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议“依据文本体式确定教学内容”
内容提要:依据体式来阅读,是阅读的通则;依据文本体式来解读课文、来把握一篇课文的教学内容,是阅读教学的基本规则。
“亲爱的,你放在冰箱里的两颗葡萄,我把它吃了。”
这是一张便条主要是用来获取信息的。
亲爱的
你
放在冰箱里的
两颗葡萄
我
把它吃了
这是诗歌,具有一定的文学性,适用于文学欣赏。
那同样的一句话,作为便条有便条的阅读方式;作为诗歌也有诗歌的阅读方式。很显然,学生不可能把便条当作诗歌来阅读,也不可能把诗歌当作便条来阅读,而是依据其文字的排列方式,也就是说依据其已有的阅读能力来把它按照其特定方式来读。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阅读是对某一种特定体式和特定文本的理解、解释、感受、体验。阅读是一种文体思维,阅读便条是一种方式,阅读诗歌是另一种方式。阅读能力是具体的,阅读便条是一种能力,阅读诗歌是一种能力。
那何为阅读能力呢?王荣生教授把阅读能力分为两个方面:
第一,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以什么样的姿态看待文本。(阅读取向) 是实用的目的呢?还是文学欣赏的目的呢?还是研究的目的呢?
第二,在这个文本的什么地方看出什么东西来。(阅读方法)是从一张便条看出它的基本信息呢?还是从诗歌中看出它的诗意和诗味?
概括起来就是“阅读能力≈阅读取向+阅读方法”。而在这里王荣生教授,在“依据文本体式确定教学内容”这一节,来重点详解阅读取向和阅读方法,其实是以“阅读能力”为桥梁的。
我个人认为,文本体式决定了读者阅读的方式,也就是阅读能力。而阅读能力呢,又包括阅读取向和阅读方法,因此在这里谈到阅读取向和阅读方法的。
反观自我,在我的语文课堂教学中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其中主要的问题就是教学内容的问题。教学内容的问题来源于对文本的误解,也就是说,在文本解读时出现了一些问题和偏差,正是这样的问题和偏差,导致了教学内容的失误,甚至错误。
假设你现在正远离家乡,在花好月圆的夜晚,你独自漫步在校园,由于思乡心切,你不知不觉想起一首李白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当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沉浸在李白的诗意和诗境当中,感动不已。这时候,突然一位语文老师问你,“请问这首诗哪些语句是写实的句子,哪些是想象的句子,它们各起了什么作用?”如果是你,你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换句话说,古人创作诗歌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我第一句是要写实,第二句是要写虚,第三句进行联想和想象,第四句……写作诗歌不是用这种方式进行写作的,那么阅读诗歌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进行阅读吗?
王荣生教授经常对语文教师说这样一段话——拿起一篇课文的时候,最好先不要把自己当作语文老师。意思就是我们,首先应该把自己当作为一名读者去阅读、去理解、去感受。如果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作语文老师来进行教学的时候,很容易坠落语文教师备课这一特殊的阅读取向中。
2009年第四期《语文建设》中,有一篇钱理群解读《走向虫子》的文章,题目是《说什么“理”,如何说“理”》,文章开宗明义:“要读懂并讲清这篇文章,关键在于弄清其文体。这是一篇说理的散文,而不是描写、纪实的散文,更不是抒情的散文,因此文本解读就应该从说什么理,如何说理来展开。”
好的阅读教学,往往基于合适的文本阅读;不那么好的阅读教学,其原因往往是不顾文本体式,采用了莫名其妙的解读方法、阅读方法。比如散文,不管是什么体式的散文,不少语文老师都一律采用“整体感知”“重点分析”“段落词语揣摩”的模式,而这样千篇一律的解读文本体式,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依据体式来阅读,是阅读的通则;依据文本体式来解读课文、来把握一篇课文的教学内容,是阅读教学的基本规则。
本小节的困惑有以下两个问题:
第一,依靠文本提示确定教学内容是不是所有的文章都可以依靠文本体式来确定教学内容?或者说什么样的课文适合依靠文本体式确定教学内容?
第二,依据文本体式确定教学内容,是如何确定的呢?或者说各种文体的“注视点”在哪?如何理解、分析这些注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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