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感受过孤独四伏,也曾体验过温暖长驻,像变化的星辰、来往的春冬,一升一落,一去一来……
规律的昼夜像循环函数一般来回颠倒,我的二十多个春秋也在眨眼之间闪过,没有过分的欣喜,也没有火爆的脾气,一切都如明净的海面那样平静,仿佛过去的每一天都化作一滴水珠坠入海面,“激起的波澜和“滴答”的声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销声匿迹,而后空旷的海面又回归平静变成了一幅静止的画面,仿佛它们从没有来过,成为了再平静不过的昨天,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
今天是美好的?今天是糟糕的?不,都不是,今天是不能轻易形容的,它像一位神秘的先行者跨越时间的长河,走在我们的前面,我们看不到它的身影,只知道它在前方,我们渴望看到它的面容,于是便追逐前进,前方的路太多了,我们便分道扬镳各自前进,你走你的认知,我走我的理解,终于走到了现在的你我。
今天是什么呢?今天是未知的!
三月的春风来的没有身影,有时它在摆弄绿意初露的树叶,有时又在轻抚青翠欲滴新草,像一位隐形的陌生人在寻找他自己的快乐。我走在公园的小路上,清睿的甜香扑鼻而来,像是一位公园的导游引领着我前进。我边走边望,树的新枝上冒出了绿芽,青青的、嫩嫩的,像极了婴儿的小脚丫,园里的花卉不再光秃了,一点点、一簇簇,已经零落地散在园中,有点春意复苏的景象,我闭上眼在心中呼唤:春天来了!
按理说三月便是春天了,可是初到的三月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太多的春天气息,相反,它仍将我的意识留在冬天,所以出门时我依旧穿着厚重的棉衣。清晨的寒冷不禁使我颤栗,口中所吐的白雾进入我的视线,门前的花草都披上轻薄的白霜,远边的太阳却红的耀眼,好像在暗示:我在呢,可我却没有感受到。
午后的太阳像一位温润的老人,给我近乎不冷也不热的感受,好像老人拿了一个天平,将自己的温热和环境的清冷各放一边,如此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只是天平不太稳定,微风一吹,这个完美的平衡就被打破了,温热消失,剩下的只有独处的清寒,不过倒也给困倦的脑袋打了一针提神剂。
傍晚的黄昏挂在天边,将落的太阳把周围染了颜色,像枯黄的野草,像飞舞的黄沙,像一条变了色的清河……天黑了,黑的好快,我还没有说完,太阳便着急地退了去,接踵而来的便是刺骨的黑夜。
在我的印象里三月就是这个样子,早晨提不起精神,晚上死气如灰,像极了我们身边的某位行人或路人,可是今天所看到事物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匹配,它们好像把我拉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让我心旷神怡却又不知所措。
走一走,停一停,我依旧徘徊在这清新之中,沉醉于这静美的天地,在我的眼中,花非花,草非草,它们像是一个个亭亭玉立的美人迷了眉眼,入了心肺。我想一直迷恋下去,奈何天公不作美,头顶的云彩黑了脸,给我下了一道决绝的逐客令,我便又匆匆看了一眼如梦似幻的花园,无奈地转身离去。
回到家不久,雨便淅淅沥沥地下着,如一句不知结尾的对白,诉说着某个春天冬天,又如一曲久奏不绝的乐章频繁出现在我的耳旁,只是这音乐太过低沉,我不喜欢。
第二天醒来,阳光已经铺散在房间,雨不知在何时退去,只留下这晴日的告白,我急忙吃了早饭匆匆离开,想去见昨日那意犹未尽的精彩。
公园的精彩让我缭乱眼,昨日的零星花瓣竟一夜变成了今日的如临花海,草坪上满拥着各色各样的花儿,像一群活泼的孩童互相拥抱,显得栅栏已不足以阻挡他们的脚步,我挨个数着他们的颜色,凑够了五彩的缤纷,汇成了悠扬的彩虹,飘荡在我的心。我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以为是梦,也怕是梦,可还是揉了揉眼眶,再次睁眼,花还在,风依稀吹来,我感受到脸庞的清凉和心脏在疯狂。我掩饰住心中的紧张蹲下身来细望,我看着花儿轻舞,一簇簇,一团团,汇成了婴孩似的天真不变的笑容。晶莹的雨珠躲在花丛之间映出它的光芒,蜜蜂在我身边来回闪躲,好像在说:快走开,不要挡住我的快乐。我笑着站起身走开,去寻一个亭子,来享受我独有的快乐。
初来的三月好像在不久前,又好像在昨天,像是黑色的长夜遮住了我的眼,后来的三月如梦幻,却在眼前,像温暖的阳光隔绝了冰冷的黑暗,我竟认不出来。
兜兜转转又到了新的一天,今天是怎样的?今天自然是未知的。今天有一个笔记本,它会记下你的懒惰与贪婪,今天拿出一个集水瓶,它会收集你辛勤挥洒的汗水,今天它会记住你的点滴,等你羽翼丰满,带你去看海——雨后重生的花海。
如今三月已过,四月已来,会有怎样的花儿将今天替换,零星碎片还是满天花海,除了我,谁说的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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