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上微儿
维塔耶娃的诗句中说‘像这样细细地听’,于是我就开始细细的听,听有露珠的清晨和起风的夜晚。希望现实与梦纠缠,听到你的声音。“就像这样,与爱情相恋,就像这样落入深渊。”
你有没有曾经因为一种声音喜欢上一个人。平常不过的话语却顺着心的轮廓似玉石滑落正中央,不冷微凉。又像归途者看到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泛起的温暖。
而我在故事里总是保持着一身孤勇。要不也就没了冬天穿一件单衣只为匆忙追逐你的脚步,一起放灯也只听见了脚踩到厚厚的一层雪发出的呼应,许下了再也不会实现的心愿,要不也就没了听到你语音中的醉意,就真的能在放下手机的下一刻就急速奔赴。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关于勇士的故事,也没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大团圆结局。这只是一个傻女孩在那一瞬间的一厢情愿。等我把愚勇熬成温柔,也许也早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而在很多时候,
“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像这样细细地听就像喜欢童话故事的人,大多也会为自己编织一个彩虹似的梦。而我也期待着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有些真实的动人的生活,就像乔一一样,有一个F君的恋人,有一个郝五一的挚友,有一个叫观潮的哥哥,有一只叫Dollar的狗。可以静静的听笔尖划过纸,那细微不过的摩擦声,信笔写下温柔的词句,可以在将梦将醒的朦胧时,在耳边呢喃,我不喜欢这世界,我只喜欢你。
在这之前,也许我们还是会一个人走过很长的林荫道,一个人,细细的听,听雨滴穿过浓郁而有些疏漏的大树,先而摩擦后而热络的遇见再急急的告别。我们还是会一个人抬头看天空,听雨滴落在青青草地。还是会一个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听教室的椅子被打开那一刻因为故去的时光而发出有些陈旧的声音。然后,等待一段相遇,细细的听你呼唤我的姓名。
像这样细细地听我和你说《小王子》,你以为只是一个天真的童话,而单纯幼稚到让你提不起兴趣。我说,我还是那只等爱的狐狸。你却说,你会碰见你的小王子。这世界上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只是这些也许你还可以知晓。你不知道小王子不会停留在另一个星球,他驯养了狐狸,却还是会离开,或许为了他的玫瑰花,或许为了更重要的事。而我们的阴差阳错或许也是因为你从不想仔细的了解我,不曾听我的只言片语,你不知道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更不愿意背负时间厚重下的感动,而我,也不再愿意等你,等一个似乎注定无疾而终的结局。
像这样细细地听我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来自书中来自感想中的场景,狐狸说,请求你驯养我吧,“如果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将充满阳光。我将辨别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别的脚步声会让我钻入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却会像音乐一样,把我从洞穴里召唤出来。”如果你驯养了我,你的声音将与别人不同,即使你离开,我至少拥有了麦田的颜色,我至少细细的聆听了风儿吹过麦田的声音。
像这样细细地听我不知道怎样描述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完结的故事没有续篇。“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于是脑海中嗒嗒的马蹄声,终究落了铺天盖地的沙尘。不知道用怎样的笔墨写下,不至于悲伤也不至于念念不忘。终究我们还是在不远处的地方,毫无意外的成了还算熟悉的路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如初见,怎会知道到了后来,你的名字竟成了我的心事。就像逐渐扩散而逐渐消散的涟漪,思念或凝望,轻吟或浅唱。细细听,慢慢想,也不至于悲伤,至少曾经期待过,勇敢过,像这样细细的听过你不懂我的声音,而不曾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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