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过后回到单位,办公室里的绿萝已经奄奄一息,我挑挑捡捡,把残余的绿色部分保留了下来,重新栽好后摆放在阳光下,时常地浇一浇水。
有急性子的人建议我扔掉它们重新再买,反正价格又不贵,这残兵败将实在太不美观了。我笑一笑说:它们都还活着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残败的绿萝慢慢恢复了生机,夏天时进入了生长的旺盛期,我几乎每天都能从它们的根部看到新抽出的嫩叶,那泛着光的油绿仿佛化作了液体,一直流进心底。现在的它们早已经爆盆,在高高的书架上垂下它们长长的藤条,像小姑娘的头发辫,青春活泼。
同事说我有花缘,没怎么费劲,就把这濒死的花花草草给养好了。其实,我只是愿意等待,也喜欢享受在这个过程里每天发生的小小变化。
我喜欢将一根小小的枝条插进土中,然后静静地等待它吐出细细的叶芽,一个接着一个,慢慢地伸展开来,变成叶片,抽出枝条,长成一团绣球、一株菊花或者一树月季。
我也喜欢将种子埋进花盆,待它破土出苗,看它开枝散叶,不急于修剪,也不过高期待,随它长成自己本来的样子,花盆太小的时候,我便将它移植土地。我不太喜欢盆景,那种被过度修剪,人为扭曲的植物总让我想起那些压抑的孩子。
万物皆有本心,亦有本性。桃李争春荷恋夏,秋天菊花戴金甲。雪梅无声寒霜里,寂寞无主亦芳华。花开皆有期,生命自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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