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中午,女儿留在酒店休息,我与先生先去二弟家。
一进门就听二弟媳笑着说:馨馨刚才问豆豆姐姐今年的头发是什么颜色呢?她也想染个跟姐姐一样的金色头发。
豆姐的过年头发颜色成了一个风向标。
从2019年,我也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在一朋友的陪伴下在小区一个发廊里染一头的金色头发,后来变成2020年金银色、2021年灰绿色、又染回金色到现在的亚麻色。
现在回头一看,好像时间过的很快。女儿青春期的叛逆从染头发开始,其中经历的煎熬,我好像记得不多了。
2019年那个春节,先生来回跑了两趟,女儿没有按照说好的时间起床,先生等的受不了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回老家陪爷爷过年。中午女儿起床,想着还是要回老家给爷爷磕头要红包、从拼车想到火车,最后在除夕大晚上,在鞭炮与烟花声中,先生开车从老家到岛城,又从岛城跑回老家,来回五个多小时。
现在想来那一头的金色就是意味挑战与折腾父母的。而那时的我没有觉察到,在女儿与先生调和中和稀泥,心有余力而力不足。
过去的三年多,在周围亲戚朋友以及熟人眼里,我们绝对是“纵容”孩子的父母。其实那个时候,亲子关系开始走向破裂,批评、教导已经不管用了,苦口婆心也派不上机会,我的头发我做主。那时学校校长对头发颜色的包容度高,更是给颜色的变化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我的心态越来越平和,再染也不是染在我头上,发廊的小哥哥悄悄跟我说:他也提醒过颜色染发的害处,道理全明白,但就是我喜欢我就怎么染。头发短了、毛了是我的头发,我喜欢比谁都重要。
再疯狂的日子也有厌倦的时候,当年的朋友早已物是人非,老死不相往来;结交的朋友一茬换了一茬,要么放假躺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黑白颠倒,夜出昼伏。要么放假不见踪影,唱歌、剧本杀…各种放松玩乐。
2021年暑假开学,新校长重点强调了头发的颜色,班主任也打电话提醒,折腾了几年的头发终于恢复了黑色中带点亚麻色。
2022年春节,没有打理头发、没有打理指甲,也没有添置新的衣服、鞋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安安静静地迎来新年。
青春期的叛逆以头发的颜色宣告进入了尾声。
在异常煎熬的日子,李老师经常讲的“自然科学是先看见才相信,而人文科学是先相信,才看见。”
相信的信念见证时间流逝的力量,成长中的问题需要在成长的时间河流中解决。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们一边学习一边践行,学好了内观,收获了一个情绪稳定、觉察力复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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