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许一一的人间3000问的第3问。
这个标题，也算问题吗？是的，我要在后面也加一个问号❓
有没有那么一刻，你觉得无力到无法呼吸，崩溃到天旋地转？
我有过。而且就是最近。
春节前一直住在外婆家，外婆外公是从小就带我的，一直到小学随父母移居另一个城市。
由于都在江浙沪，因此后来还是经常会见面，他们会来我家住，几乎小学里所有不会的几何题，都是外婆教我的。
二老都是中学教师，退休在家，常年居住在魔都。外婆喜欢烫头，为此外公还自学了一点美发的收益，为的是节省一点去弄堂口理发店的钱，也不是真的要节省，纯粹就是典型的“上海阿婆”式的有趣习惯。
如果偶尔要出门聚会，她就还是会选择去外面做头发，外公喜欢每次在弄堂口等外婆从美发店回来，然后拉着手一起上去。
自我在魔都读大学以后，也一直喜欢去二老家。工作了以后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
今年春节前，我提前休假住在外婆家。
然后，在某天的早晨起床后，直到现在依然有时会觉得是一场梦。
我当时还在睡懒觉，却听到外公在叫外婆的名字，起初以为只是外婆在什么地方没有听见，但是外公的声音逐渐带着哭腔，带着嘶哑 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光，也许我说的这句话有语病，但就是眼前闪过了一丝光，这光让我不安。
我立马跑出去，只见外婆已经倒在卫生间，直到这时，我依然稍显镇定，外婆确实偶尔会低血糖，可能只是晕了一下。
但是下面的一幕令我害怕起来，外婆开始口吐泛白沫，紧接着我也有些失控，但是依然保持着镇静，马上连打两个120，催促赶紧来救人。
于是我让外公把外婆放平，做曾经在生物课学习的以为可能并不会用上的心肺复苏。
但是一次次的CPR依然无济于事。
就是在这一刻我崩溃了。
我试着叫她的名字，叫了几次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我记得自己的声音彻底失控了，现在回想起来，有点佩服那些韩国演员，是的，就是他们所表现的声音，就是那种失控的状态。
慢慢的我发现外婆开始喘气了，稍稍我也有点缓了过来。
可是救护人员到来以后，我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上来（原谅我在此刻用了这么俗气的描述），他们说了一句“可能是中风了”。
带着不安的心情，和外公一起去了医院，医生最后诊断是脑溢血。
后来，家人们都赶来了。
经过医生连夜动手术，加上后面的康复，外婆的病情慢慢稳定了下来。在她动手术的那天晚上，我一直默念着“菩萨保佑”。
我想有很多人，当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会给出肯定的回答，而他们崩溃的那一刻，可能也多半和此类变故有关。
除了生死，一切都不是事。直到这次，我开始明白它真正的含义，而这崩溃的感受可能会影响着我们后面的人生经验。
我突然也回想起小时候每次老师教心肺复苏的时候大家那略不认真的场景，甚至抱着假人玩闹。
原来当你的身边躺着的是活生生的亲人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我们应当敬畏令自己崩溃的经历，有个成语叫“涅槃重生”，当然也有很多人因为崩溃而彻底沉沦。
这一刻我们对于生命的理解，我不想表达，因为所有的表达都是苍白的，今天的探讨只是希望每一个看到的朋友，但人生面临这终极的问题，有所准备、有所承受的能力，能够勇敢一点、坚强一点。
漆黑的夜，你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被耀眼夺目的光芒彻底的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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