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吝啬鬼

《超越智商》第五章读书笔记

本书第二章，斯坦诺维奇举了聪明人在金融市场做傻事的例子——数学教授保罗斯和《纽约客》杂志撰稿人丹比。我当时提出的质疑是，金融市场是个特殊的市场，并不适合本书的理论。但本章开篇讲解说服了我，正因为这个特殊的市场，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非理性广泛存在。

作者从一个悖论说起：在金融动荡期，年均盈利率很高的基金/股票，投资者并没有盈利，他们甚至亏损严重。为什么？投资者并从头到尾都持有它，而是在高位点买入，低位点卖出。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策？剖析之后总结为：

上述探讨的3个因素——过度自信、对随机事件的过度反应以及短时损失厌恶，是已被广泛接受的用于解释个人金融领域不良行为的理论。（P59.）

接下来，作者提出了人类是认知吝啬鬼的说法。

人类思考问题时，大脑对人质资源的分配和使用极为吝啬，我们称为“认知吝啬鬼"......当遇到问题时，我们的大脑有多重可用的信息计算机制。但是，这些机制各有利弊，都需要在功率和消耗之间有所取舍。有些认知机制有强大的计算功率，他们可以非常准确地解决大量问题。但是，这种高功率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即占用大量的注意资源，运行缓慢，并且会干扰到同时进行的其他想法和行为。相比来说，另一种信息加工机制的功率较低，但优点是低耗能。有很多问题难以使用这一类机制进行解决，并且这类加工机制在处理信息时的准确性无法得到保证。但是，他们的加工速度快，与同时进行的其他认知任务互不干扰，仅需要极少的专注力即可。（P59.）

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恩智吝啬鬼？或者说为什么我们会经常做出非理性行为？斯坦诺维奇认为，这是由进化塑造的。

理性是基于“最大化原则”进行定义的，而自然选择是基于“更好”原则......有一种说法认为，进化应该被描述为幸存的“适应者”，而不是优胜劣汰后的“最佳选择”。(P61.)

非理性是常态，与智力无关，有个体差异。非理性可以分为两种情况，一是信息处理过程问题，二是内容问题。前者是指收到认知吝啬鬼的影响，后者是指进行理性思维和行为必备的知识结构，此类问题成为心智程序问题，包括心智程序缺陷和污化的心智程序。

作者还提出了一种无法定义完美的技巧，可以引申到其他领域。

现有的测量手段很难对思维成分的优化程度进行评估，也就是说，很难评价一个人是否具有“完美理性”。研究者发现，测量个体是否会违反某一理性规则，是否会犯某一类型的思维喵呜，比评估个体的思维是否优质容易得多。

......聚焦于识别思维谬误，而不是试图定义何为完“美思维”。理性心理学领域的实证研究所遵循的正是这样的逻辑思路，聚焦于识别思维谬误，就向外科医生只关注疾病一样。（P64.）

所以，我们要关注思维谬误。

除了上述内容，本章的例子涉及到知识理性和工具理性，这在第二章有介绍：

认知科学家把理性分成工具理性与知识理性两类。从实用角度来说，工具理性就是在有限资源的前提下，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说得更加学术一点，工具理性可被定义为以最优化的方式实现个人目标......知识理性所关注的是个体信念与真实世界之间的一致程度。（P17.）

我婆婆笃信基督，经常要求我随她同去教堂。基督徒们虔诚地低头祷告，我却四处张望这些人的共同特征：老年人居多，老年妇女居多，青壮年女子较少，青壮年男士更少。性别和年龄在这个群体的重要愿意是什么？更加非理性！知识理性的缺乏有两种原因，一种人笃信基督存在，另一种人只有相信基督存在才能脱离苦难。

本章频繁提到的两个词语是“非理性”和“理性障碍”，我认为斯坦诺维奇混用了它们。如果采用第一章的概念，理性障碍是指智商高但思维和行动缺乏理性，那么非理性则更为普遍和广泛，不需要与智商高低进行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