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江湖上最近兴起了“伯乐相马运动”可谓是大浪淘沙,风起云涌。
上学时读过朱自清的《春》与《荷塘月色》两个经典名篇。还有一篇《背影》的写实故事文。
感觉前两篇的艺术美感异曲同工,总能让人能随着作者的闲淡笔触走进春的意境,风的清新,荷的清香,塘的温柔。仿佛一篇好的散文,总能让人在读者笔下的优美物象和人文意境中如痴如醉,流连忘返。
后一篇《背影》就是记叙文,也就是小说的简易微缩版那种。
我想,人间的一切美好,都是能够互动共通的。
一缕清风,一片涟漪,一抹新绿,一叶秋枫,总能撩拨激活起人们内心深处的那种兴奋、感动、寄望和乡愁。
随着年龄愈长,才让我逐渐明白,一个人,若不能打破牢笼中的自我,和凡尘间对人心的禁锢是断不可为文的。若在生活的不断消磨中,丢失了一颗稚子通透的童心,更写不出灵光绝好的散文。
美,是一切的发端,更是万物的归宿。对此,还是诗人顾城说得最为确切:“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不是吗?在漆黑的夜,我们寻找月,黢黑的弄堂,我们给安上路灯。光合作用,我们需要太阳。心存困顿,我们阅读经典,笃信虔诚,渴望光明。
日月悬天,昭示万象。文化滋养,我们可以发现美好,安顿心灵。
世间,本就不缺少美好,我们所缺的,其实是一双发现美好的眼睛。
上苍赐予了每个人一双眼睛,用来感受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同时又赐予了我们一副青白眼球,让我们来到这五彩斑斓的世间,用来分辨,让一切的美好不断留下,让所有的因果,在四季中自然转圜。
我意象中的散文,是柳上的一丝新绿,由春变盛。是几缕农舍上的袅袅炊烟,不断地升腾。是人世间一种相悦相思的离愁期寄。是物齐贲华的一片葱茏。是人到中年不经意间爬上鬓角的几根白发。是树干对根的款款深情。
万物总相济,半世写情仇。散文叙人生,难舍总悲情。
散文,是总想写在天上风轻云淡。散文,是一条枫桥夜泊无处系缆的渡船。散文更是在一块洁白宣纸上,在一个画家的意境中,飞越群山的一行雁阵。笔墨晕染,从何而来?向哪儿飞去?几如初见?飞过几重,浓淡相宜,山高水远。
昨晚,在闲适中读到文友推介的一篇文章,内容是有关抗疫的生活场景,共计两万多字。是一篇让人看过让人不禁落泪的写实情感长文。
通篇读过,我的思绪便随着作者以世间为轴的笔触,让我不禁感觉如同亲历武汉。瘟疫的肆虐,不屈的抗争,国家的果敢,军地的相援,爱心的奔走,八方的倾力,医者的伟大,日夜的艰难。这的确是一篇感知身受叙事深情的好文章。
不过,我对于文友把这篇文章定义为散文,持保留意见。我认为,作者以时光为轴,据实叙事,物象众多,情节交错。这本来就该是一篇典型的纪实文学,怎么会跟形散神不散的散文扯上瓜葛呢?
散文,通常是思绪的闲适,是心物的相接,是思想的精灵。散文,是人身心物象的无用之用。
我总以为,散文是让天光入怀,撷风月入意,携百侣同游,拥物象驱神思的立意发情,择闲适笔调,篇章织锦。我一直认为,人闲意懒思接万象,神思与万类同游交感,写出来的才是散文。
难道是审美的创新?是基因的突变?是内行的歪门邪道?还是对文体定性的误判?
目睹这一系列点石成金的神操作,这反倒让我自惭形秽,甚至都让我在内心里产生错觉,甚至有点儿怀疑,以上朱自清先生那两篇传世经典,到如今还是不是散文了。
事有万变,不离其宗。偏差有度,不能离谱。
本来是,黑白相配成灰,红蓝搭配是紫,红黄调色为橙,黄蓝调和成绿。
总不能有人先画了一个美女,差强人意。又改画了一棵大树,还不称情。最后又改了一只乌鸦在黑夜里飞。
总不能把开始画的叫做包含乌鸦。总不能把最后乌鸦,说成这幅画里本来就是一位美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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