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时空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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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乔风记事以来,他家过年就很简单。也就是姐姐乔雨去趟商场给自己,他和奶奶每个人买两件新衣服,然后大家一起打扫干净屋子,贴上春联而已。大年三十他和姐姐、奶奶一起包饺子,年夜饭吃完坐在一起看春晚,年年如此。从初一到十五,来他家里拜年串门的人也很少,奶奶的老姐妹,姐姐的同学,他的好朋友,加起来也没几个人。他小时候一直羡慕邻居们那种成天一大帮人喝酒吹牛,嘻嘻哈哈的热闹。
随着年龄的渐渐增长,乔风不再喜欢那种人声鼎沸的热闹了。再加上有了手机,他有好朋友崔毅正和吴宣博陪着玩儿游戏,更是喜欢一个人呆着了。而这几年网购的盛行,使得过年前乔雨连商场都不去了,直接在网上就把过新衣服和一些日用品买好了,过年的氛围感是越来越弱。对于他们家来说,没有对远归人的期盼,没有丰厚的收入来买这买那,过年,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假期而已。
今年则大不相同。多了两个人的家里就热闹了很多,再加上一个几乎一泡就是一天的崔毅行,小小的屋子里六个人感觉挤得满满的。青桐出去买了两个特别大的红灯笼,还买了六个小红灯笼,挂起来照得院子里通红一片。玉鸾和崔毅行逛街时又买了一大串像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小彩灯,在墙上布置好了一插电,乔风家的院子瞬时成了这一片最漂亮的景观,引得过路的人纷纷驻足观看。
这样的热闹是乔风想都没想过的。客厅的地上摆放了好几盆红艳艳的杜鹃,新买的水晶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粉百合,屋子里香气萦绕。桌上的糖果盒里是满满的进口巧克力和糖果,沙发上好几个包装袋还没拆封。玉鸾给他买了好几身衣服,三双鞋,两个背包,搞得他哭笑不得,不过心里感觉暖暖的。
上次那个古董商赵总拿了玉鸾的首饰后心里一直过意不去,非要给钱,玉鸾就是不肯收。于是赵总就派人送来了成箱的进口水果,大虾,进口牛奶和巧克力,还有大块的牛肉和羊排、烤鸭等年货。各种食品塞满了乔雨家的冰箱,还有些放不下的都堆到了院子里。乔风和乔雨都说这是沾了土豪姐玉鸾的光,让他们也体会了一把富人的感觉。
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大家早上起来洗漱时,发现青桐也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红毛衣,看起来喜气洋洋的。“哎呀,我家青桐肤色白,穿红色真好看。”乔雨笑眯眯地看着青桐。玉鸾和乔风自顾自吃着饭,乔雨这种话他们听得太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青桐没有像往常那样白乔雨一眼,或者假装没听见不理她,而是迎着乔雨的目光,微笑着说:“你穿这件红色的衣服也很好看。”这不走寻常路把乔雨给整不会了,大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脸都有点红了。“姐,我真看不起你,你就是个嘴炮。于大哥就冲你笑了一下,看你那个怂样。”乔风边吃饭边摇头嘲笑乔雨。乔雨恼羞成怒,跳起来拿筷子猛敲乔风的脑袋,“我让你在说。”玉鸾哈哈大笑,乔风连连哀嚎。
在厨房里忙活的奶奶端着东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鸡飞狗跳的闹腾场面。家里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开心了,生活的重担压在乔雨的肩膀上,她早早就告别了童年,成了支撑这个家的大人。看她笑得多开怀啊,奶奶的眼睛湿润了,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她连忙擦着眼角返回了厨房,不想打扰到孩子们的开心时光。
“玉鸾,你会包饺子吗?”乔雨问道,“青桐呢?你会吗?”玉鸾笑着摇摇头,“雨姐姐,我没包过。就像你说的,我这个娇小姐,身旁总是一堆丫鬟,她们怎么会让我撸起袖子进了厨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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