云下,望着远处的山峦,吸纳着 路边绿草、花的芳香,淳玉艳动情地说:“我们俩一辈子这样在一起该多好呵...”,淳玉艳还要继 续说下去,越插话说:“你永远都是我和小娘的好师姐,我是你的好师弟”,淳玉艳欲言又止,不 久两人回到了镇南客栈。
再过几天,弟子们就要返回内经阁了。一天伊妁和淳玉艳吃过早饭刚回到房舍,就听⻔外有人 说道:“内经阁的大夫可在?”。淳玉艳拉开舍⻔,⻅是一位管家模样的人站在⻔口,淳玉艳说:“大 伯,瞧病吗”,那人忙说:“我是李镇⻓的管家,镇⻓几日来身体有恙,请大夫去瞧病,⻢⻋就在客 栈⻔口”。伊妁听闻说:“大伯稍等,待我们准备下药囊”,又告诉淳玉艳说:“你叫越他俩,背上药 囊一起去看看”。过了一回儿,他们出了客栈,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两辆⻢⻋,经过一段路程,不 久⻢⻋穿过一个阁楼⻔洞,来到一个大宅院内,院内周边是绿草地,草地上鲜花朵朵,散发着宜人 的香气。院内已经来了许多人,当淳玉艳拉着越的手走进院子时,越量看着那群人,感觉有一个 人似乎在哪⻅过。
李镇⻓祖上曾做过太医,镇⻓也对医术颇有偏爱。那日镇⻓宅内两个护卫,一个是李寻,一个 是倪延,都患上了相同的疾病。头痛发烧、头晕,饮⻝不思。镇⻓瞧过后,感到两人病症看似相同,似乎又不一样,拿不准如何诊治。心中暗自琢磨,何不请镇内几家大夫和内经阁的大夫来看 看,一探他们医术的究竟,也好为小姐那让人焦急,又不知如何诊治的病,让大夫看看。想到这, 镇⻓便请来了几家大夫。
镇⻓⻅大夫们已经到⻬,便招呼众人到堂内落座。李镇⻓说:“今日请来的都是镇上的大夫,有 “韩家医馆”、“杜家医馆”,还有来镇里不多日的“内经阁”的大夫们。我宅内有两个护卫一个是李寻, 一个是倪延昨日早起来都头痛发烧,头晕,饮⻝不思,今日请大家过来看看是什么病,如何诊治”。 “镇⻓原来这是在考我们呀”,韩家医馆的一个稍年⻓的一个大夫心中嘀咕着。“这有何难,让我来看 看”,说着杜家医馆的一个大夫站了起来,走到镇⻓面前说:“我是杜家医馆的杜二,患病的人在哪 里,我给看看”,镇⻓叫来了倪延和李寻坐在⻓桌前。杜二分别给两个人切脉,摸了摸头,又看了看 舌头说:“二人都是外感⻛寒,都是一样的病,待我开出药方,服下两付即好,也可请我家巫医焚两 符咒即可”,说完取出笔纸来。“且慢,请韩家医馆与内经阁大夫瞧瞧也不迟”,镇⻓站起来说。镇⻓ 说完之后,韩家医馆的大夫和内经阁的伊妁也先后上前进行了诊查。韩家医馆大夫说:“杜家大夫诊 查的不错,只是倪延的脉相稍有不同,我开一付药方,两人服下皆可痊愈”。“内经阁大夫怎么看 呢”,镇⻓转向伊妁问道。伊妁说道:“我是内经阁弟子伊妁,我诊查看,他二人虽从病的反应和症 状看是同一种病,但从经络脉相细查却是不同的症,需用不同的方法诊治”。“不要听她故弄玄虚, 一样的病何来不同的诊治方法”,杜家大夫反驳说。韩家大夫也随和:“是呀,是呀”。听到这,镇⻓ 站起来说道:“我虽医术浅薄,可我诊查的结果也与伊妁大夫所查相同,我想知道如何诊治,伊大夫 能否细说”。伊妁说道:“依据经络脉相看,李寻为实症,倪延则为虚症,实症需用泄法,虚症需用 补法,只有用不同的针刺手法即可去除他们各自的病患,可针刺两次,间隔两个时辰针刺”。“那就 请伊妁大夫施针吧”,镇⻓高兴地说。“让我的师弟越施针吧”,伊妁说完跟越说了些什么。越量从药囊里取出针来准备针刺,淳玉艳⻅了忙走到越身旁,两眼闪动地说:“来,我给你取针,有我 在你身边,你就放心的针刺吧”。越采用泄、补不同的针法分别给李寻和倪延施针,不到半个时辰 起出针,两个人都说:“唉,感觉头不晕了,身上轻松多了”,越说:“一个时辰后,再施一次针就 好了”。二人听了轻松了许多,连连称奇。“这有什么,不大的病,赶巧呗”,杜家医馆一个名为杜二 的大夫,不服的说。听到这说话声,越仔细一看,“这不是凤阳客栈那个“神医”吗,杜家...,莫不 是杜手...”,想到这越又仔细看了看杜家那两个大夫,没有做声。“请内经阁的大夫先留下来继续 诊治,多谢杜韩两家医馆的大夫,你们可以回去了,管家备好两辆⻢⻋,送他们回去”,镇⻓对管家 说,杜韩两家大夫分别乘⻋走了。坐在⻋上,杜二大夫心中颇有不服,“哼,越,以后有你好看 的”。杜家医馆的杜二正是那杀死越仁后,逃走的杜手的儿子,杜手当年伙同李槐杀了越人后逃到乡 镇躲藏起来,没过几年,所带银两耗费殆尽,为了生计就开了这“杜家医馆”,教儿子医术,又雇了 两个大夫,其中一个是善用祝由术的巫医,自己则躲在后院药房搭理药材。
5.6 镇⻓小女
送走杜韩两家大夫后,镇⻓对伊妁说:“我小女前日被⻢蜂蛰了脸,找了几方大夫都没看明白, 烦劳大夫救救小女”,说罢引伊妁和淳玉艳来到李小姐的闺房。只⻅一年轻女子用白绢捂住右眼躺在 床上,不断呻吟着,伊妁揭下白绢看⻅那只眼,肿的像桃子。伊妁和淳玉艳相互看了看,“我们没医 治过这种病,不知如何是好”,伊妁对镇⻓说。伊妁想了想说:“我师兄一行人已来到桥东镇,待差 人让师兄过来商议可否”,镇⻓听了立刻让管家备⻢⻋,一个时辰后由伊妁再给倪延、李寻针刺,就 让越坐上⻢⻋前往桥东镇,“我和你一起去”,淳玉艳说着也钻进⻢⻋随越一起奔桥东镇驶去。
桥东镇“桥东客栈”⻔外,华君成一行人正要返回客栈,⻅一辆⻢⻋急驶而来,便停住脚步。⻢⻋ 到达近前停下,越搀扶淳玉艳走下⻢⻋,淳玉艳依靠在越身上,紧紧拉着越的手。张小娘⻅ 了心中不悦,把身子转了过去。看⻅张小娘在那,越量急忙松开了手,来到张小娘身前,“没有我你 这些天过的挺快活啊”,张小娘不冷不热的说道,越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淳玉艳走到华君成面前讲 了他们的来意。“你们今天先回去,我在这里配制药膏,待明日早我们一起乘⻋前往”,华君成跟越 他们说。⻢⻋走后,华君成说:“天色将晚,小娘和鲍妹先去客房歇息,洪生与我去后面池塘走走”。
华君成他们来到池塘边一个大石头前,华君成用药刀铲下一些⻘苔带回客栈。当晚就用⻘苔加上白勺几味 药草放进瓦罐内熬制成膏。张小娘在旁边脱口道:“华师兄,你这熬的是⻘苔膏呵”,“⻘苔膏!这膏 还没有名字呢,那就叫⻘苔膏吧”,华君成似有所悟地说。华君成继续说道:“鲍妹我以前没跟你讲 过,这药方原本是我祖上告诉我的。有一天,我祖上躺在自家池塘边的藤椅上休息,抬头望⻅一只 ⻢蜂⻜过,落到墙脚上一张蜘蛛网上,网边一只大蜘蛛被惊动,探头探脑地张望。那⻢蜂一头撞上 蜘蛛网后,翅膀就被粘在了网上,越扑腾粘的越紧。祖上走近前观看,只⻅那蜘蛛很快爬到网中 间,上去就咬了⻢蜂一口,⻢蜂用身子和蜘蛛博斗,片刻功夫,⻢蜂刺中蜘蛛肚子,被蛰蜘蛛一个 筋斗掉到地上挣扎,看来要死了,不料蜘蛛慢慢爬起来,爬到一块⻓满⻘苔的石头上,在⻘苔上磨 起肚子来,一会儿蜘蛛渐渐恢复了精神,顺着蜘蛛网丝又爬了上去。蜘蛛扑到⻢蜂前继续咬着⻢ 蜂,慢慢吃起来。祖上看到这,心中一动,“难道⻘苔能够消⻢蜂毒”,于是祖上⻢上弄了一块⻘ 苔,回到舍内仔细琢磨起来,在⻘苔里又加了几味药,熬制成膏。给被⻢蜂蛰伤的人试药,果然效 果良好,但却没有给药膏起个名字,今日就叫“⻘苔膏”吧”。
第二天早饭后,李镇⻓家的两架⻢⻋来到镇东客栈,华君成一行人乘⻋来到李镇⻓宅院里。镇 ⻓和伊妁等人早已经等候在厅堂⻔前,“李镇⻓这是华师兄”,伊妁向镇⻓引⻅说。“叨扰了,叨扰 了,请到厅内歇息”,李镇⻓笑着说道。“还是到令小姐那看看吧”,华君成拱手施礼说。于是华君 成、伊妁跟随镇⻓来到小姐闺房,镇⻓夫人也在小姐闺房中。华君成切了切小姐的脉,待小姐取下 头上的绢布后,把⻘苔膏交给伊妁,让她给小姐敷在被⻢蜂蛰伤的患处,又用干净的绢布包好。过 了不足半个时辰,小姐呻吟的轻了。淳玉艳询问小姐感觉如何,“有点凉凉的,似乎不那么热,不那 么痛了”小姐轻声的说。华君成跟镇⻓说:“晚上睡觉前再换一贴敷上,明日就可痊愈了”。镇⻓听 闻心中欣喜,对管家说:“速去安排酒菜,今晚好生款待华大夫们”,管家兴冲冲地去了。“今晚你们 就在宅内客房歇息,明日再行答谢”,镇⻓转身对华君成说。酒菜上⻬,大家围坐在⻓桌旁,唠起镇 上这些日子的一些趣事和医术相关的话题。
李小姐经过昨晚更换⻘苔膏后,清晨醒来被⻢蜂蛰伤的脸上感觉没有什么不舒服地方了,于是 揭开绢布将脸洗净,来到镜子前发现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就欢喜地装扮起来。早饭后李小姐 来到客厅,向华君成等大夫一一施礼道谢,镇⻓高兴要赠送银两,华君成婉言谢绝。
内经阁弟子们在镇内又行医几日,便回到了内经阁。 丰名 2020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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