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二一年清明节,阳光温暖,天气晴好。我远在一百公里外的地方放牛,想回去,只好托人帮忙,联系了二嫂,清明节第二天回老家上坟,祭拜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一年也只有一俩次,忙的时候清明回去,十月一日就不回了,或者就是过年回一次吧。
清明节这天是母亲的祭日!一九七五年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母亲是高血压,脑出血,从村里抬担架送到公社卫生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她穿着一件白底小蓝花衬衫,一双黑胶黑灯绒鞋,就这样的走了。丢下我八岁,妹妹五岁,从此我们成了没妈的孩儿,颠颠撞撞走了过来。父亲善良,再没娶,怕我们受气,他自己又当男人,又当女人把我们拉扯大,父亲真的不容易!
村里老人们常说,过一天忘一天,不是盼一天。饿了睡着就忘了,受村里人气了,哭一气,睡着了,第二天就忘了!
小时候,母亲埋在山沟里,逢年过节我去给爷爷奶奶烧纸,主要给妈烧,记得那黑土堆过了几年,上面长满了野草,年复一年,草越长越密,几乎看不见了坟墓,只是土堆前面的那些垒就的石块却是不变的,垒在那里纹丝未动。
开始的时候心里想妈,过节到了母亲坟前,浮想母亲走时候的样子;后来渐渐大了,烧完纸站在坟地里,抽上一枝烟,细细想起那些过去的日子,默不做声地原路翻梁返回,好像把一个人就丢在了那里了。不想了,真的就不太想了。
现在啊,我也有了岁数,把母亲从山沟里移出山外,想来,人生老病死都一样,我也很快到父亲的年纪,我也老去,死去,父亲留给我善良,母亲留给我干净,我给我的孩子们留下什么呢?自己问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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