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想见你的二三事
昨天又梦见Q了。
那是一个,一打打试卷下的十几岁的Q。我之前以为自己都快忘记她了,做梦做得一下子整个人被过去的一段时光击中,然后慢慢苏醒。
“所以暂时将你眼睛闭了起来,黑暗之中飘浮我的期待”
Q是我同班时间最长的一个同学,长到我自己都快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记忆中,似乎是小的时候一起被罚,从而建立起的坚定革命情谊。那时候估计我们还在上小学,我忘记掉具体是什么原由,也忘记站了多久,只是对于被罚这件事记忆深刻。就好像小时候打了无数个疫苗,直到现在也只剩下擦完酒精棉之后的恐惧。我想起剧里面,李子维和莫俊杰因为和别人打架,被教官罚站,并且还觉得自己做得一点错没有,拒不悔改。我们那时候倒没有那么放肆,也没有拒不悔改,而是老老实实“心甘情愿”被罚。我记得我那时候非常难过,都快要哭了(我才不会承认自己那时候真的哭了)。似乎是心有委屈,心有不甘。她在旁边,小声对我说,
挺过去就好了。一定要挺过去。
我总觉得这个会在受苦的时刻对身边的人鼓励的小女孩在发着光。
再来就是初中,她当了班长。Q班长非常喜欢唱歌,她那时候非常迷恋李雅薇的《我们的纪念》,就好像陈韵如疯狂迷恋《last dance》一般。与悲惨的陈韵如不一样的是,她更加幸运,也可以在大家面前有展示歌喉的机会和勇气,一帮小男生被她迷的不要不要的。但我那时候倒是不怎么感冒,一来自己不喜欢那类歌,我记得初中那会我比较喜欢的是郭静,周杰伦之类的歌手,二来可能那时候性格不行,比较孤僻,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有一点点小陈韵如的意思,但没有那么夸张而已。Q似乎对我这个烂性格有所察觉,有次我一个人吃饭结束,打算往教室走,她和另一个女生在后面跟着,然后趁我不注意,一下子往前加速,在我的肩膀上拍,和我打招呼。她说让我不要总是一个人,可以找几个朋友一起,我说我没有什么朋友,她说,那你现在有我们这两个了。
另一个“朋友”,早就没在联系。而Q这个朋友,到高中和我就分开了。她去市里读了高中,而我还是在那个小县城里面。不过不一样的是,高中的我总算有了几个可以说是“朋友”的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对她仍旧有感激,我会试着给她写信,分享我所经历的一些故事,刚开始,可能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不过后面她也开始回我了,这让我兴奋好久。我们似乎对生活总是有着各种不满,总是在吐槽。吐槽邮差的速度怎么那么的慢,吐槽今天学校的广播选的歌怎么那么的烂,吐槽老师怎么也没那么公平,总是喜欢几个成绩好点的乖学生。
我把那段时光称之为“二元时光”,读信和等待读信的路上。
吐槽着,高中都快毕业了,我们的成绩怎么还是差得见不得人(其实也还好)。我们也会在信里面许愿,说要去哪读大学,说以后要干嘛。我想起莫俊杰说,我的新年愿望就是找个离家近的大学,我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Q说如果不考虑一切现实因素,她倒是想去做一个歌手。听了之后,我倒是蛮会泼冷水的,说这根本不可能,Q你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云云。她后来说,都说了不考虑现实。
现在想起来,说不定,Q那时候真是那么想的。
只是我太主观,太现实,就好像那时候听黄雨萱说她是从未来过来,没有一个人是相信的。
“是否我一个人走,想听见你的挽留,春风秋雨飘飘落落只为寂寞”
高考前两个星期,Q仿佛变了一个人。
也许她也“魂穿”了,我不知道。但与我认识的Q确实不一样,信也很久没有回我了,虽然我仍在写。那时候在公交车上面偶遇,她也好像不太熟都没样子,仅仅打了个招呼。我后上车,于是就与她旁边的那个男生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我和他的位置换一下,我想坐她旁边,和她聊一聊。那个男生同意了,我和她聊了些有的没的,但她显然没有那么有兴趣。后来上来了一个带着小孩的妈妈,坐在我们前面,小孩刚好头朝着我们这边,天真无邪地望着我们。
今天先写到这里吧。
空了再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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