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作者: 章翷 | 来源:发表于2019-09-30 06:30 被阅读0次

    一直以来有一个很强烈的心愿,就是写写自己的故事。写写自己经历的真实故事。从开始筹划到有勇气实实在在写出来,这期间经历了无数次内心的折磨,也许大多数人都是习惯把一些关于自己的负面的肮脏的过去烂在肚子里。而我却是特别想表达出来,表达的目的不是想证明自己的坚强和不易。而是想说明一个问题,人性的善恶没有绝对的。当你真正经历了人生的真善,真正的扛起自己该扛的责任,你才有洗刷内心污垢的勇气,才有挑战软肋的胆量,才能拥有无愧无悔的强大内心。

    下面的文章准确的说是我出狱十多年以后我最想表达的内里独白。谢谢你!

    如果十年前让我诠释婚姻的定义,我会说婚姻就是一种形式,一种束缚,一种对父母孝心的体现。也是对我的一种装饰,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让一个女人走进我的内心。而十年后的今天我确发现她不但走进了我的内心也走进了我的生命。如果生命里没有她似乎就没了自己,她就是我的老婆。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虽然她没有多大的梦想,也没有多强的上进心,但就是她的简单善良让我看到了她内心的伟大。也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宽容、什么是无私、什么是责任、什么才是爱。

    我从没想过我会结婚会有家庭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的思想里始终觉得人活着就得干点事干点大事,轰轰烈烈的活着才不妄此生。在这里我不得不多讲一下我结婚之前的关于我的故事。

    我十六岁就辍学了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那时候的我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个性十足的小少爷。虽然我身在农村但生活上可以说是优于城市的,在我同龄的伙伴中没有不羡慕我的,那几年我的父亲从事钢材买卖,在当时是个很有名旺的人物,我上初一的时候父亲就把我的农村户口转为城市户口,在所有人眼里我根本就无需为前程发愁,因为我不管在学业上继续还是离校我都会活的很好因为我不缺钱,确切说是我家不缺钱。而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并不想靠着父亲活着,不想在他光环的庇护下生存即便他是我的父亲。我辍学就是想靠自己打拼属于我自己的天地。

    离开学校的一段日子父亲把我关在家里让我反省父亲很注重教育,他认为人没有知识永远不行,即便他的财富并不是靠知识获得。可我当时是铁了心放弃学业只想到社会上闯荡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财富。最终父亲妥协了。妥协的条件是让我写一份自动放弃学业的保证书,这份保证书父亲至今都留着,想想真可笑。我兴高采烈的离开了生养我的土地,去寻找我的所谓梦想。我在脑海中幻想着将来衣锦还乡的场面,幻想着成就大事的快感,那时的心情就是乐观、自信、向上。在漫无目的寻求梦想的路上,在多个城市的辗转折腾,我也实现了人生的三级跳,可这最后一跳却跳进了万丈深渊——监狱。从打工到当上小老板再到深陷囹圄我只用了三年时间。呵呵。

    1999年7月我在内蒙海拉尔市因强劫罪被判有期徒刑五年。投放成吉思汗监狱农厂服刑,这是让所有亲戚朋友没想到的更是父亲没想到的他作梦也没想到一向还算稳重的我会去犯法还犯的强劫罪,父亲见我的第一句话:你缺钱为什么不向我要啊!但我一直没告诉他我就是不想花他的钱。父亲在检查院法院拖了好多人,我当时随说十九岁但生日小未满十八周岁,一方面以我未满十八周岁从轻,另一方面要给我办保外就医可到最后都没成,由于被害人的头部被我打坏,我不紧犯了强劫罪还犯了伤害罪,我最终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在看守所呆了一年最终投改。父亲最后一次看我是在成吉思汗监狱的接待室,我至今仍记得他当时眼里留下的清析的泪水,那一刻让我一生铭记,我虽然对监狱没有恐惧甚至一直想一睹这里面的神秘生活,可当我看到一向坚强切神通广大的父亲止不住泪水的样子,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所犯罪行的严重性。我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再次回到家乡我以二十三岁,我减了一年的刑期,从保安召监狱(后从成吉思汗转到保安召)到黑龙江虽说路程不算远也不算进可我感觉很快就到家,说心里话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回家我知道我所要面对的一切要比在监狱还难,所有人们质疑的眼光,亲戚们的带有关心又带有好奇的询问,那要比刑警大队的审讯更让人发窘。可又必须得回,我以四年没见到母亲了,当我从长途客车走下来站在离家不远的公路上,那一刻,我开始嘲笑自己这就是我所谓的衣锦还乡,思想里只有悲观、消极,内心只有紧张和自卑所有的负能量集一身。四年家乡的变化不算大,可我的家庭的变化可就大了,由于我的罪行使得父亲四年什么生意都没做,还学会了赌博,以前父亲从来不摸麻将他也一直劝周围的朋友不要沾赌可现在他明显的爱上了麻将。我知道这都是我引起的,可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家已经没有积蓄了已经进入了穷人行列,原来市里出租的门市楼已经卖掉了,家里的房子也有些破旧了,翻盖新房的材料还是我进去那一年买的一直在院里堆放着。据母亲说父亲这些年输了好多钱,不止是半壁江山而是整个江山。

    回到家的第二天家里的亲戚都来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带着好奇的目光送来问候和疑问,更多的是偷瞄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觉得我就向刚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稀有动物。我不感正视所有人的眼神,不止是感到羞愧,更多的是这四年的老改生涯让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我自己知道。

    今下来的故事里就是我的婚姻了。出狱以后我又外出打工了做过服务生、保险、跑酒水业务都没做出什么成绩来,在我还没来得及思所以后何去何从的迷茫状态下,就有媒人给我介绍对象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在我思想里我从没想过‘婚姻’这个词,即便我已经有过了男女之事,我觉得男人女人之间被婚姻栓着是件非常可笑的事,彼此喜欢就上床呗玩够了就散呗,为什么还要所有人见证,更可笑的还要一人拿一个小红本做为证据。可我的这些自认为很时尚脱俗的想法慢慢的被无情的现实击的粉碎,随着碌碌续续离开的‘媒人’的身影和父母气急败坏的咒骂,我妥协了。我并不愿父母,在城市向我这种情况能有人给介绍对象就不错了何况我是在农村,我理解父母的苦衷这是他们觉得为儿女负责的一种表达方式他们实在是想不出和我沟通的方法和说服我的词汇了只有咒骂。而我也实在没有说服他们的信心和勇气了,只有顺从。这是孝心的一种方式吧!我认为只有这一种。但没人知道当我决定要做个顺从的孩子那一刻我流泪了,泪如泉涌。四年的监狱生涯我都没有流过泪,没想到回到家面对大好的自由社会我竟哭的向个孩子,因为没得选。

    2006年3月8日我终于还是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这也许是大多数人期盼已久的一天,而我的这一天是我最厌烦的一天,向所有的新人一样婚车酒席司仪一样都没少。父母开心的和不拢嘴,婚礼现场很热闹,我也伪装的让所有人都看不出我不开心,在现场接过司仪的话筒我说了很多冠冕堂皇看似很有水平的讲话,在场的嘉宾都为我鼓掌,从他们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对我这个当年的小少爷在遭受牢狱之灾的重创之后依然站着的肯定,但只有我自己清楚在心里我认为我自己已经倒下了。

    我和她躺在我们的小婚床上,在机械的行了床第之欢之后我觉得这个洞房花烛夜更无趣了,我们没有太多的交谈,看着眼前这个睡眼朦胧的女人,我幻想着将来我们能走多远我们会有孩子吗?想五年之后十年之后我们会怎样,一切该想的不该想的我都想了。可就是没想过经历十年慢长的婚姻之后我会从心里接受她,爱上她。

    我的老婆阿丽比我小四岁,我们刚见第一面时彼此眼缘都过得去,当时我对我的女人的标准在心里早有定义,不需要太漂亮但个子必须得高不需要太善良但必须得孝顺,尽管我选择了顺从父母但我的择偶标准是不能变的,这是我的底线。杨丽的条件都具备,这让我心里舒服了一些,我开始试着和她交流,她话语很少属于不问不说的那种女孩,我问她很多问题,她都带搭不理的这让我有些失望而真正让我对她有些兴趣就是我回答她唯一的一个问题的答案她的无所谓的镇定表情。她问我:你到底犯的什么事?我虽然有些不自然可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别问这个问题行吗。她略微迟疑说了句我至今都记得很清的话,:不想说就不说,过去永远是过去。就是这句话让我隐约预感这个女孩将来有可能真的成为我的老婆。

    今下来的事很不顺利,我们相处了一段日子,就在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事情出岔了。由于我的肮脏经历她的家人都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在此之前媒人有特意隐瞒我的过去,只说我在里面治安拘留处理没呆多久就出来了,对我所犯的罪行也只说是打架斗殴,可他家人拖人打听后知道我蹲了四年的老改。就改主意了说什么也不同意了。她家里人从爷爷到老爷两头亲人都不同意。阿丽随说对我有些好感,可她是个孝顺女孩不会为我和家人撕破脸的。我这边也是无所谓本来成与不成都提不起我的兴致。我们就这样分手了,在分手的时候杨丽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在没接到她电话的时候我的心情还很好,接完电话我觉得特闹挺,她在电话中最后说了句:好好做人,别让别人瞧不起。你个黄毛丫头还教育起我来了,我很生气的回了句:好不好好做人还用你教吗。便狠狠的挂了电话。

    后来我们能走到一起也都是阿丽单方面做的努力,据婚后阿丽和我说我岳父为了我们的婚事还掉了几滴眼泪。

    结婚的婚房是我们租的,后来我们买了一个三十几平的小平房,我那时在企业当保安无聊的工作让我的心向长草一样,和同事的关系也不温不火的,我从不和他们聊以前,即使聊也聊出狱前和出狱后的事,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干了什么,一听到有人聊监狱生活我就装听不懂,在装的过程中我又很紧张很怕装的不像,有时经常发脾气只要是和谁一言不和就总想伸手,即使不伸手心里也会想着可能发生的暴力情节和暴力以后的后果,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怨气和仇恨,其实都没多大点事。我每天给同事们的感觉就是忧心忡忡的还

    傲慢自负,我不知道我怎样打破我的这种状态。时刻都是自己对自己的斗争。

    每天下班回家阿丽都会做好饭菜等我,每次吃饭她都把碗筷拿给我,这么多年了一直这样。那段时间她一直想找工作,也许是我太大男子主义了我觉得我既然娶了一个女人不管爱不爱她也不能让女人来分担家里的担子,我很讨厌那些拿自己女人不当人的男人自己老婆少干点活都能整出一堆脏话来,即便我也好说脏话即便我不是很爱我的老婆但我这一点是绝对不和周围的男人苟同的。无论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娶的她。

    每天吃过饭后她就会搂着我在我身上起腻,这时候我感觉她就向个孩子,更向是一只小猫,我有时特别讨厌她这种行为,会很气愤的用一些难听的话语刺激她,她听后会什么都不说的走开。她看上去什么脾气都没有,她越是没有脾气就越让我觉得她是个性格很懦弱的女人,可是在我们发生了第一次吵架之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那一次吵架是我们的第一次也是很严重的一次,只因一些家庭琐事我又骂了她,那个时候的我还没改掉出口带脏字的习惯,尤其是对她,她也许是对我忍了很久从不还口的她却反骂起我来,而且骂的特凶,我伸手就是一巴掌,虽然我觉得男人不应该打女人,可还是没忍住,她疯一样的扑向我,我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靠进我,我嘴里说着一切能刺激到她的恶语,其中也包含着娶她的理由。她听完停止了攻击作在床上哇哇的哭起来,那哭声有些渗人。她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我说:不爱我你为什么娶我,你为什么要害我一辈子。她的这些话依然没能刺激到我,我只回了一句:想好了就离。便走出房门,在我还没走出院子的时候,就听见噼里啪啦的碎玻璃的声音,原来她一脚把卧室的门玻璃踹碎了,我依然没理会,走出院子直接去了家附近的凌云网吧。

    网吧在当时对我来说可是个好地方,心情不好时这是我的必来之地,玩玩游戏,看看涉黑的电影,有时还猥琐的看着A片,这些东西都能使我放松,使我找回那个邪恶的我,我需要邪恶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不能也不想封杀我的邪恶,封杀了我的邪恶我就失去了存在感。我要永远为我的邪恶找出口。

    涉黑电影与A片比较符合我的心境暴力加淫秽。

    第一次吵架之后我们冷战了好长时间才和好,而后我们也是小吵不断,但最后都是阿丽道歉,因为我从不认错,即便政府教育了我四年,我依然是那个顽固不化的我。伴随着吵吵和和的婚姻生活我们也迎来了女儿的降生。

    2007年4月在医院产房里交集的守候等待中阿丽顺利生下我们的女儿,还没下产床的她便急着问:是双眼皮还是单眼皮。当得知是双眼皮她开心的笑了。因为我是双眼皮她是单眼皮她特别希望孩子生下来向我。而我却说不出来是啥滋味,五味杂陈,既有初为人父的些许喜悦,又有多一份责任拖累的无奈。总之不喜也不忧的一个状态。

    在她怀孕初期我是坚持要打掉这个孩子的,我不想受这份拖累我总觉得我是不属于家庭型的人,我要实现我的大理想大报复,平平淡淡的人生对我来说就是死亡。我要甩开一切可能影响我的人和事,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皆与此我给我的女儿取名‘宇奇’意思是宇宙的奇迹。

    女儿出生后就阿丽自己在家带着,我们不想给双方老人增加负担,再有也觉得自己带着更放心一点,刚出生的孩子真的是麻烦的很,时不时的就哭起来,哭的心里那个闹啊!特别是睡到半夜正香的时候那一声哭泣让人心一阵翻腾,只要孩子一哭我就对阿丽发火,我觉得都是她的错,她没错孩子不会哭,每到这时阿丽就会睡眼惺忪的默默抱起孩子悠啊哄啊不让她哭,对我的脏话连篇无端指责没有一点回应。似乎早以习惯。孩子从出生开始我就没伸过一把手什么换尿布,把屎尿啊洗被褥啊……我觉得这些事和我都没关系。我只管上班拿那一月仅六七百元的工资。那时的我觉得自己每天都挺累,把一个保安的工作干的精疲力尽。

    女儿四岁那年,阿丽为了照顾孩子方便找了一份幼师的工作,这样她和女儿就可以形影不离,刚开始没经验她只能带小班,我依然干着保安工作,每天家务我依然一手不伸即使闲班在家,就连冬天的炉子我都不去烧,一切都等着杨丽下班回来弄,我宁可一个人在家发呆空想也不会为她分担一点家务。这种状态就这样继续着一直到我们又一次大闹。

    那天我又闲班在家,等着阿丽回来为我准备一切。可这次她回来之后的动作明显有些怨气,锅碗瓢盆的响动明显不正常,这种对男人主权的挑衅我是不会容忍的,我又开始骂人,这次她没沉默又开始反击我,我们越吵越凶。很少说脏话的她骂我是冷血的畜生。我又仍下一句:不过就他妈散。转身又要走,阿丽扯住我我们推嚷了起来,这时四岁的女儿看不下去了她满脸泪痕的站在我们中间,冲着我怒吼一声,这一声至今都回响在我的耳旁“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个好爸爸”。我当时就像被雷击了一下,一种从来没有的触动,一个四岁的孩子能说出这话来,可见我这爸爸当的多失败,可见连一个四岁的孩子都看不管我的所作所为,是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好爸爸呢?把自己四岁的女儿都伤的那么深。我感觉我又成了罪人。我搂过还没止住泪水的女儿,泪水也同样侵入了我的眼框。

    也就是从女儿的这一句话,我开始真正反思我自己,从我们结婚这些年我都是整天的被消极的情绪泡着,不只影响到别人,更深的是伤害了自己的亲人爱人,我没给家庭创造什么,老婆跟了我以后使用化妆品的价格都由原来的三位数便成了两位数,做为男人这是一种悲哀。我开始回想我和阿丽这几年的所有争吵的起因,问题都出现在我身上,她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贤妻良母。我试着放下过去,放下邪恶,试着从不健康的状态往出走,也开始试着做家务,试着下厨房,我赫然发现这个家只要我不发脾气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截止到现在老婆已经在幼师的行业做了八个年头了,她也从小班开始带学前班每天她都特别充实,好像自己真的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们的女儿也上初中了,学习成绩很不错,我们家的平房也拆迁了住上了崭新的楼房。我依然在打工不过不干保安了。事业上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心灵上确实得到了净化。回首这些年老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深深的感染着我。……想想她为了能让我多吃好的尽然说自己讨厌肉,事实上她并不是那么讨厌肉,只要是我爱吃的他都说不爱吃,想想她每一次开工资时都问我想吃什么想买什么而自己却一直是省吃捡用,家里的剩菜剩饭始终都是她吃。这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一直如此,现在的我们的生活方式还像以前一样,每天家务还都是她做,吃完饭她还会腻在我身上,只是女儿大了我们会注意尺度,剩饭还是她吃,不过这一切看似和以前一样其实不一样——她做家务时我只要站在她身边她就开心我要给她搭把手她会一个劲的说不用。吃过饭如果不腻在我身上我会觉得缺点什么,不过没告诉她。家里的剩菜剩饭我会和她强着吃或者早早的我就偷倒掉。有时候望着她会莫名的感动,一想到如果我们年龄大了她先离开我就有点想哭,想想又想笑,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把我改成了一个没出息的我。又想起那句话‘有一天你会变成你最讨厌的人的样子’。

    回首这些年走过的路,随有无奈和不干,更有成长和锐变。人生不光要有拯救自己的心,更应该有感恩的心,只要有爱一切都会好,爱,会让你控制邪恶,只要你想改没有改不了的。学会放下该放下的,抗起该抗起的,破罐破摔的不负责的活着谁都会,但要扛起责任平平淡淡的简单善良的经营人生有一定难度更需要艺术,是金子在那都发光就怕你不是金子还嫉妒金子的光芒。

    最后说一句老婆谢谢你,感谢生命里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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