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就听到外面的雨声,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去老房子浇花。
之前,一个多月没去桥北,终于可以去浇花时,木菊的叶子全部萎蔫了,石榴的叶子也都蜷缩起来,轻轻晃晃石榴树,干巴了的叶子簌簌而下。急忙给它们浇水。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还活着,不知道这些迟来的水能不能让它们缓过来。惦记着这些,不过冒点小雨,还是去看看吧,也又该浇水了。
石榴树缓过来了。旧叶子舒展开,又长出了新叶子,有些叶子中间露出小小的红色花苞。这棵石榴树真顽强,土壤贫瘠,水喝得还不及时,却还是努力地生长、开花、结果。我在家刚刚把它的一颗果实种到了土壤里,不知它们能不能长出幼苗来。
木菊还是上次的样子,叶子更萎缩干巴了。这批叶子是死了,按理,木菊还应该活着吧?这棵木菊可是干巴了半年多,都以为它死了,春天时,看到它有泛青的小枝,挪到阳光下,重新浇水,才长出来了新叶。新叶长得巴掌大了,油绿油绿的。没想到疫情来了,一个多月喝不上水,这茬绿叶都蔫吧了。上次浇水时就知道叶子救不回来了,想着这几天应该会发新叶吧。没想到它什么变化也没有,花盆里的土还是湿的,又少补了些水,希望它能慢慢地好起来。
浇了花,去两边阳台瞅瞅。祥伦街上的树给雨水一浇,颜色特别鲜润好看。现在的树是一年最好看的时候,新发的叶子,都是黄绿色的,不同的树种,黄绿色的层次也不一样。站在楼上往下看,满眼都是诱人的绿,路面被树遮挡得严严实实。对面的老厂房也看不清底下了,只能看到房顶那一段。老厂房历史悠久,朝南的一面墙上都是爬山虎,一直爬到楼顶。现在从它的房顶上看,就是垂下了一大片绿瀑布,看不到瀑布的下面。秋冬季,树叶落尽,能直看到老厂房的院落里。它经常很安静,有时候也有车辆进出。多年为邻,也不知道这个叫做锹厂的老厂子都生产些什么,应该不像是一直在生产,也许还是一个仓库?
下楼时雨很小了,便想着走路回来。晓云街上几乎没有几个行人。在树下走,感觉很安静。这条街八十年代时曾经有一个很出名的封闭式市场。从建成起也没火过,许多铺位都空置着。十几年前,终于拆除还路了。现在,街边的行道树都挺粗了。晓云街不长,一直都不算热闹的街。道上过往的车辆还不少,行人一直不多。下雨,自然更没有什么人了。其实今天回来的一路上也没有多少走路的人,新华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寥寥。就是我,平时也坐公交的。今天下雨,反而步行,还是有些不合常理的。如今人们惜时如金,除了老年人,在路上慢慢走,在公园里四处玩,一般的人,哪舍得把时间耽误在单纯地走路上呢。可是,偶尔在熟悉的风景里走一走,重温一遍这些熟悉的事物,看看树,看看店铺,看看它们的牌匾,看看淋湿了颜色变深的楼,好像感觉也不错。
眼前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即使世界充满了不确定,还呈现出荒诞的一面,日子总还要过下去。过日子,终究是要穿越艰难困苦,努力在变化中维持秩序的。无论如何,心态和动作都不要变形,生而为人,这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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