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无论南北,蝉鸣的季节都叫夏天。原标题:我的大学一年级
最后一门必修课的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的大一应该就算画上一个句号了。
回顾我的大学一年,有很多特别的体验,只是,也不知为何,一切都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晚上和辩论队的队友聚在学校咖啡馆,商量着下学期招新的事情。我挤坐在沙发内侧,右手托腮,左手转着桌子上的手机,看着他们,畅所欲言,格外欢腾。
事情讨论之后,拎起书包,回到宿舍,忙着最近的事情。
巧合地成为了一个纪录片电影交流群的城市管理员,然后顺道认识了几位稍微年长同样爱好电影的同道中人,答应帮忙做一些电影宣传的事情,这几天一直在忙活这几件事。虽然对于自己的感召力不太自信,早先厚着脸皮找导员帮忙,导员却冷着脸一直没有搭理我,我也只能作罢。一计未成,又生一计,趁着天黑,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贴上几张电影活动的传单,生怕被人发现,所幸只是被一群蚊子喝了几口血。
晚上和我妈要生活费,我妈无奈地埋怨,暑假也要给钱呀?还加了一个想哭的表情,意外的是她总算学会了用死亡微笑以外的表情。
我向她承诺,暑假会留在学校的城市找一找兼职,但自己也不知兑现的日期。
那份茫然,就像是莫名肿了的眼睛看着的世界。不过,我的眼睛这几天确实是肿了。
越是看着手机,眼镜越是肿胀。我也试图减少看手机的频率,但总会不经意间拿出手机,也不知道自己要拿手机做什么,于是微信刷完看微博,豆瓣知乎空间都逛一圈,但一放下手机,又记起自己要做的正事了。
我也很努力地在矫正,从图书馆借来了几本散文,我最喜欢或者说最容易接受的文章就是那种分享生活心得之类的散文,但是图书馆没有找到想看的散文,倒是借来几本鲁迅先生的书,一本是呐喊与彷徨的合集,一本是中国小说史略。
我总觉得,我现在这种迷茫的状态,往鲁迅这类先生的文章里总能找到答案,就像病入膏肓的人决定自己去翻老祖宗的药方,就像麻木不仁的人想要找到一个人狠狠地刺痛自己。都说鲁迅先生用他的匕首,刺向那个时代的人们,至于醒没醒,似乎对于当代的人们来说并不重要,但这个时代的人们呢?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昨天听苏阳贤良的专辑里的歌。
我一个在南方从小到大生活了十八年的弱不禁风的柔弱书生,竟然被那融合西北多种音乐元素的民间摇滚深深触动,入迷地听着,不知觉地掉下眼泪。
那是被人理解,被人用歌声安慰的感觉。大多数时候,我是不相信感同身受的,但是,共化的孤独和悲凉,是可以找到共鸣的。
只是,音乐没有给你答案,音乐也不会给你答案。
答案究竟会在哪里?答案又究竟是什么?
我们穷尽一生,都是在寻找答案吗?
就像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胡思乱想,说不定哪一个奇思妙想就是一直寻觅的答案。只是,大多时候,它们都会像从我耳旁路过的行人,我会留住我那时的印象,却不再记得你的样貌。
高中的时候,我想着学历史哲学这类的专业,在大学去寻找一些人生阅历丰富的老教授,他们看遍层林浸染,他们经历人生起伏,历史跌宕,他们博古通今,遍览群书,对生命的看法或许更接近终极答案。
滑稽的是,我既没有学历史哲学,也没有去往一所综合类大学遇见想象中的老教授。
上着和全国大多数一样水平的普通本科院校,更滑稽的,还是一所语言类院校的经济学专业。
也就这样过去了一年,看着专业老师含含糊糊地赶着教学进度,看着平时念PPT的老师考前疯狂划重点,看着窗外的起重机,在荒地里修建更高的宿舍楼。
也就这样,咬着牙,呆在自习室煎熬地啃着专业课本,与高中的期待渐行渐远。
也就这样,逐渐明白高中班上那些学霸嘲笑我的想法的原因了,也就这样,钢琴落指的那刻,我也开始嘲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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