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田梦

作者: 伊如陌 | 来源:发表于2017-02-03 12:33 被阅读3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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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梯田,哈尼人心中的圣地,梦中的希望。

    层峦叠翠的山谷,在阳光的笼罩下,美轮美奂。雨后,云海中若隐若现的身姿纯净而美丽。她是汗水与泥土凝固的天梯。是哈尼人崇尚自然的源。这里有美丽,有纯朴,有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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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代的变迁,越来越多的哈尼青年告别家乡,加入了外出闯荡的队伍,去寻求他们的都市梦。

    守护梯田的只剩下年长的阿爸,阿妈们。如果水是梯田的命脉,他们就是梯田的魂。

    田间总有她忙碌的身影,她不善言谈,只是安静地劳作,她就是梯田里的阿妈。她的指甲布满了泥土的绣斑,指尖填满了黑泥,那是春耕长时间泡在泥水里的原故。劳作了一天,阿妈还要忙着为家人准备晚饭。直到星星出现她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去休息。不过阿妈的梦里肯定是美好的,她梦见了秋收,梦到了收获的稻谷。一家人的口粮不用愁了,家里大大小小的开销也不用愁了。阿妈梦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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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爸“咕噜,咕噜”地抽着水烟筒,扫走了他一天的疲劳。阿爸皱起眉头放下水烟筒,拿起手电筒又出门了,因为不放心田里刚插下的秧苗,有没有灌溉好再去看看,心里才踏实。月亮高高挂起,阿爸回来了,他的脚步轻轻,怕吵醒了阿妈的梦。那可是全家,全寨子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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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收了,稻谷笑弯了腰,阿妈望着金灿灿的稻田,嘴角挂上了弯弯的月牙,眉头的皱纹也舒展开了,此刻的阿妈美极了。她在电话那头向远方的孩子传去喜悦的消息——“田里的稻谷飘香了,鱼儿很肥美,在过几天就要收割了……”话语里满满是牵挂。

    收割稻谷是个很繁重的活,特别是在这种谷深坡陡的梯田,不能用机械化收割,全靠人工完成。把每一粒梯田的稻谷比作哈尼人的汗珠一点都不为过。粗糙的双手布满了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那是稻叶的划痕。阿妈在前面把稻杆一把把割好,一捆一捆放着。阿爸拖着打谷船跟在后面,一把一把用力拍打,随着噼里啪啦声,稻粒一粒粒掉到船里。阿爸的汗珠也有节奏的洒在田里,脸上乐开了花。打满一船装进麻袋,从5000千多梯的梯田里,人背马驮运回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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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弯弯曲曲的梯田小道上,瘦小的阿妈背着谷粒步履艰难前行,可心里却吃了蜜一样甜。要赶在秋雨来临之前把稻谷收完,每天和时间赛跑。把谷子晒干收进了仓,才可以松懈。收完稻谷还得把稻草收好,那可是家里老牛,老马过冬的粮食。

    梯田上的劳作不因秋收而落幕,等田里的稻根腐烂了,阿爸又扛上锄头,牵着老牛,开始忙碌——修田埂,修水渠,放鱼苗……

    梯田,哈尼人的根,心中的圣地,是梦开始的地方。是他们美丽纯净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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