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老家的老屋前,最容易想起童年,像鲁迅的月下少年,即便很多的酸苦,终究都过去了,只记得太多的快乐。
可一切都面目全非,谈不上是进步,毕竟都改变了,没有了泥泞和贫瘠。
然而更大的改变还是生命,只能依稀从记忆中寻找一些过往,能想到旧时的玩伴和贫苦中大人的迷茫而无法阻碍的那种原始的嘻戏。趁着过年,也能互相见到,但一切都变了味。
然而执意要停留在那样的画面,更多的快乐在那条始终流动着的小河上。一起抓鱼、扎猛子,冬天的早上,天还没亮,便一起呼唤着,踩着厚厚的冰去上学,冰下还是那永远流动着的河。
那里寄托着一个村子的快乐,渴了便直接捧起河水来喝,那份造化赋予的幸福是现代社会永远找不到的。
稍微深一点的地方总是很神秘,叫北潭窝,周围被草木覆盖,便自然有了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潭里总会冒出清烟,里边是有一个巨大的老鳖,像簸萁一样大,能一口气吸干潭水的。而且魔法无边,要所有人都敬畏,便会佑护全村人家平安。
古人云,生于斯长于斯,至今不明白这里究竟给我孕育了什么,而半生以后回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我又能给这里带来什么。回忆总是美好的,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单纯,像一颗幼苗,天然地汲取着营养,终于活成一颗大树,却也开裂着一身的筋皮。可树无怨无悔,是因为他没有脚,不能从这里背井离乡,四海为家。而我回来了,依旧要走。
难道生命都是这样,已经老去的前人,他们一定也有我这样的感叹,但已经化为灰烬了。而后人,还无限激情的,要走很远,便自然疏忽了这里,留下一个荒芜了的土地,谈不上守护,只有像我这样,触景生情,回忆着,多了一些伤感,一直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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