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见了表姐、发小、老同学。深有感触。
1. 那年那月,我和表姐
我20岁,不甘心师范毕业当一名乡镇小学老师,趁着暑假来到西安,要学学计算机二级,学自考课程。穷得没有余钱租房,去找表姐挤一挤。
表姐20岁,大我一个月,在西安赛格电脑城那边上班,租住在杨家村里一个小房子里。房子里面只有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还是和另一个女孩合租的,我又挤进去,和表姐挤在一张床上。
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天步行或公交出门,各忙各的,我学习她上班。奋斗是共同的主题。
转眼,我42岁了,她当然也是42,大我一个月么。还是杨家村原址,已经改建为西安的2.5环大马路。我每天开车上班都路过这里,表姐开着她的奔驰也怀旧般赶过来和我聚会。
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在师大路的花腰部落西餐厅点了牛排,披萨,沙拉,果茶。举起高脚杯,为我们的过去,祝我们的将来。我谈了我升了高级职称,她谈她要换个工作。共同的话题是中年婚姻的万千复杂和孩子教育。
2.那年那月,我和发小
我,在2008年的冬天,因为即将研究生毕业我正在到处求职。某报社全国性的招聘笔试在北京,我独自一人买了硬座坐了一个晚上,黎明7点左右到了北京,要找住的地方要找考的地方。还好有发小在北京。
她,那时和一个女孩合租在北京东三环。我们挽着胳膊走进一个老小区,推开门,里面无比温暖温馨。她请我吃了烤鸭,一起找了考场,逛了故宫,天气寒冷人温暖。
转眼2023春,我作为某出版社的编辑,参加北京的书展,刚好就在东三环。约她,想请她吃饭。
一问,她上班较为忙碌,已经成家几年后买了自己房子,在北五环了。于是晚上视频聊了聊,我隐约从屏幕上看到了她头顶几丝白头发,
我呢,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染掉白头发已经是常事,出差前让女儿还给我补了发根。
青春,真好。
3.那年那月,我和老同学
10几岁时,和他当同学,他和家人生气,一个人跑了去外地,我们都惊叹他的离家出走,对,惊讶之外的惊叹。也许,在内心深处,我们都有一个叛逆的自己。
那年那月,20来岁时,我被分配在镇上一个中学当老师,家人放心,我却整天和比我都高的学生斗智斗勇,常常郁闷生气。他父亲为图稳定把他按在镇上粮站,于是大夏天他蹬一辆二八自行车走街串巷收粮。都是让别人看的稳定的工作啊!其实我们都不喜欢自己手头的稳定工作。聊聊不如意。
如今,他在外地打拼漂泊二十年后中午决定在老家发展,不跑了。如今,他刚归来,沧海桑田,体悟人生,有后悔的,比如年少气盛对于家庭的考虑,有庆幸的,比如家人的温暖,有遗憾的,比如孩子教育,有珍惜的,比如同学朋友情义。我呢,有我坚持和喜欢的一面,也有防不胜防失败的一面。吃饭聊天,变化的是境遇,不变的是同学情。感慨命运,感慨中年生活的一地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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