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写了一篇《诱惑》,随便不着边际地敷衍了一下,那么写是为了绕开敏感话题,和个人内心的相关记忆。实际上那次才是真正面对了一次诱惑,如果上次写出来就最切题了。然而没有写是因为犹豫和难为情和不敢自黑。这篇决定还是写出来,告诫自己,也告诫别人。小民一个自黑了还是小民。
刚好20年了,那是1998年。有天头儿叫我换个房间。十多位同事,每两个人共一间房,每个人一张床一个办公桌。为何换房?因为一个老家伙刚好退休了,印象中他已經好几年没上班,但又没到退休年龄,人挂在这个学校,因为人手充裕他不来上班就不来,但他偶尔也来学校下,因为他也和那老李共一个房间,也有他一张床和办公桌椅。
现在他正式退休了,我就可以用他那一套东西,至于我原有那一套又给谁我沒有多想。没有问题。嗬,他那办公桌怕总有3年没办过么也沒擦过,灰尘总有半寸厚。一把锁早锈死了。哦记起来了他有两张办公桌靠在起。
突然,我发现刚拉开的一张桌子的抽屉(锁上了也是轻轻一扯就开了),里面有一个白纸筒包着的东西,六七寸长,拿起来显然里面包裹了金属物品,沉甸甸的约模两斤重。立马给人的条件反射是,银洋!这白纸筒筒外面结结实实缠了一层细麻索,我关上门拆开了,的確是金属饼饼,42块,袁大头。民国三年版的。整个都长了一层绿锈。这分明是铜绿!那它就只能是铜,不可能是银。心里非常清楚它是膺品,可又非常希望它是银的。怎么办?又好奇又急切,这是怎么回事?首先这是谁的,要不要喊別人来看?我觉得是那退休老头的可能性较大,这两张桌子是他用过的。但为什么不拿走?只能说明它不值钱,早忘了。既然忘了,我也先不管它,有两张桌子嘛,先把这张桌子抽屉头靠墙背过去,免得同室的老李和別人发现了。大概过了半个多月,那老头也没来。这期间我多次拿出一两枚观察研究,知道不是真银洋,但心里总希望是真的。哦,这纸包里还有一张老宣纸写的遗嘱,什么吾家良田百顷家财万贯,因战争祸乱三个儿子各奔东西去了台湾去了美国不可能再见,现将此银圆藏于墙中,如有一日谁发现了就归谁。多做善事。等等。纸张象经历了数十年,锈迹斑斑。
最后我还是拿回去了,算我捡了无主财物。谁要就再说。我在家用水做了比重测试,百分之百是铜。但在硬物上一擦又很白,又让我觉得它有可能是银。反正我收起来藏好。等待別人来扯事。不承认完了,就这么打定,凭什么说就是你的,对吧?
大概过了一个月,那退休老头来了,问我拿那东西没有?当然沒有。他似乎很怀疑老李拿了。因为老李在这房里很久,以前又沒別人。老头和我并排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按在我的大腿上,一边说着那东西,一边望着我的脸,显然在测试我的反应。我说你去报案吧?他半天不说话,他显然在思索,在想要不要报?我感覺他更多是在想别的事。我的意思当然是我没拿。我观察他根本不象丢失贵重物品的样子。在他现在想来肯定觉得就是报了案知道我拿了又怎么样,只值20元钱!如果硬说是真银洋那不放家里放学校不拿走又是什么意思?他存心想害人就不打自招了。当时我没有想得这么深入。他最希望我害怕了,我会顾及名声和他私了,给他远远高出这假银洋钱价值的钱来。最后他还是说了实话,是是假东西,但他可以留着好玩。
直到现在,那废东西还在那一块不少。这背后的秘密我还无法知道。应该是某种圈套,那个老李应该也是参与者之一,那老头也姓李,本家不会哄自家人。还有那校长也是这阴谋的参与者,要我中途换房现在想来他們目的明确。
面对这次诱惑,我考试不及格,我承認。但这一经历告诫了我,天上真的不可能掉馅饼。不掉冰雹就很可以了。如果一旦真的掉下馅饼,我等千万莫高兴,千万不要急着吃,否則可能被毒死。
若干年后我女儿去外省上学,在省火车站前那候车室里,一个男的坐她旁边,忽然发现地下一大钱包,那人要我女儿一同去分了,我女儿不为所动,不搭扯。非常对,否則后果不堪设想,5000元学费怕是完蛋不说,还有性命之忧。
教师队伍中,我这次不高尚,但背后那个黑手比我要可怕得多!那后来不久,就有很多人说我在那学校发了一笔混财,捡了40多块袁大头,8000多元!我的天呐,这不是陷阱是什么?幸亏我还算冷静,如果当时说出去,人家找我要真银洋那又如何是好?不排除这种可能。他就以那遗嘱为证嘛,那就可以证明纸里包的是真银洋。反正他們决不是搞的好玩。
事实上在这学校工作两年,我损失了将近两千元,帮学生背欠费背的。说来话长,再写二千字也写不完。无耻之极。
算来那退休老头今年正好80岁,还没死。如果他有幸今日看到这扁文章不知他又作何想?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决不认错,绝无悔意。这种人,和我辈根本就不是生物学上的同一类族。他們终其一生都以勾陷他人为乐,自以为聪明,甚至自以为高尚。诸位,睁大眼睛罗!
最后,恢复那老头的本姓,他真姓蔡,不能让李姓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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