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雪纷飞一夜,晚上十二点,某人打麻将回家。我很生气,没理他,无论他怎么搭讪,就是不想跟他说一个字,一句话。
今晨继续不理,他怎么说话都不理。心里有一千句话要骂,要控诉,但是不想在腊月把战事升级。妈妈在世时就说过,腊十腊月,不能瞎说。妈妈的很多教诲我都忘记了,唯独这一句记忆深刻,作为传承,我同样也这么要求女儿:进入腊月,为了投一个吉利,不许说死啊骂人啊不吉利的话,这样,才会有个好兆头,才会来年有好运气。伯凡老师的讲座,有一句话也进入了我的心底:女人是家里的气候,男人是家里的风景。气候决定风景。
为了不制造大吵大闹摔锅摔盆的尴尬局面,我决定做一个内敛的女子。
内敛的第一个要功,就是忍。忍着不骂人不骂娘,不撒泼,不砸东西。
内敛的第二个功,就是平定自己。破山中贼易,破心里贼难。平定,谈何容易!练,苦练,使劲练,无论怎么练,就是内心激流回旋……
内敛的第三功,就是不说一个字,不说一句话。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这个,真的不难。
早晨他去上班前,在我面前怎么讨好,我眼睛白着,翻着,都一概不理。中午他下班回家,一个劲儿地在我面前嬉皮笑脸,我视若无睹,如同我瞎了。他没趣,一个人做饭去了,做完饭,又来涎着脸,邀请我去餐桌边吃饭。我,如同看着阶级敌人,怒目,仍然不理。
下午好友May来微信,聊着聊着,我就伤了心,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过去发生了的种种不愉快,现在经历的种种痛苦,预测将来的种种不如意,都一起汹涌着,澎湃着,上了我的心头,我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各种委屈都如同汹涌的大海,向我汹涌而来,而我的渠道如此地窄,容不下如此的洪流。我只感觉心里的悲伤化成了泄流不止的眼泪瀑布,眼睛哭得都肿成了桃子一样。好朋友表示理解、同情,然后问:扛得住不?扛不住你过来?或者我过去陪你?(此处,我严重怀疑,好友是他派来的考察我方敌情的奸细)
我立马答复:别别别,你在家好好陪孩子,等你孩子长大了,我再过去无尽地掠夺你!
哭了一场好多了。从昨晚晚餐没吃,到今晨早餐午餐都没吃。每次生气,我总不想吃,喉部梗着,心口堵着,连水都喝不下。心里想着,不想吃就不吃吧!就当作一次辟谷。又想出去跑步,想去看阿米尔汗主演的电影。但是三餐饭没吃,不会因为营养跟不上而晕倒在雪地里吧?于是起来做吃的,炒了一碗米饭,一个大白菜,喝了一碗热水,然后戴上帽子出去跑步。
外面雪花飘飘,天地苍茫。下楼时碰到了某人在用铁锹铲雪,他讨好地上来说话,我眼睛都不想斜他一眼,一扭头径自走开了。
跑步,穿的保暖鞋不给力,一拐一拐的,速度跟不上,又贪恋雪景,想拍几张。走走跑跑,地还异常的滑,尽管走在厚雪上,感觉还是有滑倒的危险。
就这么跑跑走走一个小时,内衣全部湿透,帽子下的头发也湿透了。心情好了许多。回家的路上,看到家族群里,某人央求女儿,说:快,给你妈妈打电话,你妈妈生我的气,一个人跑出去了,这么大的雪,她会冻坏的。尼玛,你还知道lz生气啊?
进门时,发现背在后背的我的马拉松黑袋子破了一个大口子,钥匙从口子里溜出来,掉了!十几把钥匙,我的心经的木雕钥匙扣,也不见了!我着急!我累,我热,我不想再跑出去找,一物有一物的缘分吧!丢了,就缘尽了……
回到家,某人继续热脸贴冷屁股,他休想得到我的好脸色。他跟在我身后,他脚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顺势想把我的头上的被雪润湿了的帽子取下来,我头一扭,躲过去了!自己取下来,气愤地往沙发上一丢!怂样,早知道如此献殷勤,何必昨晚沉迷麻将再三劝说,就是不知道回家呢?
我继续不理他,自己换掉热湿了的内衣,洗澡,往床上躺。
他在我的卧室门口探头探脑望了几次,发觉我脸色缓和了一点,又过来贴。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无效后,他使出了杀手锏——哈痒。我最怕这样,他手往我胳肢窝里一伸,我就会阵脚大乱。他开始往我的浑身哈痒,我忍了好久忍到了极限,还是忍不住,最后的防线被他击破,我“噗嗤”一声,被他哈痒痒,哈得笑起来,他胜利了,我溃败了。他继续解释他昨晚不得已。
我让他听清楚:这三天你没好日子过,奴才般服务,竖着耳朵听我的指挥。
他点头哈腰“姑奶奶,你狠,你厉害,小的下次不惹你生气了!”
一会儿让他端茶,一会儿让他倒水,一会儿拿一块水果过来,一会儿拿一个点心。让他来回地跑,折腾他几次,我心里总算平和了。
小样,整你的招数多着呢!看你还这么猖狂的!
至此,窝里斗,暂告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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