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之心 我与躁郁症共处的30年 下》主要讲述了凯和丈夫理查德将近二十年的共同生活,在理查德的帮助下一起共同克服躁郁症,有分歧和争吵,也有欢乐与浪漫的过程;以及理查德因霍奇金病转移肺癌死亡,凯面对相伴多年的伴侣死亡感受到的分离的苦痛,凯自我剖析分析它和躁郁症中抑郁状态的区别;最后整理出了理查德的遗物,给理查德的墓地送去鲜花,凯重新投入没有理查德的生活,文中也写出了爱与希望的恒久。
理查德和凯的相处十分浪漫,像一直处于情侣状态,他们是同事,有共同的爱好,平时会互送礼物,准备惊喜,还会彼此间写信,用原文的话来说“我们简直是天生的一对,有很多共同点:我们都对自然世界充满好奇;对同事们的个性与趣事满怀兴趣;研究偏离正轨的大脑让我们如痴如醉;另外,我们都能让对方开怀欢笑,并乐观地相信每天都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能从中发现乐趣。”
作为精神分裂症研究者和霍普金斯大学住院医生,理查德小时候居然有阅读障碍,小学二年级时候,他被分在阅读最差的“知更鸟”组,读过的内容完全记不住,拼写和书写也很糟糕的理查德在继父的鼓励下学习科学,他的聪明才智和严格地自律让他打破了阅读障碍者一定是差生的魔咒,成了鼓舞很多阅读障碍者前行的模范,多次获得为成年阅读障碍者设置的玛格丽特·伯德·罗森奖。
就是这样逆风飞翔,创造辉煌的理查德,独具慧眼,喜欢上了患有躁郁症的凯,跟别人不一样的是,理查德认为凯的性格是稳定的,他认为凯的病因是来自于她的基因,并且描述得很美“基因在你的身体里交织缠绕,就像碗里相互缠绕的一缕天使之发。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基因,但会爱上这个基因所导致的一切,这个基因所经历的一切,以及所影响的一切。”
理查德和凯共建一个凯的情绪小生态系统,治疗、爱和睡眠构建起来的一个情绪池塘,让凯能够一直保持情绪的稳定,他还用科学方式去测量凯的情绪,例如凯血液中锂水平与情绪的关系、月经周期与情绪的关系等,并把测评的结果很专业很认真地用红色、绿色和黑色的圆点记录在图表中,在凯情绪失常的时候,他虽然偶然也会与之争吵,但更多时候,是用幽默化解,例如在凯生气的时候不说话,憋笑,然后两个人就会笑开来,矛盾自然化解,都说此心安处是吾乡,凯被理查德如此专业而浓烈的爱包围着,自然就感受到了家的感觉。
上册书提到过,理查德之前结过婚,有自己的好几个孩子,又因为凯有躁郁症的疾病,因此即使凯很喜欢孩子,却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她人生中的一大遗憾。那时候我对理查德一直抱有偏见,认为他不是真爱凯。
但后来他们满满几个信箱互写的信件和贺卡;浴缸里铺满的花和极富趣味的寻宝游戏;一同喜爱看的《外星人ALF》衍生出来的各种想象和讨论;一起去看的流星雨;理查德送的手镯和耳环,以及把它们泡在许愿池的水或酒里的虔诚爱意,都诉说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炙热、浓烈而浪漫。
凯发脾气弄碎小兔子“雪球”,理查德不责怪她,而是以幽默的欢笑化解情绪,随后和凯一起立刻去买新的,说明理查德是一个成熟沉静会化解凯心中阴霾的人,和凯是两情相悦。他们喝酒后写出第一个涌入脑海中的事物,凯立刻写出来“理查德”,他们欢笑着把彼此比作的月份、树和鱼互相写出来,足以证明他们彼此之间多么相爱。
“你的沉静是我的庇护所,你的激情极富吸引力,让我变得多愁善感,最重要的是你对我的接受与理解,这种接受具有融合的力量,让我爱上了你。”理查德将凯的躁郁症看作她的独特之处,甚至是她的优点,也许是第一次有人把凯的抑郁说成沉静,将躁狂看作激情,他鼓励凯自己的事业,也支持她的决定。
当凯要将《躁郁之心上》出书时,理查德先给凯打预防针“它会引发一些后果”凯后来也分析,这本书无论从经济收益还是舆论上看,这本书都可能一败涂地,但她说“他仍然认为,写这本书是正确之选,饱受心理疾病困扰的患者及他们的家人,非常需要了解有关这种疾病的任何信息。”这说明,理查德不仅能从独特的角度看待凯决定(写书)的好处,还对“精神病人”非常富有人文关怀。事实证明,理查德的判断是正确的。
霍奇金病一般指成人霍奇金淋巴瘤。成人霍奇金淋巴瘤是在淋巴系统中形成恶性(癌)细胞的疾病。也许理查德的霍奇金病是上天对他的历练吧,他一生与人为善,虽然是学医的理性主义者,但也会带一点信仰。
理查德认为做足够多的善事才能用好运抵消疾病的侵袭,最开始肿瘤确实因为化疗消失了,后来又转移疯长,再后来又被控制住,理查德又继续多做好事还掉这一生命贷款,也许疾病只是他做善事帮助他人的理由,他善良而慷慨,而且情绪稳定。
同事同僚们知道他命不久矣,纷纷给了他很正面的评价,在他的领域中,也获得了很高的荣誉。他在痛苦的化疗之后,还积极治疗,探索各种方法,与疾病对抗。对自己的工作抱有激情,并且热爱生活,还让妻子凯不要那么担心,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勇气的人。
凯也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妻子,在理查德恶化之后,陪伴他在医院接受各种治疗,照顾病人,家属最为折磨,凯在书里写出了周围朋友们的帮助和家人们的温暖,还写出了理查德的乐观和浪漫,唯独没有写出她照顾病人的困难和被绝望浸满的痛苦,说明凯也是一个内心充满阳光与爱的女性。
在理查德离世后,凯满怀思念,还有些后悔,在理查德最后的抢救弥留之际,为什么没有在医院,而是选择去宾馆休息一整子。但我想理查德会理解的,因为是理查德特别重视的,就是患躁郁症的凯的睡眠——没有充足的睡眠,凯的躁郁症会继续发作,这绝对是理查德不想看到的。
凯为理查德办了葬礼,这是她和理查德生前一起商量好的,理查德还为自己的葬礼选择了一首凯喜欢的圣歌《永生神就是灵》,他们把墓地选为石溪墓地,靠近古树,有一个长着睡莲的池塘。他们之前还把凯家的池塘打扮过,买了睡莲和金鱼,理查德在这件事上对凯做出了让步,足见宠爱,可这么美好的回忆,在理查德去世后,却深深刺伤着凯。
和理查德最后的旅行,让凯和她生长的加州洛杉矶和解,凯在书中写“罗伯特弗·罗斯特曾写道:与某地保持距离的人,如果能做出让步,他会发现,让步就是救赎。”理查德用他的方式帮凯弥补了成长中重要的缺失。但凯永远无法和理查德一起去计划中的大瑟尔了呀!
圣诞节倾倒的树,也许是理查德的灵魂顽皮发出的信号,也许是理查德在和凯打招呼。凯会带着郁金香、松枝和玫瑰等各种各样的花去理查德的墓前,亲眼看到他的坟由土坑变为有墓碑,从新坟变为填了土的老坟,时间慢慢冲淡一切,思念却永不改变。
最后,凯一个人在大瑟尔的礁石边写书,回忆理查德,和她“生活了近30年的男人,她的丈夫、同事兼朋友”,写“无畏、崇高及爱情的力量”,理查德永存于她心里,她的行为、习惯、处事方式无不留存理查德存在的影子,书籍的记录会让理查德永存,被我们看到,理查德也许一直就在凯的身边,默默守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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