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北正在画设计图,敲门声干净利落地响了三声。
秦小北麻利地拉开茶几自带的抽屉,直接将纸笔拂进抽屉里,抬腿将抽屉踢进去,然后去开门。
看到裴擎南站在门口,她没有任何意外,却还是稍惊喜地冲着裴擎南一笑:“来啦?”
裴擎南因为“来啦”两个字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他和她有那么熟?
他关上门,伸手将秦小北捞进怀里,扣住她的腰。
原本只是想要给她制造一点心理上的压力,没想到捞进怀里以后,却是他的身体起了本能的反应。
他干脆扣紧她的腰,让她感受到他身体某处的异样。
他暧昧地看紧她,关注她的神情变化。
秦小北唇角勾着笑意,眸子里却是淡定的神色。
在秦小北眼眸里读不到想要的信息,裴擎南放开秦小北,从左裤兜里掏出一只精致的戒指盒,帅气地打开,展示在秦小北面前。
“婚戒吗?”秦小北笑着问。
她的笑容看似灿烂,却并不达眼底,恰被裴擎南捕捉到。
裴擎南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不满意?”
“怎么会?”秦小北看着戒指,赞道,“款式很新颖。”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这款呢?”裴擎南再从右裤兜里掏出另一只戒指盒,展开在秦小北眼前。
他展开戒指盒的那一瞬间,便看紧秦小北眼神的变化。
秦小北眸子里闪过晶亮的光,稍纵即逝。
“喜欢哪款?”裴擎南问。
刚才,他先拿出来的是价值三千的戒指,后拿出来的,是价值三十万的戒指。
有道是,火可以试金,金可以试女人,通常不是心思格外玲珑的女人,一试便知。
“喜欢这款!”秦小北指着价值三十万的戒指说。
“看看合不合适?”裴擎南冷声说。
拜金的女人,让人很难欣赏。但面前这个女人直接拜金,起码比那种一面说着爱的是你的人,一面又各种打听你名下有多少资产,发现你名下的资产达不到她的心理预期,便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分手的女人来得让人舒服一些。
秦小北将手指递到裴擎南面前:“你给我戴。”
“给你脸了?”裴擎南讥诮。
“比起戒指,我更在意民政局颁发的结婚证书,所以,这东西可戴可不戴的。”秦小北笑着说。
“呵呵!”裴擎南冷笑。
他粗鲁地伸手拉过她的手,将戒指一把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离婚前不准摘下来。”
秦小北又笑:“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啊?”
“呵呵!”裴擎南又冷笑。
还没结婚就先想着离婚了,这个女人,可以!
他讥诮:“等我对你身体腻了的时候。”
一旦结婚,还想要轻易离婚?他不把她折磨得跪地求饶,他对得起被她拿走的内裤?
电话响了起来,裴擎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那端,母亲在电话里催促:“擎南啊,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爷爷刚才发脾气,要是再不回来,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对了,我看雨薇这孩子很不错,长得漂亮,聪明伶俐,举止有度,你什么时候回来见见?”
“我明天回来!”裴擎南说。
“好,我去告诉你爷爷!”母亲在电话里很高兴。
裴擎南挂断电话拧了拧眉,脑子里闪过季雨薇的话:擎南哥吗?我是雨薇,季雨薇。你还记得我吗?
“擎南哥”这样的称呼,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反感得整个胃都觉得不舒服。
也许是年纪大了,已经完全受不了女人的矫情。
见秦小北看着他,他冷冷地瞟她一眼:“收拾好一起吃饭,下午领证!”
从部队里出来了,迟早会被家里逼着结婚,娶个家里强塞的,未来就算不喜欢,离婚也会很麻烦,倒不如娶了这个女人,未来活得从心所欲。何况,她的脸与他曾经深爱过的那张脸是如此相似。
相似?呵呵,是巧合还是有的人别有用心,就值得深想了。
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管这个女人带着怎样的目的,他请君入瓮!
前往民政局的路上,秦小北问裴擎南:“你今年多大啊?”
裴擎南抽一口烟,将烟吐到车窗外:“你觉得呢?”
“四十?”秦小北问。
“咳!”裴擎南被烟呛到。
“多大?”秦小北再问。
裴擎南沉着脸,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我哪里看上去像四十?”
“皮肤不太白。”秦小北说。
裴擎南脸色就更沉了,语气讥诮:“又想当裴太太,还想要小白脸,好事全想占尽,你是老天爷的私生女?”
秦小北看裴擎南脸色黑如锅底,说话也难听,怕他一会儿一生气不领证了,她笑说:“其实你看上去好年轻,但是那个警察看上去至少有三十多,他叫你四哥,我想你至少四十了。”
裴擎南语气嘲讽:“所以,为了当裴太太,嫁个老头子也愿意?”
“愿意啊!”秦小北凑近裴擎南,在他耳边低声暧昧地说,“我喜欢你在床上的表现。”
“秦小北,你找死!”裴擎南咬牙。
他伸手在她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得秦小北尖叫。
听到她尖叫,他觉得解气。这也就看她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他会把她打死!
……
从民政局出来后,秦小北抱着结婚证狂亲,一脸小人得志的神情,裴擎南不想看到秦小北这副样子,让她自己回去,他回公司。
秦小北高兴地往路边跑,裴擎南讥诮地在身后讥诮:“不要把我儿子弄掉了,一离婚你就成二手货了。”
秦小北转过头来,抛给裴擎南一个媚眼:“放心,我还得靠他母凭子贵呢。”
她是心虚的,总感觉裴擎南的话里透出一个信息,仿佛他是知道她并没有怀孕的。但怎么可能?一定是她想多了!
“呵呵!”裴擎南冷笑着拉开车门,点燃一支烟。
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他双眸微微半眯起来。
她带着目的接近她,他利用她来挡去麻烦。正好各取其需。
至于后期,呵呵,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那就凭本事来拿!
回到公司,裴擎南接到霍起的电话,霍起在电话里语气略兴奋:“四哥,查到了,她在一个珠宝设计室供职,之前是兼职,大概兼职了三年的样子,现在是全职坐班,有一个月了。
她刚毕业于法国狄德罗大学设计系。她父母以前在帝都生活,后来去桑扶国做生意,去桑扶国十几年了,一直在菜市场卖鱼。她一直随父母生活在桑扶国,她一个月以前回来的,因为她从兼职设计师升职为工作室的首席设计师了,薪水翻了三倍。”
“嗯。”裴擎南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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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点信息量,倒是猜不出来她算计他的原因。
但他相信,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或为钱,或为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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