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个月最后一个星期天上午九点,邯郸市作家协会都要举办散文沙龙活动,现在已经300多期。这次因为疫情,在线上进行。
小许老师在《太行崖柏》里有一段,说建国七十多年的祖国,也是一株崖柏,在种种困难中,倔强地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付老师说,散文里的时事评论,要写故事隐喻,用事来折射时代,不要直接评论,同时要注意文采。
我恍然大悟。有些想表达的问题,不要直接说出来。就像一个女子,本来很美,但如果非要在眉头上贴上“我是美女”,就显得粗俗而大煞风景。有人用一篇1200多字的散文来写酒,可通篇愣是没有一个“酒”字,不得不佩服作者的功力。
许老师说,这些理论上的东西不是不知道,可是写的时候,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老路上。付老师说,解决这样的问题,关键是实践,并一点也不藏私地谈了自己的经验:“看看自己写的,之后再看看高手写的,就会比较出不同。”“读大刊上的文章,读获奖文章”,和自己写的反复对照,认识差距,坚持练笔,文章的品味才会越来越高。
单田芳的评书,多少年过去了好多人还愿意听,除了因为他的内容雅俗共赏,语言节奏明快,一个个“包袱”引人入胜,关键还是他那个性化的沙哑的嗓音,让人只听一句,就知道是单田芳的评书。作品也是一样,你把文字反复打磨,让每一个字都能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形成个性化的语言,就像贾平凹老师,不让人认识你都难。
韩主席在对我散文的进步做出表扬的同时,提出“不是散文没规矩,而是在没有掌握到散文写作技巧时,规矩多得是”,是我今天获得的又一个“宝”。
我想到了张三丰教张无忌打太极拳,开始必须有规矩,有招式,有套路,但熟练到一定程度,除了克敌制胜的方法,什么都可以忘记。付老师说我说到了点子上,韩主席也谈了书法都是从临帖开始。起初一招一式,严格按规矩来,然后融入自己的思想,规矩已在心里,最后大开大合,从里到外看不出一点规矩,但规矩却无处不在。
是啊,一个书法家即使把字写得拍卖几千万,基本笔画还是不能少!就像一个农民的儿子,即使走得再远,飞得再高,身上始终都会有泥土的味道。
我在群里发了《东风渠的春天》,说的是肥乡1959年开挖东风渠以来,特别是2016年环境治理后的美丽蜕变。宗红老师看了后,因为她的电脑在重装系统,手机看文章的同时打字不太方便,就用笔密密麻麻在纸上写了一大段文字发了过来,让我感慨万千。
很多时候自病不觉,别人一句推心置腹的话就会醍醐灌顶,宗红老师就是这样。比如:文章开头就用否定的方式,总使人感到突兀,还是先用肯定方式表达调整后,再衔接起来效果最好;要注意文章前后的连贯,切忌跳跃性太大,凭空增大读者阅读难度;仿写以前的味道太浓,太牵强,时代在发展,好多句子需要仔细斟酌;一些场面的描写,不仅要有视觉,还要有听觉、嗅觉等,让画面有声有色,读后有美的享受。
许老师、邢红霞老师和溪水清老师,及时指出了文章的病句和语法错误,并提出了改正意见,都让我受益匪浅,获得满满。
付老师说要多思考,韩主席说“没有思想性,就像花瓶,中看不中用”,让我很受启发。这段时间我在读陈局给我的剪辑装订本,是他老爷子在世时搜集的文学方面的文章,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其中有句话我印象深刻:“文学作品有着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仅凭技巧是不够的,它还要有更深刻的社会意义,因为好的作品,都是打上了时代的烙印的。”
是的,华丽的辞藻,一时能蒙蔽人的眼球,但当人沉静下来,文字背后的思想,那种独特的潜移默化对人的改造和教育,才是文学作品的巨大作用。
陈局推出的《替鞋样儿》,我眼前立刻闪现出奶奶和母亲在煤油灯下纳鞋底的情景,温馨而又伤感。郭老师的《牵牛花的圆舞》,用一棵牵牛花的生长,暗示生命成长的力量,美丽的语言,在给人享受的同时,又给人以温暖。
古人有一字之师,我们邯郸散文沙龙有一针见血地提醒。今年邯郸作家在大报大刊上持续不断地发文,应该得益于这个活动的长久坚持。
谢谢邯郸市散文沙龙培育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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