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在读一位西班牙作家的小说《高山上的小邮局》,还没有读完。这是一本关于书信的书,是一本关于写信人和读信人的书。我们每个人都终将一死,但是我们在一起就是永恒。
书的扉页上写着:
所有的情书都是可笑的,
如果不可笑,它们就不是情书了。
我也曾写过情书,
和其他情书一样的情书。
真正有爱的情书,
必然是可笑的。
但是归根结底,只有那些
从未写过书信的人
才是真的可笑。
没有人能让我回到
在不知不觉中写着可笑情书的那段时光。
说真的,如今我对那些情书的回忆
才是真的可笑。
说得真有意思,也真不留情。让多少个人勾起了曾经无处遁形的温柔默契。
书信……书信……
已经很久没有写信的习惯了,近几次的写信是给儿子的,只有去信,没有回信,大概儿子觉得写信是件很难为情的事情吧。
书信……书信……
古诗中有“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有“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有“洛阳城里见秋风,欲作家书意万重。复恐匆匆说不尽,行人临发又开封。”
自古以来,书信与日常生活紧密相连,人们给它起了很多有趣的代称,赋予了美好的情趣。“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多么美妙的诗句,多么动人的情境!
书信……书信……
近日课上在读柳宗元《答韦中立论师道书》;在读王安石《答司马谏议书》;读苏轼《文与可画篔筜谷偃竹记》,文与可与其妻游谷中,烧笋晚食,适逢友人苏轼信函到来,信中有诗云“汉川修竹贱如蓬,斤斧何曾赦箨龙。料得清贫馋太守,渭滨千亩在胸中。”与可发函得诗,失笑喷饭满案。
书信中可以论道,可以争鸣,可以叙情。
书信……书信……
《傅雷家书》中的书信开始于1954年傅聪离家留学波兰,终结至1966年。父母之爱,在于为子女计深远。十二年通信数百封,贯穿着傅聪出国学习、演奏成名到结婚生子的成长经历,也映照着傅雷的翻译工作、朋友交往以及傅雷一家的命运起伏。
书信……书信……
据说明天的月考试卷作文题目是要考书信,我们的孩子生长在一个不再用书信交流的时代里,书信竟变成了一种考试题目。当自然而然变成了刻意为之,我们的孩子还真的会写书信吗?
有些莫名其妙,有些莫名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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