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70后与80后相遇,是邂逅?是执爱?亦或只是一场梦?罢了!
故事发生在素有“水仙之乡”的漳州。阳春三月的漳州多是细雨蒙蒙,春色早已浸透了九龙江两畔,坐落在战备大桥桥头左侧的威镇阁,高大典雅而不失潇洒,在这绵柔的春雨中更显意蕴深长。
威镇阁,俗称八卦楼,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因该楼与芝山顶峰的威镇亭遥相对峙,互为犄角,故得此名。娴儿与老潘最初便相识于此。一见投缘的她和他在漫天飞雨中畅说着今昔,无奈天公不作美,只好转战最近的一家肯德基继续一论人生。相见恨晚的遗憾,使两人一见如故,竟全然没有发觉渐渐暮色的夜晚早已到来。
漳州的夜除了北方的静谧,更多了南国素有的柔情。迟迟不肯归去的两个人又相约来到九龙公园,品夜色,享清风。忽如其来的大雨,似乎有意捉弄,一瞬间便湮没了整个视野,寸步难行,只好暂时到凉亭避雨。老潘是一位大学讲师,教授思想政治课,一番了解后,并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枯燥、死板和乏味,更多的是风趣、稳重和不时透露出来的可爱。夜色已晚,又逢滂沱大雨,老潘似乎看出子娴着急回去的心情,便有意转移话题,问她喜欢谁的歌,待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便响起了许巍的一曲《蓝莲花》: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
他说,子娴看出他的可爱是因为他可怜没人爱。早先在同学间流传的这句玩笑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分外的认真和诚恳。她竟然一时语塞,这种时候或许回以微笑才是最恰当的答复吧。子娴心想,在讲师面前岂能班门弄斧,只管做好她学生的角色,足矣,尽管母校已不再庇护她这个毕业生。《蓝莲花》的旋律依然在耳畔回荡,既唱出了歌者对自由、美好的向往,也隐隐体现了对现实的彷徨。老潘说,他很喜欢许巍这首歌,唱出了他的心声。一曲莲花几多情!凉亭对面的湖水在夜光灯的陪衬下越发显得波光粼粼,扑朔迷离。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从指缝划过。四月的一天,子娴应老潘邀请一同初游云洞岩。这是漳州市区唯一的省级风景名胜区,被誉为“闽南第一洞天”。因山上有一石洞,天将降雨,云雾从洞中飞出,雨霁天晴,云雾又飘回洞里,故名云洞岩。常言道,醉温之意不在酒,与老潘在超市匆匆买了些苹果和矿泉水,便急忙赶往漳州市郊的风景文化名山——云洞岩。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子娴想她大概属于这大仁之人吧,对山的喜好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融进了骨髓中。想必这云洞岩比她家乡的秦岭还要巍峨豪迈?等到真正站在景区门口的时候,她却禁不住一阵窃笑,不就是个小丘陵而已嘛!心中大山的形象依然是巍峨高耸,延绵不断的大秦岭。既来之,则要好好领略一番这座与众不同的风景文化名山。
蜿蜒回转的亭台水榭自是南国处处可见的一道靓丽风景,得益于水多的缘故吧。大王椰树也是壮美如其名,处处耸立,如这景区卫士一般,忠诚的守护着。山间溪流清凉明澈,一路叮咚而下,于山脚汇聚一潭。愈是往里走,愈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之感。其间山壑幽洞、摩崖石刻甚是繁多,正是这些才赋予云洞岩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厚重的历史积淀。一段绿荫石阶的尽头便是危峰侧立,仅靠一道锁链攀爬而上。对于乐山的子娴来说,在享受了一番曲径通幽的惬意之后,却对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心生畏惧。这时,恍然想起结伴而来的老潘,转身看到他满脸笑容和毫不介意的神情,真心懊恼自己竟被这美景陶醉全然忘乎所以。对老潘忽视的愧疚和攀爬的胆怯竟在心里瞬间转化为勇往直前的动力,头也不回的一路向上,一口气攀到岩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回想当年的杜甫要是站在此处绝不会有此佳作流传于世了。远望四野,除了后山高高低低的丘陵外,便是一块块巴掌大的水田。再远点,也不过是高楼耸立的漳州市区,确实没什么一览云天的感觉。山顶倒是有块大石头,可容纳十余人,子娴想这便是“岩”的由来吧。在大石上找了块空闲的地儿,与老潘席地而坐,看游人从石边小道来来往往,倒也清闲惬意。老潘说,能与美女同游,怕是天上的神仙也逍遥不过吧。子娴说,那她倒希望自己是嫦娥,守着美月,却也清静,便不再与这俗世凡间沾惹尘埃。老潘笑盈盈地问,他可否只做不砍桂树的吴刚。突然间,子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满脸潮红,呼吸停滞……所有的脑细胞都在急切的思索该如何转移话题?幸好,老潘的同事一家三口也过来游玩,在此偶遇,难免寒暄几句。机会来了,她如脱兔般“逃离”现场,找了个隐蔽的地儿,与其说是高瞻远瞩看风景,不如说是静心呼吸,调整心态。
下山的时候,已日近黄昏,林中斑斑点点的光晕也不失为一道景中景。子娴却再也不敢轻易沉醉,一路保持清醒,笑盈盈的面对老潘的谈笑风生。只希望那些敏感的字眼不要破坏他们师生之间的情谊。
九龙公园的美景着实让人流连忘返,老潘第二次约子娴去,依旧细雨蒙蒙。不知这细雨是为充分体现南国的诗情画意,还是为了衬托夜色的缠绵悱恻。凤凰树下,落英缤纷,与茵茵绿草交相映衬,全然没有逝去的伤感,倒显得更加的娇艳动人,再蒙上一层细细的雨珠,越发的生机盎然。老潘还是那样健谈,天南地北,古今中外,无所不聊。每每总能说到子娴的心里去,这也让她对这个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讲师更加的敬仰。正当她还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时,老潘已起身站在了凤凰树下,调皮的勾勾手指头,示意她过去。他微笑着指指树上的凤凰花,想让她跳起来摘一朵。子娴故意蔑视的看看他微胖的身体,心里猜想八成是担心自己跳不起来吧。正好,她也想近距离亵玩一下此处的凤凰花与师院有何不同,便毫不犹豫的起身跳起,说时迟那时快,她已来不及为自己不经大脑而做出的决定后悔了。就在她起跳的一瞬间,老潘已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双手的力量让她无法抗拒,挣扎不得,只感觉老潘的心跳越来越快。子娴口不择言的叫了声“潘老师”,他并没有松手,而是慢慢的把头埋进她的脖子,静静的,没有说话。或许,这个70后的男人,风趣幽默的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无奈和隐痛吧。此刻的她,也已顾不得少女的矜持,只希望这一分钟的沉默不会打破他们之间还可以往来的师生情谊。
又逢周末,老潘早早打来电话约子娴到家中吃顿便饭。九龙公园的事情已过去小半月,但对单纯的她来说,心虽有疑虑,但总算有惊无恐,何况她相信为人师表的老潘,亦或是从心里珍惜这位人生导师。一小时车程后,子娴如约来到老潘家中,开门的老潘已褪去往日的西装革履,身着休闲短衣裤,满脸笑容可掬,俨然没有一副严师的形象,更显几分活波可爱。与此同时,满屋子飘逸的饭菜香,更是勾起了子娴的食欲。她已顾不得打量这个70后男人的家,只见不远处的饭桌上,红红绿绿,热气腾腾,甚是丰富的菜肴竟都是她爱吃的酸辣味。老潘的热情打消了她初到别人家里的拘谨,想到学校每天重复的饭菜,再看看这满桌的最爱,加之老潘师长般的关爱,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子娴此时所有的心思都没了,满眼就一个字“吃”。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嘛。一顿美餐过后,子娴满脸洋溢着酒足饭饱的幸福感,期间,老潘都只顾夹菜给她,也没吃多少,还美其名曰要减肥。老潘问子娴自己的手艺如何?他可是不常下厨的。得到了子娴的一番赞许之后,他美滋滋的说,希望以后子娴能经常来家里吃饭,就当是回自己家一样。如果上天没有和她开玩笑,仅仅只是师生之间的情谊,子娴也希望这种幸福能够一直簇拥着她。
作为70后的老潘,有着男人的成熟、稳重,又满腹才华,也拥有着一份受人尊敬爱戴的职业,早应步入婚恋的殿堂,为何现在依然孑身一人。子娴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老潘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将自己脱身于事外。他这一路走来却也不容易,自小家境贫寒,求学是唯一的出路。他从小就只知道寒窗苦读,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然而大部分学费却要靠亲戚借。每到开学前夕,忍辱负重的压迫感总是让他窒息。为了改变命运,他在求学的路上一路艰辛,洒满了汗水。在别的同学花前月下的时候,他连羡慕的时间都没有,打工挣钱成了他课余的主题。老潘总是戏谑的说,他读大学的艰辛是80后的孩子们想象不到的。子娴窃喜自己在老潘的心中依然还只是个80后的孩子,但想想自己,在父母的呵护下,大学四年顺风顺水,从来衣食无忧,偶尔做个家教也只是为体验一下为人师表,满足被尊重的优越感罢了。对于老潘推心置腹的过往,子娴除了一如既往的敬仰,更是心生怜悯。
美香是子娴毕业不久后偶然遇到的一位美女姐姐,第一次见面便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然而,美香的美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也透露着丝丝的冰冷。她是一个神秘的女子,她说的每一句话,讲得每一个道理总是让人无力辩解,又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如此。几次交往之后,子娴便喜欢上了这个刀子嘴豆腐心,又有着很多秘密的美女姐姐,甚至认为她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也是天意安排。子娴从来都只是安静的倾听这位美女姐姐对自己的教化,却从来不去探寻她内心深处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在她心里,美女姐姐如仙女般突降凡尘,来到她身边,陪她走着人生最迷茫的一段旅程,感恩之情无以言表。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老潘和美香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子娴的生命里,尽管从来不迷信的她也揣测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竟在心里无数次的假想,如果年龄相仿的他们能够喜结连理,她便可永远的拥有这种恩泽,亦师亦友,亦亲亦朋。于是,在她的精心策划下,为老潘和美香安排了一次相亲。相约他们在中山公园边上的茶座见面,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见面并没有太多尴尬,以茶会友,倒也贴切周到。既然是相亲,子娴自知不能一直杵在中间,便借口离开。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在街边瞎溜达的她,一把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此时异想天开的她还在一门心思寻思着美香和老潘的美事肯定能成,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正要本能的呼喊救命时,却被美香一脸埋怨的表情生生噎了回去。姐姐对妹妹的教训从来都名正言顺,她知道自己肯定又疏漏了什么细节,惹美女姐姐生气,便静静的等待发落。这时,美香却突然掩面而笑,一向聪明伶俐的子娴一时间竟摸不透姐姐的心思了。美香平静的说,老潘不适合她,转而坏笑着自语道,老潘为人也还不错,建议子娴考虑一下。这哪门子的事呀?明明是为老潘和姐姐安排的相亲,怎么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子娴心里顿时对姐姐的戏言多了几分埋怨,她着实不喜欢姐姐这样误解她和老潘之间铁定的师生情谊。但内心深处也多了几许担忧。美香那双时而让人消魂欲醉,时而又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总是让她难以坚守自己的判断。再回到茶座时,老潘依然风度翩翩,笑容可掬的为她们泡着茶,只是那眼神似乎更加坚定的游离在子娴的身上。一场相亲,瞬间被老潘和美香恶作剧般的悄悄转换了角色,仿佛就在子娴离开的片刻串通好了一样,天衣无缝。之后的每一个话题都是围绕着她,原本默默无闻的幕后红娘一下子被推到了幕前,成为故事的主角。子娴明显感觉到势头不对,越发想要解释,却总是被美香的坏笑压制,她仿佛有意把妹妹推给老潘一样。而老潘也似乎有意表明心意,有招接招,一次一次极力护着子娴。每一次对视,老潘的眼神中除了师长的惜才爱才之外,也凭添了更多男人对女人那种浓浓的爱慕。在这两个都很敬畏和珍惜的人面前,子娴突然显得很无助,她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的幼稚行为收场。一场美好的相亲竟演变成了老潘和美香之间的斗智斗勇。
原本好意做成一桩美事,结果却惹得老潘好一顿发火。事前事后判若两人。他无奈于子娴为何要将他推给一个陌生女人,却全然不顾及他的感受。子娴虽一番好意,却弄巧成拙,也让她顿感自己的天真幼稚。内心的忐忑不断地预知,她和老潘之间的师生情谊怕是再也难以维系。
带着遗憾和愧疚静静的离去,做一个静如止水的女子,继续在自己的湖光山色中徜徉。毕竟那里还有许多双稚气的眼神,等待知识的洗礼。
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飞驰而过,不知不觉又到了周五。再上完一节自习课,他们就一个个像小鸟一样自由的飞走了。子娴倚在教室门口的栏杆上,想到接下来百无聊赖的五一假期,似乎生出些许感伤。就在这时,老潘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楼下,他似乎一进校门就已经看到了倚栏沉思的子娴。他那种沉稳的微笑总能在瞬间将对方所有的忧思赶走。这算是猝不及防的惊喜吗?子娴对着突然到访的老潘会心一笑,仿佛之前的种种不快随之烟消云散了。老潘送给她一个素颜的枕头,希望她能在异地他乡夜夜好梦,还给班上可爱的孩子们带来了五色的果冻。子娴心想,这个70后的男人倒也童心未泯,便静静的看着他在孩子们中间分着果冻,“收买”童心。
老潘说他是专程来接子娴回家的,五一小长假留她一个独自在学校有点不放心。于是,下午上完课,草草收拾了一下,便骑着他的坐骑不远千里直奔而来,希望天黑之前能够带她回去。一个成熟男人对自己心仪女孩的表白,往往是措不及防的惊喜和蓄谋已久的不可抗拒力吧!
回漳州的路程坐客车也需要些许时间,更何况骑车回去,怕是早已披星戴月了。老潘依然执着于他的专车接送,子娴也不便再拒绝什么,点点头默许了。不知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别有用意,老潘让子娴抱紧自己,车子一路加速,这兜风的感觉却也不错,如梦如痴,让人分不清虚实。子娴的心中依然无法摒除老潘师长的身份,尽管他今天的装扮刻意掩饰自己的讲师身份,但在子娴的心里还是要保持些距离留给尊重。此刻的她,依然渴望和老潘之间最单纯的师生情谊,只有这样这份敬仰才会更久远。老潘总是在减速的时候,紧紧抓住子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样爱恋,那样不舍,生怕溜走了一般。这个70后男人的心,子娴怎会不懂,只是她更清晰的明白,有些情一旦开始了,便意味着结束。
夜的深邃渐渐将他们包裹,似乎又无限的放大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子娴的心里却是千言万语没有了头绪。老潘似乎感觉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轻轻的一回头,叫了声,娴儿。又把紧抓在手里的芊芊细手轻轻的掰开,五指相扣,示意娴儿爬在自己的肩上。夜渐渐有了凉意,子娴本能的朝热源靠近了点,老潘的背暖暖的,宽大浑厚。这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深深的嗅到了这个70后男人身上素有的魅力。她如小鸟般轻轻的依了上去。夜的深邃,风的清冷,却再也止不住这蜜意柔情,压不住这怦然心动。
时间宛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五一小长假就这样在蜜罐中度过,别离时的那一挥手,甜蜜、感动、离愁……
子娴已不奢望这爱能走多远,此足矣!
潘妈妈对子娴亲如己出,短短三天的相处,已让她倍感温暖,然而,内心深处却有种难以名状的罪恶感。“爱得愈深,伤得愈痛”真怕哪天连他们二老的这份恩情她都将承受不起!相遇便是有缘,虽然她无法预知能否与老潘结百年之好,但内心依然感谢他们的疼爱!
温情的师院之行,是老潘特意为娴儿安排的五一惊喜。漳州师院是娴儿的母校,一个让她深深眷恋,又不得不离开的地方,这里有她最初的梦想和播撒下的青春。毕业后再次回到这里,虽已物是人非,但校园的角角落落依然依稀浮现着娴儿当年的身影。那一晚的梦幻之旅,她已深深的喜欢上了坐在老潘的车子后面,紧贴着他沉稳的后背,轻轻的嗅着他的脖颈,感受这个70后男人特有的温存。再次穿梭在曾经属于她的母校,老潘深深的懂得娴儿对母校的依恋,车速很慢很慢,似乎是为了应景更像是为了娴儿尽情的舒展自己的爱恋。师院的夜景依旧灯火通明,只是比起当年更添了几分热闹。来来往往的学弟学妹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也曾是她当年稚气未退的缩影吧。庄严的九龙石柱、老图书馆前相互依偎的木棉树、石拱桥、葳蕤的凤凰树、一排排笔挺的大王椰树、藏匿于芒果树间星星点点的路灯……这一幕幕从子娴身边慢慢的滑过,都勾起了她无限美好的回忆。夜的静谧,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屏蔽周围的一切嘈杂,让眼前活生生的景致,如梦幻般延伸,延伸……老潘,这个70后的专职司机,一路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抓着娴儿的手,仿佛早已心有灵犀,默默的欣赏着这景,还有这景中沉醉的人儿,心心相印。
那一夜的师院之行,最后落脚于依傍在师院南侧的江滨路上。或许,故事到此也该终结了。娴儿真切的感受到老潘厚实有力的大手,以后都不能再触摸得到,不舍、无奈,让她的心禁不住一阵慌乱。离别总须面对,何不留下一个潇洒的华丽转身。娴儿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坚定的微笑,转而对老潘会心一笑,邀他陪她一起奔跑,就这样沿着江滨路,沐浴着柔柔夜色,任清风拂过眼角幸福的泪水……江边竹林婆娑着夜色的柔情,款款江水诉说着悠远的故事。
无奈的踏上别离的归程,向家的方向,一步步,一步步……内心全然没有回家的喜悦,充塞的尽都是别离的不舍和无奈。就这样一个让娴儿痴痴着迷和思念的70后男人,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上。他是她人生旅途上的贵人,在迷惘了多年之后,相遇,相识,相知……
是他紧牵着她的手把她领进真爱的殿堂!
是他指引她踏上真正属于自己的征途,不再迷茫!
是他教会她要坚强的面对自己的人生,不再软弱!
是他将她从稚气的少女带进了迈向成熟的年华,让她知道原来长大有时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或许这段情,娴儿对老潘的爱恋终要长留于此地。不舍,无奈,绵绵的情意不得不压于心底,只能侥幸的希望还有再见面的那一天。内心不住的编织着安慰自己的谎言,强装出来的坚强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这段情开始了,便也意味着结束。宁愿欺骗自己却怎么也不能忘记和老潘之间曾经的爱情,哪怕只是昙花一现,她也一样无比珍惜!人生若只如初见,美好也不过如此罢了!娴儿在心里默默的一遍一遍惦念老潘所留给她的最后依恋:
错爱
问君别路指天涯
情思离愁自省查
雨纷飘飘挥缪语
凤凰树下藏天使
或许,这段情一开始就注定像那战备大桥桥头的威镇阁和芝山顶峰的威镇亭一样,世人只看到了它们的威严耸立,遥相对峙,却未曾感受到它们之间深深的,触不可及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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