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子陌
庭院花开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 ——《人间草木》汪曾祺
这个季节,想必家中庭院的花已盛开,花香飘逸满院,留连戏蝶时时舞,也有蜜蜂百花头上选群芳。
我的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里忙着地里的农活,闲下来又眷顾着庭院前的菜园子和花园子。正是因为母亲的这种闲不住,给家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色彩,平淡的日子里也不乏生活的趣味,生活里充满着温暖。所以啊,我想,与其说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如说母亲是位热爱生活的人!
阳春三月,母亲忙完了地里的活,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忙着种菜园子,种好了菜园子才会专心打理花园子。种菜园子前,母亲总是会事先规划好布局的,花园子虽然小,却深得母亲的“宠爱”,被规划在离庭院最近的那块地方。母亲抽空给地里浇了水,过些日子又翻了地,便四处奔波去寻找各种花籽。再按计划给地里撒了花籽,又隔三差五地给花园里浇水。看着菜园子渐渐绿了,花园子的花也一天天茁壮成长,母亲深感喜悦。
待到了盛夏时节,菜园子里的菜大都可以上饭桌了。花园子里的花早已盛开,枝繁叶茂的绿竹,五颜六色的花,香气四溢,各种颜色的蝴蝶在花丛里翩翩起舞,蜜蜂也光临来到了花园子里。
左邻右舍来家里串门了,和母亲在庭院花园前拉着家常,夸赞着母亲的菜园子长势好,花园子里的花长得好看。亲朋好友来了,母亲便从菜园子里摘一些新鲜的蔬菜,做一桌可口的饭菜。茶余饭后,菜园子和花园子便是亲朋好友们留影的好去处。头顶是蓝天白云,身后邻居家巨大的核桃树随风沙沙作响,菜园子里一片绿油油的蔬菜,花园子里的花正开得争奇斗艳呢,怎么拍都很好看!
秋天,庭院里的菊花开得正烈呢,看着那五颜六色的菊花,我便会想起史铁生所写的《秋天的怀念》。“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作者的母亲只是想让儿子看看北海的菊花开了,告诉作者坦然面对生活。可是,作者还没有来得及与母亲一起去看北海的菊花,母亲便已离开了人世。作者从母亲的死中才真正领会到了生命的真谛和生活的意义所在!文章平淡里带着伤感,字里行间透露着母爱的伟大和对母亲的怀念。我喜欢作者对北海菊花的描写,也被文章里的母爱所感动。看着庭院里的花,至少有些欣慰。
秋天的怀念·史铁生不论对待生命,还是对待生活,母亲看着柔弱似水,实则刚强,就像那各色的菊花一般,开得热情,活得不一样的精彩!花开花败,有时候,看着庭院里的那些花,被生命的短暂和坚强震撼着,也难免有些伤感。懂得了这些,便更加懂得了珍惜!
庭院花开,花开庭院,待我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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