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久联系一次你的朋友呢?
图来源于网络我没有固定的频率,想到对方就拿起手机,问候手机那一头的朋友。再者,我真真是一个不太主动的人,并非是我不在意朋友,就像有些人满腔爱意却吝于言语,我便是如此了。
图来源于网络昨天我忽然想起婷婷(有时也叫她婷子),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她是个从来不发任何动态的人,从不更新朋友圈、空间说说和微博,偶尔换上一个不羁的头像,表示她的号还在正常使用。
我先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过去,突兀的红色感叹号很醒目。我都不敢相信,随着又发了两条消息,还是发不过去。我拨通了微信的语音通话,系统显示“对方已把你拉入黑名单,无法进行视频通话”。
微信截图我马上给她发扣扣消息,发现她已经把我删了,我只能在群里找到她。对话框还停留在上个月我过生日我们两个聊天的记录。
扣扣截图 扣扣截图我马上给她两个号码打电话,一个号码已经停止使用了,另外一个号码刚拨通了就被掐断,告诉我对方正在通话中。
我又给她的支付宝账号发消息,庆幸消息能发过去。但是支付宝里面却不能打语音电话,让我很是纳闷。于是从此刻开始到晚上,我就一直给她支付宝发消息,给她打电话。发出去的消息还是没有收到回复,电话也一直没有拨通。
支付宝截图 一直给她发消息我找到以前我们的同学,让她给婷婷发消息,看能不能发过去,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收到回复。这个同学把发消息的截图发给我看,这个扣扣号是她以前没有用的号,消息是发出去了,同样也没收到回复。
中间我想了很多,怕她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被骗进传销了,怕连累我就把我删了拉黑了。想起她曾经说看了《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想过自杀,本就有点抑郁的她现在音讯全无,让我想了很多,怕担心的事出现。我甚至想过报警,但是她在江苏我在成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警。
到了晚上八点,婷婷终于回复我了,她的语气显得那么地云淡风轻,倒觉得我有点用力过度了。我打她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她没有回电话过来。
她很平静 支付宝截图 支付宝截图 给她发微信和扣扣的截图睡前我还抱有一丝侥幸,看能不能把她的电话拨通。拨通了一次,我好高兴,她没接。我又打过去,她终于接了。
我问她,最近怎么样,她说她在找工作。我问她心情怎么样,她说还可以。我问她,我有没有做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你要把我扣扣删了,微信拉黑了。她生硬地扯开了话题,说她刚一个人看了电影,看《碟中谍6》,我说前几天我也和朋友一起去看了,电影balabala。我们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我把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她没回答,却叫我多出去玩儿,多交一些朋友。我说我朋友很多啊,有点赞之交点头之交的朋友,也有阶段性的朋友一起互相扶持走一段路后江湖再见却不复从前,还有一些知根知底的要用一辈子对对方好的朋友。我们聊了会儿其他的,我不甘心,又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她顿了顿,说你很好,是我……我没再继续追问了。
我说,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不同,每个人对待朋友的方式也不一样。你要怎么做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是你的事,我希望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帮你出出主意。当然,你不愿意给我说也没关系,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就可以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女孩子家家这么晚了(快到零点了)还在外面也不是很安全。她也没再说其他,我们挂断电话,我久久不能入睡。
这番话说真的差点把我自己感动了,她却无动于衷。因为我发现我至今还被关在她的黑名单里,扣扣她也没同意我的申请。
哎哟我这暴脾气,换作以前我给别人评论说说时发现进不去空间我会直接把那人删了,既然你将我拒之门外我也不会再多做停留。可是婷婷和他们不一样,她是我们一起走了十二个年头的知根知底的好朋友,从稚年到青年。我没有办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她。
犹记得小学六年级她转学到我们班,坐在我的后桌,我和几个朋友在玩闹,看到她主动跟她打招呼,自我介绍后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我叫陈选婷。她的声音细若蝇蚊,我没听清,问她,陈宣婷吗?她说,不是,是陈选婷,选择的选。
那时的她怯生生的,因为营养不良而长得格外瘦弱,感觉风一吹就能把她刮跑,在吹跑时可能还会在空中打几个旋旋儿。比寸头长些许的头发有些泛黄,黑黑瘦瘦的,我比她大几个月,自顾自地以姐姐自居,想要照顾她。其实反而是她一直在照顾我。
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在路上叽叽喳喳,什么都说。到上了中学,我们把午餐的钱省下一元五角的买辣条(我们喊麻辣),她买神厨小福贵我就买臭干子,绝对不买重样的,我们一起吃就可以吃到不同的麻辣。她胆大,我胆小。有时候我们放学晚了回家天都黑了,我害怕经过那一片坟地,我跟她说能不能陪我走那段路。她知道我害怕,就绕路陪我走。
高中时我去广播室实习播音后回来上晚自习,肚子咕叽咕叽响个不停时她递给我一个面包。和她一起坐车上学,我晕车,下了车就干呕。她买水让我漱口。过人行道时还拉着我,怕我被车撞了。有一次开学,因为几个高中的开学时间重了,我们要去上学又要经过两个高中,我们就堵在半路上了,给班主任打过电话后就坐等路畅通无阻时去学校。等到了学校的镇上天已经黑了,下着毛毛细雨,镇上的路灯忽明忽暗,胆小的我有些害怕,她说,我们唱歌壮胆吧。我们高兴地唱着……跑调的《逍遥叹》,果真没那么害怕了。记忆中的她的歌声,真是难听得让人记忆深刻。
我们一起经历了两次高考,两次六月九号的英语口试,那两年的两天都下着暴雨,我们一起搬东西,打湿的衣裳打湿的头发就像刚擦过的玻璃一样清晰。
那次她来找我玩儿,恰好遇到我发高烧,我昏昏沉沉地去菜市场买了水果和菜,发现她默契地也给我带了水果。吃过饭我脑袋昏得不行,实在没法陪着她去玩儿,我倒头就睡,她怕吵着我,在阳台打了一下午的王者。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我却不知道她因为什么原因拉黑了我删了我,她甚至连一个理由都给不出。我是很难过和伤心的。
发现我和她的回忆里,她付出了很多,我为她做得很少。我很惭愧。
曾经我和她承诺,就是我们之间不要有承诺,不要许诺我们未来一定要如初照旧。
我和另外一个朋友讲这件事,她帮我分析到婷婷可能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希望她如果有误会,或者对我有不满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但是如果她只是心血来潮把我拉黑删除,等心情好了再把我从后宫放出来,大家都作为一个成年人,那我要好好掂量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我问过木木,你喜欢什么样的友谊。她说她喜欢傅小司、陆之昂和立夏(出自郭敬明小说《夏至未至》)之间的友谊,还有水冰依、祁然和步杀(出自小佚小说《潇然梦》)的友谊。我喜欢苏曼和麻辣烫(出自桐华小说《被时光掩埋的秘密》)之间的友谊,各自独立又相互依存,不想说的我不会追根究底,我只想听你愿意你告诉我的。
友谊是栖息在两个身体的同一灵魂。
我们不求灵魂同一,惟愿你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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