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守岁的时候,因为我对猫猫过敏的原因,导致我也只能自己在房子里,一个人开着视频和家里人一起守岁啦!好在我向来是个善于给自己找乐子的人,一个人的话,也不会觉得孤独或者无趣。
姐妹之间总是有很多话可以说,所以一边放着春晚一边聊天,也不觉得闷。只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有点想爷爷了。
我爷爷是个参加过解放战争的老军人了,所以身上多少带着点军人特有的正派气息,他看到战争影视剧,尤其是淮海战役相关影视剧就绝不换台。我从小算是爷爷带着的,小时候父母比较忙,是双职工,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是去爷爷那里吃饭写作业等爸爸妈妈来接。我跟着爷爷一起,总是会带着点爷爷的气息,从小就很是热爱国家,是坚决会在国歌响起时立正站好的人,也是如今同样严格要求学生这样做的人。我见过爷爷敬军礼,他的右手挨过一颗子弹,所以大拇指总是有些不灵活,军礼也许不标准,但爷爷敬礼那一刻让我觉得他在那时那刻就是中国军人的象征。
过年会想到爷爷,也是因为说到了一道菜。我爷爷其实不算会做饭,他最擅长的是炖菜,喜欢把大白菜和油泡一起煮汤,再放点油渣和粉丝。现在回想起来,味道也不是多么美味,但我就是有些念念不忘。后来自己也重新给自己做过,总觉得少了一点爷爷的铁锅上的铁渣子味。爷爷是山东人,爱吃面食,大馒头就成为了我最喜欢的主食。他还喜欢吃蒜,觉得蒜能杀菌,当时学校里有不少同学感冒,他就用手帕给我包了几颗蒜带着,说是可以预防感冒。我小时候不爱吃蒜,生的熟的都不喜欢,直到现在,不论吃面吃饺子,我都觉得少了蒜香味就会少一半。
我已经很久没有喊过爷爷这个称谓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大伯戴着和爷爷以前差不多的帽子走在路上,看着大伯的背影我突然嗫嚅了一下,差点就脱口喊出爷爷了。大伯现在的年纪,和爷爷带着小时候的我差不多,我突然就有了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街道早已变得看不出旧时的痕迹了,大伯也和那时候的爷爷一样,喜欢走路去各个地方,我当时就很想走到大伯边上,跟着他的脚步回到那一个个对我来说新鲜而又奇妙的地方。大伯边上是伯母和大伯的儿子,是爷爷最疼爱的长房长孙,长孙也都成年许久,爷爷走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备战高考的学子。
疫情开始的一九年冬天,我看着很多老人响应国家号召,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们上门拜年,就连红包也都是隔着窗户扔下楼的。我就在想爷爷肯定也是这些老人中的一个。爷爷是个老党员,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给我们这些小辈看看他的军功章,讲讲每一块军功章背后的故事。我喜欢了解各种老物件儿背后的故事也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培养的爱好。我看着爷爷表面云淡风轻,但心里想必还是很骄傲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就是高级的凡尔赛吧。
每年给爷爷上香的时候,我总是恨不得自己有语言压缩包功能,把每一年的变化都絮絮叨叨地说给他听。我们找到了爷爷的兄弟,当年他们两个兄弟一个参加解放战争留在了江南,一个跟着部队建设新疆,另一个留在了山东照顾着家里的大小琐事。这些兄弟我们都找到了,他们都在各自的地方,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如今我们是真正的东西南北一家人了。爷爷放心不下的小辈们个个都还算不错,两位姐姐们成家立业,在各自的领域都算是各有所成吧。最不争气的我,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还算坚定地在实现理想。最小的弟弟,他的长孙已经是一名研究制药的研究生,是一个得跟着自己的导师一起做实验写报告的小科学家了。
爷爷最开心的肯定就是他的长孙是化学制药的研究生吧,希望他快快研制出治愈各种疾病的药物,毕竟这位老军人,最大的梦想应该是山河无恙,国泰民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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