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猫这种群,“倒瓜不傻”
还记得有个费翔吗?耶!他那“一把火”在大江南北的舞台上形成燎原之势,不多久东北那个垱[dang,去声,地方],兴安岭就烧起来了。说不准是哪一年啦,总之吧,费翔向满大厅的粉丝们公开了自个儿的“隐私”--他养猫。“猫咪傻傻的,很可爱!”他说。
“很可爱”,W认同,但他作了一丁点儿“修正”:“确切地说”,猫这种群,“倒瓜不傻”;猫社会的“精英”分子,嘿嘿,还“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哩。
在市中心住七楼上的那些年,W养过的一只小花猫,每晚总蹲他膝头上,嗨,跟他一起看电视呢。“真优美”在东京街头牧马呀,琼瑶阿姨没完没了的鼻涕眼泪呀,它看得赶比W要投入。赵、邢的黄金搭裆,那堪称经典的“联播”你就甭提啦,它那个入神啊,简直像把蜡烛嚼得有滋有味儿,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呵呵,它忒认真!若有所思的样份儿,这些年的“三本”课堂你就难得一见。
再说乖乖吧--W特喜欢的那只小猫咪,后来误食偷油婆儿,夭折了--那会儿,它还小着哩,乳头没鼓起来就小产了。下的猫崽不足月,充其量就一根“无名指”大小。脐带让W剪就不说喽,乖乖呢,忙着跟大大在阳台上疯耍。它把猫崽叼到W跟前,让他给当褓姆。哈哈哈,怪喜剧的不是?--说明这小猫咪心中有杆秤,信得过W。冬日里,W洗蒸汽浴,全身罩在北燕牌洗浴箱里,只冒出个头来。乖乖转来转去地瞄哇,兴许觉得不对劲儿,以为W先生在难[nan,去声]中。它那个急呀,喵喵叫着硬往围帘布上扑。干吗呀?它要救主呢!呵呵呵,傻得有人情味儿不是?
说起大大--它有波斯猫的血统,一只眼睛海蓝海蓝的。它懂得爱幼,吃食的时候老让乖乖占先,自觉自愿地蹲一边静候。乖乖吃饱喝足,露了一手“弓形背”,然后伸长了两支前臂扑在地上伸懒腰,再然后蹲屋子中间舔后爪;大大,它这才去收拾残局。顿顿如此,日复一日,无怨无悔。
一天夜里,大大失脚,从七楼阳台上摔了下去--它的长子(咪咪)后来也失脚,摔死了。
你猜大大怎么着?它块头大,命也大,三楼的雨棚拦了它一下,它居然没死,只断了一条腿。W蹬自行车送它去二号桥头看兽医,它以为要扔它到野地里去,在盒子里惨叫,那眼神可怜巴巴的,是在哀求:不要,不要哇!回来,W端小碟子喂它牛奶,不知咋搞的,它没胃口。W急了,“你你你,不补充营养,找死啊!”。它以为要挨打,拖了断腿在地上爬了足有两米远,回过头来看着主人,喵喵地告饶。你咋说哇?可通人性啦!
没的说,这大大真算得猫社会的精英。它还有一门子拿手好戏呢--仰面侧翻。上世纪最后那年W搬家到西郊。从北京飞来一位大律师;一路风尘从南京赶到然而满面红光的,是飞毛腿;大西北呢,在盐碱地上浇水灌园种树栽花,几十年锲而不舍的,有一位文武全才的先生,也拐弯抹角地坐了火车来。曾经共事,一同栉风沐雨的老人们在W的新居里欢聚。就这次,哥们儿可是开眼啦!W伸出右手翻来覆去,嘴上念念有辞,“翻过来。″大大呢,仰面朝天,爪子向上,听由W的指挥向左向右侧翻。您瞅瞅!
就猫世界而言,叹为观止?且慢!W说了,天外有天。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他出差去云阳。返程中途在山城重庆候车,就便上枇杷山去造访一位老朋友。那时节,百废待兴,大家伙儿都“蜗居”。这位老友C先生的居住条件算好的--坎上坎下两间屋,石梯坎上下联通。当然谈不上装修,可“三合土”磨就的地面一尘不染。C先生执意要W换拖鞋,怕带进了泥土。 W随后就释然了--他看到三只养得肥肥胖胖油光水滑的大猫咪在床上地下滚过来扑过去。啊,难怪要特别讲卫生!
“理解万岁!”C先生很欣慰,老朋友啦嘛,善解人意。他指着一只三色猫,讲起了它的故事。
前些时候有位南岸的朋友把三色猫要了去。过了一个星期,早上C先生到屋外刷牙--家里没有洗手间,大家伙儿还只能到屋外就着“阳沟”刷牙--半低着头,不经意地那么一瞅,猜猜他看见什么啦?猫,一只猫,他的三色猫,隔着花坛躲在灌木丛里探头探脑。哈,三色猫,它自己跑回来啦!--您千万别说这不稀奇--知道重庆的地形地貌吗?从入夜看万家灯火的枇杷山公园下来,是上半城,再下去是下半城,走出几里地到江边,才说跨长江大桥的话。过了长江大桥才是南岸区。好几十里地呀--爬坡下坎的,地形还复杂!别说外地人啰,当地人要走过那么一趟,还未必找得着北呢。可三色猫,它居然能找着回来。W捉摸,个体差异,这C先生的三色猫没准儿跟鸽子一样,有电磁反应给它导航。
这绝不是“冲壳子”,不信你问去。实话给你说了吧,C先生姓曹,夫妇都是早年四川美院的毕业生。听说前两年他在忙三峡博物馆布展的事。干几十年哪!这才告别“蜗居”搬了新家 --不知在富丽堂皇的别墅楼里老两口可还养猫?
--待续
老人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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