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年,于洪湖乡下度过,幼时,极淘,常于野外玩之。河边,湖边,林边,皆有吾之身影。
洪湖岸边,河流之多,不可数。农业之市,工业污染少之。河水清可见底。余常于河中抓鱼。抓而不吃,置一水瓶中观之。偶来斗猫,见猫求而不得焦急如麻嗷嗷之。于一旁,咯咯而笑,嘲其无用之。偶将河滩之稀泥,搓至泥汤圆,撸三两树叶做餐盘而装之。坐树下,学京中商人,大声吆喝之。路人见,皆笑之,余跟而笑之。
盛夏之际,约三两小友,于湖边洗澡。每洗完,又喜于湖滩玩稀泥,捉鱼虾,故脏而又洗之,泳技随而提之。然,至长江边,见巨浪,心惊,不敢下而游之。偶有大胆者,下而游之,闻,溺水而亡。又闻湖中有怪兽吃人,犹喜嫩肉。恐,遂不游之,泳技日渐退之。
林里偶遇蚂蚁搬家,于其必经之路上,置一大玻璃,静观蚂蚁徒手攀岩之技。或拿一浇花之水壶,为其人工降雨,蚁背粮而逃。或遇一沟洪,粉身碎骨;或遇一急流,不知所踪。待乌云布满天空,大雨倾盆而来之际,扔水壶而急走之。
今回乡,工业污染渐多,河中水草疯长,鱼类皆亡。湖边树一牌子:此处有血吸虫,严禁下水游泳。目之所及,昔日森林皆不见,蚂蚁搬家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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