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年是每年11月20全州放七天假,大家会在这段时间选择比较吉祥的三天过彝族年,彝族年是祭祖日,所以过年第一天家家户户宰猪祭祖,往后二日,做香肠腊肉,窜门团圆,讨酒喝,大家图个吉祥如意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与久别的家人团聚,与久违的乡亲们欢聚,聊家常,畅饮人生,过年也是连接邻里伙伴们情感的桥梁,浓浓酒香,深深的情,酒一杯接一杯,可以从早喝到天明,可以把村庄的夜整夜整咻的撕烂,尽情豪放,尽情畅享受生活。
今年彝族年不知不觉,恍惚恍惚又彝年,日子一天天就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浸泡着,睁眼睁眼就没了,时间好快,父母老的好快,自已也陪着父母一同在老去的路上,过年的意义在于老人一年所盼膝下儿孙回家过个团团圆圆,把日子过得安安稳稳赋予生命的定义
小时候的过年,是一个漫长而遥远的等待,日子怎么盼怎么慢,过年,从年头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到年尾,一年里,可以才年头问到年底“阿玛,什么时候过年”,阿玛总是耐心的说孩子,快了。阿玛总是叼着长长的烟杆,坐在大伯伯家对着的那个自已的茅草屋门口,总是微笑着,总是那么和蔼可亲,这日子慢悠慢悠的陪着我,阿玛总是乐呵呵陪伴着我,把地里长熟的玉米,没有结好玉米棒的玉米杆,选那些有点发黄又最甜的玉米杆,砍了捆好,放在家里留给我,阿玛把她女儿送的红砖糖切成小块,包裹好,等着我上学回来,日子在美好中期盼着,总让我长不大,我总是凝视着大山,盼着自已快快长大,可后来才发现,长大不是一件慢慢的事情,长大是件突然的事情,我一下长大了,阿玛早也不在了,在渐行浙远中远去,小时候的故乡成了记忆中的故乡,关于过年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变得越来越没有趣味和意义
小时候我家住在半山腰,每逢过年时,大雪纷纷而来,我和姐姐们背着小箩筐,踏着厚厚积雪到对面的山,撇一框杉木叶子,把童趣都装满,听父亲说,过年烧这个叶子,可以把一年的不容易都一起烧掉,我们畏惧着大自然,小心翼翼的长大,过年的寨子热闹极了,从山脚到山头都是我的家人,过个年可以把整个山寨吃个遍,窜个遍。
长大了过年只成为了一种责任,一种生活仪式,在远行中把过年丢失在路上,把故乡遗落到村口,如今故乡再也回不去了,我却一直活在记忆中的故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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