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菇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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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蛙本是一种两栖动物,如何成为一本小说的主角,我不得而知,带着疑问我花了两天的时间了解个透彻。
作者以第一人称叙述,通过描写姑姑乡村医生波澜壮阔的一生,反思中国60年计划生育的历史。
文章已写信的方式叙述,分了第五部。我原以为是按照回忆的方式,讲述姑姑的一生。最后才得知文中的姑姑与真实存在有些巨大差别,看到这里,不免感到一丝开心。
关于那时候的计划生育,我略知一二,听婆婆说起当年怀我先生时,为了躲避打胎队,瑟瑟发抖的躲到过玉米堆里。
为担心罚款还有养育问题,生了两个女儿的婆婆,原本打算如果第三胎生的还是女儿,便送到村南头的叔叔家,两人是同一日生产,就当是对方生了个龙凤胎。由于两家交好,想必会善待孩子。
在那个重男轻女,严打计划生育的年代,我想也是不得以才出此下策,万幸的是生下的是儿子。
记得小时候,很多人为了逃避计划生育,偷偷跑到娘家生孩子,以至于孩子还很大,还是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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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让我记忆尤新的有四个人,姑姑,王仁美,还有王胆王肝和小狮子。
姑姑的形象普通文中所形容;姑姑的黄金时那时候,我是活菩萨,我是送子娘娘,我身上散发着百花的香气,成群的蜜蜂跟着我飞,成群的蝴蝶跟着我飞。现在,现在他妈的苍蝇跟着我飞…
姑姑年轻时是一个洒脱豪迈大大咧咧的白衣天使,天不怕地不怕,干净还拥有不同于常人的一口白牙,活脱脱的一个上层人物,整天忙世界的去接生孩子,使得很多难产的妇女得以平安生下孩子,接生了一千多名婴儿。
与当时封建的恶接生婆,用接生动物的方式用棍子擀肚子的夺命接生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年轻时期的姑姑也有一段感情,是个飞行员,有着非比寻常的高贵身份,为这个贫困家庭带来了无限的荣耀。但是这个名叫王小倜的男人却叛变逃到了台湾。
他的逃跑却给万心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被黄秋雅以叛徒诬告,最后割破动脉写下血书,用自杀的方式向党示威。
1965年随着人口的急剧增长,万心虽然是公社卫生院妇产科主任,但也兼任公社计划生育领导小组副组长。
文中的人物的转变描写很是形象,身体略有发胖,那口令人羡慕的白牙也因无暇刷洗而发黄。她的声音嘶哑,有了几分男人嗓。像极了中年妇女。
而后面的所做所为更是让人寒心,为了国家的计划生育真是拼尽了全力,先是王拳老婆,王仁美,后是王胆。都是被姑姑的沾满血腥的双手,送去了阎王殿。
正如王仁美所说,姑姑万心是gong产dang的忠实“走狗”,dang指向哪里,她就咬向哪里……
侄媳妇因为生儿心切,找人把她上的环拿掉,偷偷怀上二胎。我觉得文中的万心是一股脑子的荣誉感,担心自己的妇女主人做不下去,以推倒小跑丈母娘家的房子作威胁,逼迫王仁美跟着自己去做人流手术。
原本打算带她到县城去做手术,最后却是自己动手,害得王仁美带着孩子一命归西,而事后还不悔改,还在找理由推卸责任。
被王仁美母亲的用刀子捅了一刀后,只休息了半个月,就开始火急火燎的去打王胆的胎。不把王胆肚子里的孩子做掉她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我觉得她是为国家效力,成为了十足的疯子,夺命的疯子。
看到善良单纯的王仁美走的时候,我哭了,我心疼起这个姑娘。她没错,她只是想为自己的丈夫续下香火。一切都是歹毒的万心和没有主见与主心骨的小跑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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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王胆是和哥哥王肝是龙凤胎,哥哥王肝在肚子里把营养都吸收了。导致妹妹王胆只有70厘米。
就这样70厘米的王胆却在生了一个女儿后,又偷偷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正是这第二个孩子把她送回了来时的路。
真的很佩服这样一个弱小的姑娘,她真的是一个奇迹的存在,先生在万心给父亲结扎时,用一个小镜子照到父亲脸上,帮助万心抓住父亲成功结扎。又东躲西藏躲到地窖里躲避万心打胎,最后拼尽全力生下漂亮的陈眉,为这个70厘米的姑娘点上大赞。
而王胆的哥哥王肝是万心徒弟小狮子的爱慕者,王肝十二年里写了五百多封信,十二年整整一个青春啊。为了小狮子举报小跑的王仁美,为了逃好小狮子举报自己的亲妹妹,只能说是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
好在小狮子嫁给小跑以后,王肝活成了自己,他学会了捏泥娃娃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匠人。
失恋是一笔财富,尤其是对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没有经过失恋的痛苦淬炼,是不可能进入艺术创作的最高境界的。
让我不理解的是而这些信都被万心用各种人际关系和方式拦截了下来。就算是一个国家单位的人又有何种权利截取别人的信件呢?
万心的徒弟小狮子,在送走王仁美以后被姑姑介绍给了侄子小跑。对于小狮子的形容也不讨喜,满脸粉刺,身材肥胖。
在万心寻找王胆为其打胎时遭遇小跑的阻拦;“你们弄死一个王仁美还不够吗?还要非要赶尽杀绝?”
而文中的小狮子却冷笑一声:“王仁美是咎由自取。”
小狮子也被她的师傅万心成功的带成了冷血的刽子手,没有一丝人性。
不过她的冷血也造就了她的一生,她帮助万心给人打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一生都未能生下孩子。
文中说;女人生来是干什么的?女人归根结底是为了生孩子而来。女人的地位是生孩子生出来的,女人的尊严也是生孩子生出来的,女人的幸福和荣耀也都是生孩子生出来的。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是最大的痛苦,一个女人不生孩子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
万心与小狮子的前半生都在为国做贡献,先是负责接生后期负责计划生育。而后半辈子都在忏悔与救赎。
万心嫁给了一个捏泥娃娃的男人。每捏一个娃娃,就觉得是曾经葬送在自己的孩子。直到捏了满满三间泥娃娃。
每日供奉他们,希望能得到灵性,去他们该去的地方投胎降生,万心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她心中的歉疚。
蛙的同音同娃,文中把青蛙比喻成孩子,万心说害怕青蛙,不说出来是害怕成千上万的娃娃,害怕青蛙身上的粘液和腥味倒不如说是让她想过往自己亲手扼杀许多妇女肚子中的娃(蛙),活生生的剥夺了妇女们生孩子的权利,蛙的身子滑溜溜的如同在子宫里硬生生拽出来带着血腥滑溜溜的且停止了呼吸的幼儿。
看到了这里我才明白莫言为什么要取《蛙》为书名,而不是取《娃》原来里面有一种寓意。而最后的话剧虽然很是魔性,但也着实反馈了现实。
这是一本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书,也是一本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书,更是一部批判现实揭露的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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