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翦商》：文明变革之源（八）

姬昌去世之后，继承他遗志的是他的二子姬发，那位威震牧野的周武王。姬发继承了父亲的遗志，成为了周王朝的开国王者，建立了周朝。他通过战争和外交手段，打败了商朝的末代君主纣王，确立了周朝的统治地位。

不过按李硕的说法，周武王不是一个坚定的反商主义者。他并不像自己父亲一样相信翦商是天命所归。商朝庞大的实力令他寝食难安。

姬发无法确定父亲制定的灭商方针是否明智。因此，在全面进攻商朝前夕，姬发常常会被噩梦惊醒。若不是周公旦经常性的解梦鼓励，或许牧野之战也不会发生。

牧野之战也是颇为稀奇的。周国战争之初，其实并不占优势，若不是商朝军队内部的变乱，谁胜谁负还是很难说的。前文有述，商朝内部存在因人祭而产生的反叛者与周合流才毁灭商朝。牧野之战中的种种怪象似与此有联系。

不管如何，周军胜了，攻入殷都。商纣王自焚而亡。李硕认为，商纣王并不是真正的想自杀寻死。或许在纣王心中，这是自我献祭，打开通道，去往先祖之处。想借先祖之力惩罚攻入殷都的周人。商纣王也算是成全了本国文化。

在周武王心中似乎对商朝人祭文化也是认可的。据李硕查考，在某些古籍记载中记载，周武王占据殷都之后，也举行了盛大的以人祭天祭典。血腥残忍程度不亚于商朝之时。而祭品都是昔日支持商纣王的商朝贵族们。

周武王姬发并没有要改变这种文化的兴趣，如果他长时间在位，也许周朝又是一个商朝罢了。姬发在占领殷都之后不久就去世了。他的弟弟周公旦成为继任者，血腥残忍的文化才断绝了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