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大人们说:“人生路上,流泪最多的那些年称为流年。”
也许是吧!
我和n在初中认识,然并卯已经十年有余了,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因为疯癫所以每每怎么看都不太顺眼,所以就认为你所有的张扬都是为了极力表现自己。
(一)
还记得十年前,不知道为什么与生俱来的讨厌篮球,所以听到体育课要上篮球的消息,每次都以各种理由搪塞逃脱,以至于后操场的柳树下面就是我上篮球体育课的归宿,时间久了,或许所有的人都习以为常。
直到后来某天,柳树下面多了个你,你少了往日的“猖狂”变得安分起来,看得出来你是心情不好,我装作没看穿的样子就问你为什么不玩篮球,你竟然来了句陪你啊,我只是笑了了笑没说话。接着你问我就没看见过你玩,那么大的个子长你身上真是一个浪费。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听到的次数已经爆表,个子高,可就是不喜欢。
就这样,以后的体育课的柳树下就变成我们的归宿。我们聊班上的情侣,聊学校的老师,也听着八卦的消息借力呼啸一次……
以至于我后来在大学的上篮球体育课的时候,偶尔还想起柳树,想起你。
(二)
初三的那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放弃了学业,曾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失联了。那时候手机还是小灵通,然而你我却都没有,唯一能联络的只有信件,却又不知到该往哪邮寄,后来得知你选择了去攻读英语,再后来我上了高中。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知道习惯了两个人的独处以后剩下一个人的时候会不安,不踏实。
期间,我记得当我知道了你的学校后,尝试过给你写过所谓的情书。半个月之后我收到了回信,结果可想而知,断然拒绝。看得出信件上有过眼泪的痕迹,依然没有激起我向你追寻真像的欲望。
我忘了当时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那一年的期末考试考的是我所有考试中最糟糕的一次。
(三)
后来你去了新加坡,你走的时候当着你男朋友的面,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一多月才完全消失的牙印,再后来知道你的男朋友也去了,偶尔你会给我打电话诉苦,其实你俩过的并不好,而我依然装作祝福你们的样子。
(四)
2011年9月我上了大学,然后你还在新加坡。
你怕我上了大学之后被别人嘲笑口音,你打电话开始强烈要求我说普通话,你告诉我你每月的电话卡大多都让我给浪费了,我似曾能预感到什么,有太多次想忘却,忘却这份没有明确关系的关系,而它却凌驾于你我之间,处在的爱情不够,友情过渡的阶段。
我用地理课本上的的地图将新加坡和陕西连成一条直线,用书上给的比例尺计算下来,直线距离是一千八百多公里,那时候还没出过省的我对于这样的距离没有任何的概念,只是感觉到远。
后来,知道你们分手了。
(四)
2013年,我大二,你回来了,你告诉我你妈逼你回来相亲结婚。
2014年,我大三,你问清楚了我家的门,从我妈手里接过你给我写过所有的信件,和我记过的日记。带着这些东西你来到了我们学校,你下车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是你一个人,女朋友呢?”
“女朋友,哈哈,这不是你来了,然后我们就分了啊?”
然后就和你在学校的城市逛了三天,有课的时候你陪我上课,没课了我陪你玩,虽然只有三天,我们却经历一个逗比的开始和结束。
(五)
2016年,突然半年前听到你订婚了,随之而来的是结婚,说不出来为什么心中会颤一下。记得你订婚是提前一天通知我的,我不知道为何我会应允去参加你的订婚仪式,可真正到了那一天,我一大早关了手机,去了花店,本来想定百合送给你,不对,应该是你们,可店家告诉我,百合一般是丈夫送的,她建议我订十一朵白玫瑰,象征纯洁,别人也不会误会。订了白玫瑰,在卡片上写上了打了一晚上的草稿。然后让店家准时十二点送到你们订婚的酒店。
到了晚上,我开了手机,然后接到你电话,意思大概是责怪我没有去之类的话,后来又补充了句,说订婚跟我是开玩笑的,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在微博上写下这样的一段话:“今天飘起乙未年的第一场雪,却比往年能来的晚。白玫瑰依然装在盒子里却掩饰不了纯洁天真。如果是真的,祝你幸福,我选择跪安,如果是假的,只要你喜欢,可以天天折腾。突然想起昨天的一个车牌号‘IF521’,然后我却忘了拍照。”
一个多月以后,正月十三,你们结婚了。
大年初六,我走了,去了北京。
(五)
即使知道我们没有明天,至少今天是快乐,期待梦醒时,一切都会沉睡。在这种常态下,我漠然发现自己已经学会无视沉默。
我听大人们说:“人生路上,流泪最多的那些年称为流年。”不经意间秋风已十余次扫过了落叶,起程转合的端点免不了留下零散的记忆,总是在一切将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挽留。我不敢说自己有多么坚强,这十年间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是那个逗比的开始和结束之后我拒绝你回来的路上,坐在最后一排的窗户旁边,车走了一路,我哭了一路,七年间的记忆一晃而过。
(六)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写于青春,赠与流年:十年,洒脱而过,不属于自己的流星永远都是负赘,感谢你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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