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生长（一）

躁动生长（一）

我的性意识几乎是伴随着我记事开始的。

那时候，一个家属区还没有几台电视机，大家都是围坐在院子里看电视。记得有一次，电视上播花样滑冰，那个男的突然抓住那个裙子很短的女人的大腿根把她举过头顶的时候，我觉得小鸡鸡生疼生疼的，后来我知道，这叫勃起。

那一年，我五岁。

后来上学了，班上的有好几个女同学都长得好漂亮啊，上课看着她们的时候，我下面又开始不舒服了，不过不是象以前那么疼了，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奇怪感觉。我就千方百计以各种名义放学晚走一会儿，然后跑到她们的座位上，轻轻的蹭一蹭她们的课桌和椅子。其实也不解决问题，但是不蹭一蹭的话，每天就不舒服。

每天晚走的代价，就是得锁教室，锁教室的代价，就是每天早上得第一个来开教室。那时候我妈还挺高兴，觉得我没到二年级就当了个班干部，管教室钥匙了。

到了冬天，我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那时候也不讲究家长接送，有一次我发现走在我前面的一个小女孩，可能是其他班的，穿了一条大红色的健美裤，那个时代很流行的，把腿和屁股勾勒的好美，我一冲动就上去狠狠捏了她的屁股一把，然后调头就往学校反方向跑。

后来，那天早上学校出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有个女生上学路上被其他学校的男生欺负了，一件事是有个男生早上为了打电子游戏没去上课。

那个打电子游戏的男生是我，其实我是躲起来了，怕被认出来。

代价好大，摸了她屁股一下，我的屁股快被打烂了。

但是，好刺激。

老实了没有几个月，过元宵节的晚上又差点儿出事了。

元宵节晚上好多小女孩成群结队的在街上打灯笼，我也提了灯笼在街上溜达。起初我是没有想法的，但是该死不死让我碰到一个小女孩儿和小伙伴吵架了，一个人哭哭啼啼往回走。我立马就来了精神，有一答没一搭的跟着她，一路往回走。街上到处是人，我就这么跟出了几站地，终于她走进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胡同。

我也跟进去了。

但是一进去，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就哎了一声，把小女孩叫住了，她一回头我又后悔了，还不如上次捏屁股了，她认出我怎么办。本来那些问路啊什么的全都算了，直接扑上去抱住小女孩儿就亲。小女孩一下就愣住了，大概也就两三秒的时间吧，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不停的喊妈妈。

她妈就真的出来了，还有好几个人，这里原来已经到她家门口了。我撒腿就跑，拣人多灯亮的地方跑。

我舅及时的出现把我救了。

我舅在路边，看见我一路往这边跑，把我叫住问我跑啥。我实在回答不上来我跑啥，一眼看见有个卖羊肉串的，就说，舅我想吃羊肉串。

过年嘛，这不叫事儿，我舅就带我过去了。

当我们两个人站在羊肉串摊前面的时候，好几个人从我们身后过去找那个欺负他们家小女孩的人，好险。

那一年，我十岁。

每个周末我就在家里翻箱倒柜，希望能找一点大人们的不让我们看得东西出来，有一次终于让我翻出一本类似性教育的书，让我大开眼界。

里面有一章，详细介绍了什么叫性变态，比如什么露阴癖啊、恋物癖啊、恋足癖啊、偷窥癖啊，而且每个还配一个案例。比如某年某月某地某某某就喜欢偷女学生的白球鞋，然后用白球鞋的鞋带勒住自己的小弟弟手淫；比如某年某月某地某某某虽然已婚但还是喜欢每天偷窥女厕所终于被群众抓住；又比如某年某月某地某某某化妆成女人在女厕所偷窥并且手淫啊。说实话，除了露阴癖我不感冒，其他的我都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于是，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我有病。

心理压力顿时巨大。

那一年，我十二岁。

小学升初中的考试考完了，这个没有作业的暑假，因为父母都要加班没时间管我，我被送回了乡下奶奶家。

奶奶家其实算不上乡下，准确的说是县城的城乡结合部。如果想去县城逛街，走路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可是在那个年代的那个地方，这已经不算近了。因为你要走半个小时到县城，但是二十分钟就能把县城转一个遍了。

奶奶家我这算是上学以后第一次来长住，以前都是过年随父母回来几天就回去了。

这次来的惊喜，是发现邻居家建强的姐姐建芳长的好漂亮。而且，到星期天去县城逛街的时候，她喜欢穿那个时候刚刚流行的“一步裙”，还有肉色丝袜和黑色高跟鞋。

我已经不记得她那时候是多少岁了，只是这一身打扮让我觉得青春逼人，常常不能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