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灶

      乡土人生，总是会对柴火灶有一种独特的情感。那柴火灶就是人间烟火，是母亲经常忙碌的地方，是家的影子。每当看到柴火灶旁噼噼啪啪响着柴火点着画面，每当听到那风箱拉动的声响，心里总是一阵的温暖。

      小时候的柴火灶最能干的就是奶奶，不管是炒菜，烧汤，蒸面条，炕大饼，烤东。锅虽然一口，但奶奶也是个多面手，啥都能做。只要奶奶在，一般都能解决。小时候，最喜欢给奶奶打下手，一边烧柴，一边添柴。没事了，就拿着火铳擦地锅底，一下子落下了好多的红星星。奶奶就在旁边的案板旁，拴着一条围裙，手撒着一小把白面，拿着一根快要接近一米的擀面杖，一下一下地赶着面条，然后用刀一切，一会儿面条便撒到了锅中，化为了那软和劲道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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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童年在自己的成长中渐渐远去，有美丽，有快乐，有回味，有不舍。现在的厨房呀，看着干净，整洁，也更加地亮堂了。可是亲人的不在，这外面的吃喝，似乎柴火情缘很淡，家里的温馨也不太足。离开家，就离开了柴火灶台，手没有摸着柴火，烟囱也没有炊烟。

      小时候自己家也是烧柴灶的，冬天的时候特别喜欢挨到这里做着，添添柴，聊聊天。家人也在厨房，每个人似乎都有了一点事情，都在柴火灶的旁边。多了灶，其实也就多了分工。哪需要一个超人又是添柴，又是做饭？这样，岂不少了一点点人情味或者家庭味。

      当初的家，是响着“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而如今我也只能看着人家的老人点着火，烧着柴，站到一边，成为人家的一个看众。点火要点软柴火，等到火起来了就换大柴火。没烧完的柴，在柴火灶边放着，泼上一点让它灭掉。下次用的时候还可以用上。那黑黑的部分，不就是可以快速燃烧的炭吗？

      在这烧火的老人，挺会顾及家庭的。小时候家里穷，自己就在村子或者周边捡拾柴火，把它们拉到家里，砍好后堆在墙的外面。用的时候，便拿上一点。也有去远处捡拾的，拉着一个架子车，带上一点干粮，一个水杯。饿了就啃着干粮，渴了就喝一口凉茶。烧柴是一种生活方式，是一日三餐的根本。不断地烧柴，重复的渡日。那是一种传统，也是一种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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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缺水了，就添上那么满满的一大锅，慢慢地烧，直到水热了，冒泡了，然后再一掀锅盖，满是向上冲的水蒸气。云雾满屋，热气扑面。家里的煤气灶是省的，那洗手间上面的加热器也是停歇的，这不断燃烧的柴火灶不就想这中国大地上勤俭节约的朴素的乡民吗？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拿一点柴火，点一炉温热。在炊烟袅袅的地方享受，哪怕有一点点烟，熏了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