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徒生版的童话《皇帝的新衣》中,人们一直夸皇帝的衣服有多漂亮,最后有个小孩子终于说真话了:皇帝什么也没有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故事的东方式的后续应该是:这个小男孩严重犯上重则处以极刑,轻则交给他的父母一顿杖责,且父母也要被连坐。
按说,出错的是国王,不应该让这个小男孩承担错误的后果。但是,作为一国之君,是轮不到他人理性地说真话的,对待局势要启用巨大的想象力也就是要用你的超常的感性来发挥。
这就像过去很多年西方世界里的人们,若你看不到上帝老人家但你要想象甚至幻觉祂老人家无时无刻就在你身边。
这是个多么感性的世界啊!理性一发达上帝动不动就玩消失。
西方终究起得早些,才会有此故事的流传以警世人,并且从娃娃抓起。
作为一个专业以听觉这种感性为工作的人,作为一个专业坑爹又坑兄的人,我来说一个东方现实版这样的故事。
我又要说说我的二哥,前提是他年轻时是个混混,当然现在老了也好不到哪去。
有一段时间,在我父亲去世后,母亲住在自己的商店大哥小妹住在母亲买的另一套商品房里,只有我和二哥住原来父亲单位的房里。
他有多混球呢?他经常带着三陪女回家过夜,在这个以最有文化著称的科学大院的宿舍里。
因为是熟人环境,这种事自然被传得到尽人皆知,很是羞辱死去的要面子的父亲。
母亲不但拿他毫无办法,且一直说二哥“老好”容易被小姐骗。我也是只能从母亲口里听到原来“老好”这个词可以用在一个混混身上。
我就是这样跟一个嫖客住了好几年,而且这个嫖客经常偷走我的工资去嫖,我不给就揍我,揍哭了母亲就说我太娇滴滴。
他换了很多的小姐,其中有的小姐临走时甚至顺走了我的衣服。
后来,有一个小姐怀孕了,她就说是我二哥的孩子,于是就赖在了我的家里。
于是母亲拿了一些钱让二哥把孩子打掉,前提是不要再和她来往。
结果这边解决了,那边还是赖着不走。
加上科学大院人的看不惯,于是母亲和大哥一商量:房子出租,你们都别住了。
问题是:我算什么?母亲说:我管不到!
就在我外出租房一年后,母亲找到我说二哥要结婚了。
因为还是要和那个三陪女,而且又怀孕已经好几个月,母亲就说干脆让他们结婚。她也知道这事丢人显眼,所以就让他和住商品房的大哥调换了住处。
那个小姐其实也很可怜,排行老二,上有姐姐下有弟弟。她很小就辍学到合肥,因为没有任何出路,很容易被人带歪。她之所以赖上我二哥,因为在此前她卖淫被人带走差点被杀害。那时候,一个小姐失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警察根本不会过问。
他们像模像样地举行了婚礼。不知内情的大表哥还跟我说:你看你二嫂多时髦!哪像你这么随便!
可是,我跟三陪女又有什么可比性?
不久生下了一个男孩,眉眼相当俊俏,我母亲非常高兴。
在出了月子后,这个小姐即就又开始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所以小男孩全权交给了我母亲。
这个小姐根本不管不顾这个儿子,且跟我母亲逐渐交恶,同时当着我二哥的面钻进了别的男人的车里且扬言要其他男人揍二哥。
此乃一物降一物!
就这样,小男孩一直长到接近三岁。
随着眉眼长得越开越发俊美而且非常粘我母亲,但与我二哥毫无共同之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都揣着明白不说。
又一次,母亲被这个小姐搂头泼了一盆水后找我哭诉。我憋不住了,大声说道: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二哥的!
母亲立马训斥我:你胡说什么!
我拿出我的血型说,因为这个小男孩在血型上和父母根本无法对应上。
大哥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也是对我一顿骂。
又过了一阵子,母亲和这个小姐矛盾更加升级,因为她的鼻子被这个小姐给抓破了。
于是,她告诉我要去进行亲子验证。验证的结果自然不出所料,母亲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因为她带了这个男孩接近三年,感情上根本无法割舍。
当我的母亲在电话中听到小男孩哭着找奶奶,于是她愤怒了,这个愤怒几乎全喷向了我,并说就是因为我的话她才去做的鉴定。她大骂我,说我见不得二哥好,我从来就是家里的祸害,甚至把我从小不听话私自去上学这件事也拿出来作为我作孽的罪证。
可是?这个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是二哥犯的错吗?这个枪口难道不该对准她的二儿子吗?
很多母亲若对付不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于是把怒火烧向自己的女儿。
其实这个故事里的人都是横尸遍野。
始作俑者二哥是父高母低家庭不正常惯出来的产物!父亲难脱此咎,虽然他已经不在场了。
母亲因长期被父亲压制从而对付不了二哥。大哥亦是。
我在家庭里本就无足轻重,长期被家庭一切人压制。
然后,我就被母亲断定为是他们一切行为恶果的替罪羊。
当然,这个小男孩是无辜的,但他只能承受这样的命运。
小孩最后随着他妈,也就是那个小姐一起随了合肥远郊的一户人家,母亲一段时间内不舍会带些东西不时去看望。后来就不知道了。
理性有多正确,感性就有多扯淡,或者说亲情一上升到感性层面那就是扯淡。
我一度也认为我的感性被狗吃了,那至少还有残存的理性让我可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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