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槛边踟蹰不前。只见一位老大爷盘腿坐在炉边。他浑身青肿,活像个溺死的人。他那两只连瞳孔都黄浊的、像是腐烂了的眼睛,倦怠地朝我这边瞧着。身边的旧信和纸袋堆积如山。说他是被埋在这些故纸堆里,也不过分。我呆呆地只顾望着这个山中怪物,怎么也想象不出他还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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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兄家的门是虚掩着,我凑过去瞄了一眼,看到五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身穿老羊皮大衣斜倚在墙上,脖子似乎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软塌塌地耷拉在一边。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看起来毫无生机可言。犹豫着把门推开了一道缝,我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打算把馍馍放在碗里然后赶紧逃离。
“建、建、建、建、建国……”
我刚到跟前他突然开口说话了,由于结巴的厉害,那撮山羊胡子也跟着嘴唇颤动的节奏抖动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我吓了一跳,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要么就是闻到了刚出锅的热馍馍散发的味道。如果是清醒的,又怎么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呢。我更惊奇他松弛下垂的眼皮把眼睛遮挡得只剩一条细缝,几粒眼屎在眼睫毛上荡着秋千,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视线。
连续抽了几下鼻子,坐正了身子,他的头又开始像永动机一样不住地左右摇摆了起来。见我把馍馍递了过去,他抖抖索索地伸手来接,却怎么也抓不住馍馍。好不容易把馍馍抓住,又无法准确地喂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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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下起了小雨,远山近树房舍都笼罩在雨雾中,被朦胧成一了片。起初稀疏的雨点渐渐连成了条条丝线,从窗口望去像是在天地间悬挂着一张雨帘。原以为这场雨很快就会停下来,谁知淅淅沥沥到了傍晚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吃过晚饭我没有回房间,在一楼廊檐下的藤椅上坐下来,想等会出去看看,这样的雨夜烧烤夜市还有没有人来凑热闹。感觉有点儿冷,我懒得回去加衣服,手却习惯性地摸到了香烟。我没有烟瘾,抽烟一般是在晚上,最享受第一支烟带来的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用飘飘欲仙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似乎是为了照顾喜欢夜生活的人们,雨停了,像是突然关闭了水龙头一样。好奇心驱使下我也坐不住了,空气里弥漫着炭火烤肉的味道。嗬!白天空荡荡的广场上到处搭着遮雨棚,好多摊位上已经座无虚席,我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这样便于看到整个夜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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