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里是北方,只有盛夏与白杨,没有楼宇和香樟。海风不会慵懒地到这里,黄沙也不会肆虐而来。燕子在这里翩翩又徘徊,流水也潺湲。
如此温情 -举清懒懒地伏在书房的小方桌上,看阳光穿过树叶,扑腾腾地在桌面上跳跃。她喜欢这里,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很随和;她也喜欢书,因为啊,她总是隐隐地觉得书上有她喜欢的煎蛋卷的味道。我就是她的一个普通的朋友,现在,我就在这个书房和她漫漫地谈。
她说她在田埂稻间不曾闻过花香,却在丁香盛开之时,在低瓦短檐老门前听取蛙声一片。
举清时常会想起一个人,她常常叫他哥哥。那是在美国吧,他在高楼间穿梭如蝼蚁,他在明亮的办公室昂首阔步似天鹅。也许他会在麦片和玉米粒之前犹豫不决,也许他拿着黄油面包匆匆离开,又或者,他在灯光柔和的餐厅端正地坐着,轻轻地用餐刀划着牛排,慢慢地享用……
这时光悠然,好像劈开来的甘蔗,她,和他,各享一缕甜。
她是怎么想起他的呢?
哦。对。有人问:‘来生愿当男,还是愿做女?’他们都说:“来生不为人。”
不知是释然还是难堪,她和他都不愿来生还是人。
三毛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你呢?我呢?
他们不曾言明,但那简简的回答却拉近了两个相识近三载的陌生人,让他们开始有话可谈。
举清在日记中写到:“其实同窗近三载也未能注意你,也是直到毕业之后才渐渐有了联络。隔着屏幕,你提起我学习起来蛮认真,课间也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很美好。其实没有啦,我发呆的时候比较多;其实我也拿着灌满自来水的瓶子,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把人淋湿一身,自己也水淋淋地与人相对,开怀大笑……不知你知不知道……”
“……我提起开学的第二节语文课,我们两个傻孩子被老师提问‘温故而知新中而字的用法’,然后一起被罚站。你却毫无印象。不知我这样唐突地关于你的、而你却毫不知情的琐事时,你是否会摸摸鼻梁,或者偏着头,眨眨眼,再想一想……”
也许是难得有些共鸣的人吧,毕业将近两年,她终于见了他一面。
她在日记中是这样讲述的:“说来奇怪,我连我曾一起跑去食堂的小伙伴都没了联系,却和这个我本以为会一毕业、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人见了面。见面之后,不出意料,分外尴尬,你会在两三块大理石上转圈圈,我则一直专心致志地捋顺衣兜里的一个线头。没有人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要怎么开口……”
这本日记,从某一天开始,倾诉的对象便都是“你”,那就是她的那个哥哥了吧。
我把她所有写给她的那个哥哥的文字读出来,举清笑笑:“没关系哒,下次出门我和他可以去做志愿或者骑单车什么的吧,第二次见面也许不会那么尴尬了吧。”
她说她很感谢他能坚持每天隔着屏幕的一小时的陪伴,在这样美好的年纪。
我接着翻看着举清的日记:“你还没出国哦,你的小傻子干妹妹已经想到了你出国后种种可能的样子了。”她口中的哥哥确实没有出国,可也不在她身边,他们分别在城市的最南和最北边,她能天马行空想出他未来的生活。
连我都为他俩的脆弱的联络方式担心,等到她的哥哥出了国,切开电源,两个人便会一同消失在世界的另一端,无处可寻。我不知道半个地球——地心不可触碰的岩浆、地表不可横渡的大洋、那交错的季节和颠倒黑白的时差……会带给他们什么。
或许两个人就在各自的忙碌中失去了联络,从此各自为生;或许有一天举清也经世闯荡时,他高歌凯旋,他们再次空间交错,却友谊长存;或许他们会携手共度一生,看着彼此精致到老;或许,终有一天,反目成仇……
举清不这么想,她安静地讲:“我不觉得,他说他要此生长命百岁和我的半百足矣,会让我们从此天各一方,从此是路人。断断续续如此近两年的陪伴,注定我们不会反目成仇,我也不会担心今后是否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算失去了联络,我的哥还是我的哥。”
这一番话,大有“物与我皆无尽也”的安详。当我问她,你们要不要余生一起走下去的时候。她告诉我,他的存在,已经超越了时间,今后无论是挚友还是姻缘,都是一种圆满。
初识总是充满偶然,惊鸿一瞥之后所有漫长的陪伴终成圆满。最后会终有一个人会先安静离开,那时无论如何,另一个人都会赶来,安静的目送。
大概这是情分吧。
如此温情,在这样的流水岁月中、在这样高速的世界里也算是珍贵吧。这温柔不张扬的青春,蛮好。
愿在这妖娆的岁月里,众人安好!
如此温情 -那个,因为我意图开工写一些小小的短篇小说,然而有没有什么灵感,所以从改写开始下了手。
上文原本是个我的随笔的回忆性散文,经过简单加工修饰,它变成了大家所见到的样子。我知道这是个很不好的小说,枯燥无味,有着很强的个人情感带入,但是又说不清它的灵气缺失在哪里。是角度过于单一么,应该以什么样的方法改变呢,还望大家指点迷津。
跪谢(゚ε゚)
如果大家有兴趣阅读
下图就是原文,
这样可以感受一下我负无穷的写小说天赋
如此温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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