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古
<绪>
那一年,只是偶尔与朋友一起聊起胡适之,最后竟也陷入到了他的世界里。遥隔一百余年的相遇,只能于书籍中再寻他民国时的思绪。
当他年轻归国,几句豪言,奠定了他在五四的地位。20余岁,锐气正盛,学界争锋,不输气势,亦有对前辈的尊重。四十自述,被骂了有四十余年,晚年亦称《容忍与自由》。
胡适之的一生可称之为“誉满天下,谤亦随之” ,面对是非曲折,他亦毫不在乎,而于民国人人常言的一句话语则是“我们的朋友胡适之”。以至于林语堂先生在创办《论语》杂志时,一条禁语,即为“勿提我们的朋友胡适之”,然而这一切却并不能阻止。
中国现代文明的开拓者首推胡适,五四后的中国民族性的觉醒,国家意识的形成,无怪于胡适称之为中国的“文艺复兴”。而他对于自己的定位即为“哲学是我的主业,文学是我的娱乐,而政治只是我的忍不住的一种新努力”。
在五四,他扮演的是一个倡导家,而并非实践家,而这期间所进行的白话诗的写作,也只是为了证明白话文的地位。而其治学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亦有人讽为乾嘉所留的旧法,然实际却并非这样,委实为客观严谨的治学方法。
或许他作白话诗不如徐志摩,写小说不如鲁迅,治史与钱穆相异,哲学史同冯友兰争锋。但却为白话文学的倡导者,中国哲学史的先行者。使中国同现代文明衔接。
关于他,最初了解到的书籍即为《中国哲学史大纲》,此书最初的动机,即为补梁任公的后文,他遗憾于梁任公的断缺,而发志补遗。时任北大校长蔡元培为其书评为有四处特长:“第一,证明的方法。第二,扼要的手段。第三,平等的眼光。第四,系统的方法”。胡适亦自信称之为:“我自信,治中国哲学史,我是开山的人,这一件事要算是中国一件大幸事。这一部书的功用能使中国哲学史变色。以后无论国内国外研究这一门学科的人都躲不了这一部书的影响。凡不能用这种方法和态度的,我可以断言,休想站得住。”梁启超评之为:“这书自有他的立脚点,他的立脚点很站得住。这书处处表现出著作人的个性,他那敏锐的观察力,致密的组织力,大胆的创造力,都是不废江河万古流的”,“总说一句,凡关于知识论方面,到处发见石破天惊的伟论,凡关于宇宙观人生观方面,什有九很浅薄或谬误。”
当胡适之遗憾于梁启超的断篇,而我却遗憾于《中国哲学史大纲》的只有上卷。
当回到民国那段激荡岁月,时代已然剧变,一代又一代学人寻找救国之路,从魏源到严复,从梁启超到胡适,从尝试到实践再到遍地开花,谁又识得开创者的苦楚,背负骂名四十余年,锐气渐隐,然锋芒仍在。而在做驻美大使时因激烈演讲时留下的心脏病的旧疾,在晚年再次复发,一场晚宴,先生已远去......
现今顺应旧籍,浅寻先生胡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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